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离开程家。”凌凡转头对卫楚两家说道。
“啊？那您呢？”楚风一愣。
“这是我跟程家的恩怨，剩下的就让我来处理吧。”凌凡道。
“好吧，那您一定要小心。”楚风恭敬道。
在他眼中，凌凡早已不是一个少年，而是高高在上的至尊强者。
现在卫英豪昏迷，卫楚两家中楚风的辈分最高，他自然而然得担任起了领头人。
“凌凡大哥，你一定要小心。”楚雨灵担忧道。
“凌凡，小心。”卫文静也是关切道。
说完，二女跟着长辈往外走去。
“等等。”突然，凌凡叫住了众人。
两家之人疑惑得回头，等待下文。
深吸了口气，凌凡轻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这话，他是发自内心的。
若是没有凌凡出现，程家也不会请出白虎王，卫英豪和楚风也不会差点身死。
造成这一切的缘由，就是因为凌凡想要复仇，想要让程家绝望。
“先回去吧，晚点我会去拜访你们的。”说完，凌凡转过头去。
楚风等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楚雨灵和卫文静的眼中却是迸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她们跟凌凡相处的最久，也知道凌凡的为人。
一直以来，凌凡对她们总是非常冷漠，可就在刚刚，凌凡看向她们的眼神却不再冰冷，仿佛这块冰山，终于化开了。
看到这个眼神，二女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足够了。
在凌凡的操控下，卫楚两家之人离开之时，没有任何的阻碍。
看着他们离去后，凌凡一挥手，大厅之门直接关上。
就在这时，白虎王突然发难。
他双脚一踏，身形如电，激射向大门。
竟然想要逃跑！
白虎王动身非常果断，程家之人都没反应过来。
在虎王看来，凌凡应该也没反应过来才对。
他和凌凡只有三米距离，对于宗师来说，这距离就跟没有一样，他有信心可以冲出去。
可惜，他的信心只能针对凡间的普通武者。
但站在白虎王身前的，是凌凡，是一代仙帝凌天。
只是随意一扯，凌凡就将白虎王抓在手中，然后在他惊恐的眼神下，将其丢回原位。
这一幕直接就把程子平等人看呆了。
他们才刚刚进来，并没有看到之前凌凡吊打白虎王的一幕。
不过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白虎王不仅打不过凌凡，而且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们知道吗？我一直在忍。”凌凡开口了。
“我一直在克制我自己，不要一巴掌就把你们拍死。”
“因为就这么死去，实在太便宜你们了。”
若是前世的熟悉之人在场就会发现，此时凌凡的状态有些奇怪。
程豪喊道：“凌宗师，我们程家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吗？”
“可以说了，因为正主已经到了。”
凌凡点头，解释道：“你们程家于我，有杀生之仇。”
“不知我们杀了你的谁？”程豪疑惑道。
“你们杀了我。”凌凡轻笑一声。
“你在开玩笑吗？”程豪脸色沉了下去，在他看来，凌凡就像是在消遣他。
“我从不开玩笑。”凌凡认真道。
“那么凌宗师，是谁杀了你呢？”程豪问道。
凌凡道：“不是谁，是你们整个程家，是你的三个儿子，还有你自己，你们一起杀了我，而起因，就是程子平。”
前世，是程子平打断他的脊骨，是程宇达打断他父亲的手臂，烧毁父亲的小厂，然后是整个程家，掩盖了这个事实！
所以整个程家，都是凌凡的仇人！
不过这些事实，只有凌凡知道。
程子平顿时大吼道：“凌凡，你发什么神经，我顶多平日里打压一下你而已，我若是杀了你，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谁？”
“站在你面前的？”凌凡冷笑一声：“现在在你们眼前的，不是凌凡。”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天，是一代仙帝。”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内都沉寂了一瞬。
接着程家人和白虎王全都脸色铁青。
现在，他们突然觉得凌凡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神经病很强，强到连一代宗师都能吊打。
程豪等人心中有着一丝凉意，因为他们被一个神经病盯上了。
凌凡摇摇头，轻笑一声。
这是第一次，他在人间亮明身份。
因为那些人是他的复仇对象，是他前世的遗憾。
前世之撼，自然要用前世之名来完满。
他并不想解释太多，转头盯着程子平道：“程少爷，其实这一切，都是给你准备的。”
“你在说什么？”程子平有点懵。
“首先，是你程家最大的依仗，这可笑的白虎王。”凌凡抬起手掌，灵力开始运转。
白虎王感受到这股气息后顿时大惊，转身就欲逃跑。
然而，凌凡的手掌已经挥下。
瞬间，白虎王双眼暴突，随后猛烈炸开，化成一团血花溅射在大厅之上。
“他很荣幸，能成为第一个死在我“开天”之下的人。”凌凡淡淡道。
这时，程家四人已经完全愣了。
凌空一掌，一位大宗师瞬间破碎，这凌凡还是人吗？
难道真如他所说，他是仙帝？
若非如此，怎会如此厉害？
凌凡继续看着程子平道：“然后，是你的父亲。”
话落，他一掌挥下，程豪也在众人眼中，生生炸成了一滩血花。
由于程豪就在三个儿子的旁边，他的血沫直接溅满了三人全身。
‘爸……？！！’三人还在呆愣中没反应过来，他们没想到凌凡会这么果断，说动手就动手。
“再然后，就是一直宠着你的两个哥哥了。”凌凡脸上挂着笑容，手掌挥下。
闻言，程宇达和程胜顿时大惊，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得看向程子平。
“不！！！！！”
程子平当即凄厉得大吼，但却无济于事。
“砰！砰！”
两位兄长的血沫溅上程子平的身躯，将他的绷带染得血红。
“不~~~！！！”程子平再次发出一声凄厉得嘶吼。
“为什么？”他看向凌凡，说话都已经无力。
就在刚刚，程子平失去了一切。
家族的资产，被吞并一空。
家族最大的依仗白虎王，被凌凡一掌拍碎。
最疼爱他的父亲兄长，也被凌凡一一拍碎，他甚至还能感受到身上父亲兄长鲜血的温热。
程子平眼中满是不甘，却还有着满满的疑惑。
他想知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凌凡慢慢抬头，看向漂亮的天花板。
九千年的遗憾，九千年的滔天恨意，终于要在今天完结了。
“因为，你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