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是未知神秘的村落,可以堪称世外桃源,但又似乎和七八十年代的时候相仿。
这不是正和她周楚薇的意吗?她那发达的经济头脑,必然会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片天下的,也再也不用受到来自辛晓的剥削了。
想到辛晓那个女人,她就有些觉得那是冷血的女人,心机稠密。
不过她虽然漂亮,可是并不被人们做赞美,因为她做事很随意,因为在人们中的形象并不好,更多的是受到人们的嫉妒。
听说还光着身子勾引隔壁的张老二,不过是为了两斤大米,这个时代,大米是很奢侈的食品。
并且还和姐夫在玉米地儿里干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还不算,周楚薇还试图将四叔家六岁大的妹妹给卖了。
虽然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看到这些,但是村里人都会谣传这些事情,因此虽然她已经25岁,在这个年代都称为老姑娘了,再加上她的名声,没人想娶她。
在七十年代,这样的条件,再加上这个年纪,肯定是嫁不出去的。
刘梅看到女儿痴痴呆呆的,是不是被淹坏了脑袋?着急道:”楚薇,你倒是和妈说句话啊?”
周楚薇回过神来,笑道:“……我没事。”那一声妈根本叫不出口。
“来,趁热将这米粥喝了吧。”刘梅急忙将旁边一碗被称为米粥的东西端过来,周楚薇最喜欢吃的就是米粥。
刘梅将家里唯一的那一把米给她做了一碗米粥,可没有想到还被她二婶舀了大半碗去了,说怀孕了,就得补补。
没办法,李梅只好再将那半碗粥多放点水,不然闺女估计都还没有尝到什么是大米的味道就没了。
当周楚薇看到那米粥是一碗淡白色的水时,她愣住了,这就是米粥?
物质匮乏的时代,能够吃上一点米饭其实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她随后迟疑的接过,狼吞虎咽的喝个干净,因为三天没吃东西的她实在是饿了。
刘梅慈祥的叹了一口气,“你都睡了三天了,居然醒过来了,真是天意啊,我这就去告诉你爹,让他别做棺材了。”
做……做棺材?
周楚薇打了一个寒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医疗设备并不发达的事情,昏睡和死亡在一些人眼中,貌似分辨不出。
“我好好的,做什么棺材。”周楚薇有些无奈中带着一些抱怨的说道。
“不……不做,楚薇啊,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待会儿要是你奶奶过来,可千万不要再惹她老人家生气,能让就尽量让着点,装得可怜一点,多说点好话。”刘梅有些担心,虽然以前周楚薇在奶奶面前很会说话,不过也躲不了一顿咒骂。
“嗯。”
不过,周楚薇倒是想要会一会这个极品奶奶,由于她身体有些虚,并没有马上下床。
果然,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这贱人一睡就是三天,可千万别真死了,又浪费一副棺材板钱。”
一个身穿暗蓝色绸缎衣物老奶奶走进门,脚上裹着发黄的白布,一双尖尖的小鞋将被白布包裹住的脚套上,头上是用黑色的布缠绕起来,如同毡帽的东西,一块顶巾盖在上面。
她便是一家之主,周奶奶。
要知道这贱蹄子最害怕的就是身为奶奶的她了,哪次犯事儿不被她痛揍一顿,这次居然和村里的王老二从包谷地边摔河里去了。
可是当周奶奶看到床上躺着的周楚薇,居然还悠闲的哼着小曲,又来气了,“还睡啊,你这骚蹄子,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装睡,你以为睡几天,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周奶奶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在村里,没几个敢得罪她,就算是走在路上,认识她的都要绕得远远的。
曾经因为刘梅把一个碗打碎了,就将破碗摔成碗渣滓,让刘梅跪了一天,跪得膝盖血淋淋的。
周楚薇的眉头紧蹙着,看来这周老太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不过,她堂堂一个公司的总经理,难道是好欺负的?
在公司里面,她手撕傻逼助理,拳打欠债煤老板,脚踢横行霸道的富二代,可让她一下子降低身份,要来对付一个低级的泼妇,这完全是没有畏惧的可能。
显然,那些人并没有将她的记忆全部删除完毕。
还骂自己是骚蹄子?
“那你要怎么算?”周楚薇反问,挑衅的目光看着周奶奶,那犀利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轻蔑。
周奶奶被问住了,顿了顿。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奶奶,你小贱人真是周家的败类,前几天不就是让你去地里挖半天地儿吗?你就等不及和那老头玩去了?这么娇气都是你娘养出来的祸!”周奶奶气不打一处来,想不到差点没淹死的周楚薇居然敢和她这么说话。
周奶奶本来就对二儿媳有偏见,居然连生了两个女儿更是抱怨个不行,但是也不能将孩子给扔了,大女儿还好,去学堂念书去了,但是周楚薇就不一样了,读了几年书就回来了,还将名声搞得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她浪得不行。
“是啊,我能有今天的样子,还不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教导有方。”周楚薇平静的说道。
“你!”
周奶奶气炸了,抓起旁边的扫帚,朝着周楚薇蹒跚而来,眼神像是淬着毒。
周奶奶在整个的周家,也算是下得去手的,从小到大,周家的人也没少被她打过,总之,谁要是和她讲理,那就像是跟只疯狗唱歌一样,她照样咬你一口。
周楚薇知道躲不过,就将厚厚的被子抓起来盖住自己的脸,这样至少可以减轻疼痛,周奶奶举起扫帚毫不留情的往她脸的位置打过去。
“妈!楚薇都这样了,别打了行吗?”
话音刚刚落,扫帚狠狠的打在刘梅的脸上,扫帚是粽粑叶制成,很坚硬,她的一侧脸给划伤,慢慢的渗出鲜血来。
可刘梅没有顾忌到脸上的伤,而是死死的双手抱住扫帚,几乎快哭出来了,“妈,您就饶过楚薇吧,她还只是个孩子,要是让邻居听了去,又要说难听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