“老王，你……”长眉顿时脸色铁青，他已经气的无话可说。
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拳头了。
突然，少年的冷笑，传入众人的耳中。
笑声有些冷，却透着浓浓的张狂。
老王顿时喝道：“死到临头了，还敢笑？”
话语刚落，一声扑通的闷响，从后方传来。
转头一看，却发现谷修然脸部着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丝丝透明液体从他脸部慢慢扩散，流在地上。
“这是……口水吗？”
“好像是的。”
“为什么谷修然会流口水？”
“你干嘛不直接问他，为什么倒地呢？”
这时，带着谷修然来此的弟子，不好意思得挠挠头。
他蹲下身，扶起了谷修然。
“抱歉谷前辈，一时失手，没扶住您。”
随着谷修然起身，场间的气氛顿时僵硬了。
一代高手，会需要人扶？
此时谷修然眼神空洞，嘴脸歪斜，口水滴答直流，完全不正常。
“这就是谷修然吗？怎么看着好像是个傻子？”
话语如同火苗，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谷修然出现之时，众人就看出了一丝异样，此时才终于得以证实。
一切，只因为谷修然凶名太甚，让人不敢怀疑。
老王更是心头大骇，冲向谷修然，探查起了情况。
一番探查之后，他心如死灰。
“王前辈，怎么样？”众人看向老王，目中满是求知欲。
老王深吸一口气，说道：“谷先生，意识消失，变得痴傻了。”
话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几十人同时抽气的声音，何等壮观。
青影宗杀神，居然就这么傻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那可是一个好好的人，前不久还在鬼市之内走了一圈，鼻孔朝天，牛B的不行，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傻子。
强烈的落差和矛盾，让众人心绪难平，一时之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大多数人不知道此时的心情，但老王几人却是非常清楚。
他们完蛋了。
老王慢慢回头，对上凌凡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脊背发凉，双腿都有些发颤。
“你的靠山没了。”凌凡淡淡说道。
老王沉几人陷入沉默之中，下一秒，竟是双膝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凌兄弟，您大人有大量，请饶过我这一回吧。”
老王一跪，几个老人也是尽皆跪下，他们最强的也才化境巅峰，哪里是一位宗师的对手，况且旁边还有一个长眉虎视眈眈，这一回，他们栽大了。
凌凡负着手，静静看着几个老头，如同帝王俯视罪人一般，高高在上。
“长眉，你觉得这几人该怎么办？”凌凡问道。
长眉一愣，想不到少年竟是把话题丢给了自己。
对于凌凡直呼其名的行为，长眉没有一丝反感。
他沉吟一声后，慢慢说道：“他们是我几十年的朋友，希望你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以，那就绕他们不死。”
闻言，老王几人顿时长出一口气，命是保住了。
突然，凌凡诡异一笑：“当然，也只是绕你们不死而已。”
话落，他的神识化成万千细针，狠狠扎在几个老头的脑海之中。
一群化境武者，哪里挡得住神识攻击，顿时双眼暴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意识就被抹了干净。
“他们怎么了？”长眉微楞，一时没看出端倪来。
“傻了。”凌凡回答一声，迈开脚步，往外走去。
这时，老王徒弟的叫声传来：“师父！您怎么了，师父，您说话啊！”
年轻人不断摇晃着怀中的老头，却发现老头双眼空洞，口水不受控制得流出，变成了植物人。
这一幕，似曾相识。
众人看了一眼谷修然，又看了一眼老王。
几十人倒吸凉气的声音，再次传出。
这一回，没人再敢拦少年了。
随着凌凡脚步迈出，周边人群顿时散开，让出一条道路。
离少年最近的人，全都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于他，生怕对方一个眼神，自己也会变成老王那般模样。
长眉却是例外，他静静跟在凌凡身后，若有所思。
一老一少的身影，就这么走出鬼市。
到达入口之时，少年还挥了挥手，两个守卫立即昏迷倒地。
随着这对人影离开，压在众人脑袋上的压力瞬间消失，接踵而来的，便是粗重的喘息之声。
“太可怕了，我还以为自己完蛋了。”
“是啊，那小子太邪门了，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弄傻，不会是什么邪道吧？”
“要真是邪道，长眉前辈会跟着他？”
‘说来也是，那小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什么，凌天？”
‘对，宁元凌天。’那一刻，凌天之名，如燎原大火，开始散播在华国武道界之内。
十八岁的少年宗师，无门无派，加上那群人的宣传，更是让凌凡盖上一层浓浓的神秘色彩。
宁元凌天，深不可测。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三鬼联盟之中。
一间昏暗的房间内，三个身影相对而坐，形成一个三角形。
“凌天？没听过啊。”一个红衣老者说道。
“还没听过？他都杀了你血鬼宗多少人了？”旁边的青袍老人道。
这时，黑袍老人开口道：“据探子所报，那凌天可以压制身上的诅咒印记，还能一击破掉你们血鬼宗的合体秘法。”
“不止如此，我青影宗的匿踪秘术他好像都能识破。”
青袍老人脸色阴沉，谷修然可是他的爱徒，如今就这么折损了，让他恨得牙痒痒。
“这小子邪门的很，会不会是那里出来的？”黑袍老人怀疑道。
红袍老人道：“不可能，那里的人出了名的伪善，凡是都会讲道义，绝不会轻易杀人，你看看那小子的手段，不是把人打爆，就是把人弄傻，一点都不像那里的人。”
“如此，我也能放心下手了。”黑袍老人心中稍安。
其余二人闻言，心中也是了然。
“算算时间，你家孩子也该到地方了吧？”
黑袍老人点点头：‘是啊，这次我特意让他带上了我的金刚尸，那小子绝无活路。’“金刚尸？”红青二老脸色微变，继续道：“老黑，你还真是舍得啊。”
黑袍淡笑一声：“胆敢挑衅我三鬼联盟之人，绝对不能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