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这块玉是邪玉，戴上是会出人命的。”
钟元汉和钟小月闻言，皆是抬起眉头，看向后方。
只见一个少年一手扶着背包肩带，一手插在裤兜，一脸平淡得看着他们。
钟小月立即道：“怎么又是你！老实说，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钟元汉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小兄弟，你为何对这块灵玉有如此大的成见？”
“我都说了，那是邪玉，不是灵玉。”凌凡淡淡说道。
刚刚钟小月佩戴的瞬间，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邪玉已经开始入侵女孩的身体。
若是再继续佩戴下去，估计不出一周，女孩就被暴病不起，再过一周，绝对回天无力。
而这块玉，却会变得更加圆润光泽。
这时，一旁的老板也开口道：‘小兄弟，我和玉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可从没听过有邪玉这么一说。’“那是你孤陋寡闻。”凌凡瞥了老板一眼，不再理会。
老板可是不单单是个玉匠，还是个化境的武者，此时看到凌凡的眼神，顿时觉得被小瞧了，脸色阴沉下去，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小子，你估计是看上这块灵玉，打算用言语恐吓一番，让钟老低价转手于你吧？我告诉你，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
“我就说这小子不安好心，原来是盯上我这块宝贝了。”
钟小月嗤笑一声，不懈得看着凌凡。
钟元汉也是皱眉道：“小兄弟，你能进这里，说明身份不凡，想必也和一方豪甲有关系，但你这样的吃相，是在不好看啊。”
凌凡年纪轻轻，在钟元汉心中，绝对不可能是武者，也就是一方富甲的家族子弟这种可能性了。
“呵呵。”凌凡闻言，却是直接冷笑一声，掉头就走。
本来他就不待见这对爷孙，今天凑巧遇到，兴致来了，便打算再次提点一番，可对方却是依然不听。
如此，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钟元汉心中不由一突。
多以来养成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他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少年的身影早已走远，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亲自去叫，只能就此作罢。
“爷爷，你怎么了？”钟小月疑惑道。
“没什么。”钟元汉苦笑一声，带着孙女和几个化境保镖，离开了玉摊。
而凌凡刚走出几步，就被一块黑漆漆的石头所吸引。
石头通体漆黑，宛若煤炭一般，也许是怕它沾黑其他物件，摊主将其丢在一角，与其他的材料远远分开。
此时，正有一个武者在和老板攀谈着什么。
凌凡展开神识，二人的交流尽数传入意识之中。
“不换不换，才两块灵玉而已，哪里够换我的宝贝？”似乎是对价码不满意，老板皱眉说道。
购买的武者似乎是个老酱油，嘴角微翘道：“我可不是冤大头，就你这几块灵铁，顶多就值这些，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就走了，反正卖灵铁的，这里多得是。”
老板闻言，脸色微变，指着角落那块黑石头道：“再加一块灵玉，我再给你三块灵铁，这块破石头也送你了。”
武者直接不耐烦道：“你就放屁吧，三块灵铁就想换老子的宝玉，还想用一块破石头来抵，到底换不换，不换老子走了。”
“换，换成了吧。”老板终于妥协，一脸苦涩得完成了这比交易。
但在武者走后，他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奸笑，显然这一笔让他赚大了。
凌凡走上前去，从包里拿出一块质量最差的灵玉，放在老板面前。
“换那块黑色的石头。”
凌凡眼光何其之高，即便是最差的灵玉，放在外面都是稀世珍宝了。
老板见到灵玉后，更是双眼一亮。
不过多年的奸商素养，让他瞬间收敛起眼中的精光，接着装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道：“小兄弟，你这价码可不够啊，那颗神石，起码要两块灵玉才行。”
说话之时，老板的一直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凌凡。
上来就是这么好一块玉石，却换这么垃圾的一块破石头，这样的冤大头，不宰你宰谁？
凌凡却是淡淡道：“你确定吗？”
老板被凌凡看得心里一虚，不知为何，他总觉的少年的眼神似乎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直刺他的内心深处，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
不过，经商讲得就是脸皮，谁厚谁赚钱，老板依然没有妥协，继续道：“说了两块灵玉，就是两块灵玉……”
凌凡微微偏头，直接收起灵玉，就欲离开。
“等等！”
老板伸手就拦，然后嘴巴如加特林一般，一口气道：“今天算你运气好，我马上就要收摊了，给你打个折，一块灵玉就行。”
“刚刚怎么不说？”凌凡玩味得看着老板。
“我突然发现你和这颗神石有缘分，就做一回好人，成全于你啊。”老板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开始飙起演技。
凌凡摸摸看着这一切，直接转头，迈步就走。
“小兄弟留步！”老板立刻就急了，出声阻拦，发现少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这下老板终于变了脸色，抱起黑漆漆的石头就追上凌凡。
“小兄弟，我便宜些卖给你可好？”
凌凡却是双手插兜，讥讽得看着老板道：“我身上可没更便宜的东西了。”
老板赔着笑容，生生憋回心中的贪欲，“小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一块灵玉，你带上这快石头，我再送你两块灵铁，如何？”
“那可是灵铁啊，比普通的凡铁厉害太多，第一神越王勾践剑知道不？在土里埋几千年，挖出来时还能削铁如泥，用的就是这种灵铁。”
凌凡却是面色不变，淡淡道：“不是很有兴趣。”
老板一愣，继续加码：“三块，我给你三块灵铁，可以不？”
凌凡轻笑一声，拿出刚刚那块灵玉，放在手中把玩起来，还不忘说道：“五块灵铁。”
老板心头不由一突，这已经接近他的成本线了，不过还有一些赚头，当即咬牙答应下来。
“成交！”
凌凡嘴角咧开，将灵玉丢给老板，自己则随意抓起五块灵铁，加上那块如煤炭般焦黑的石头，慢慢放入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