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你在作死,这是在r国,不是c国。”
敲了最后一下键盘,施兰兰看了看前方堵的一塌糊涂的车道,皱了皱眉。
久闻msk堵车严重,果然名不虚传啊。
牧羽也知道她的意思,瞒着r国政府,偷偷开采,虽然自己也有开采权,但是他们肯定也没发现天然气田的事,如果有一天挖掘成功,按照r国的法律,自己第一时间就会被当成盗取利益的诈骗犯抓起来。
不过开采成功没有个三五年时间没得可能,牧羽并不打算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
“开采之前,我在那里开厂早就完善了,到时候先搞重工业,至于勘探到那么深再说。”
即使在十五年后,发现了那片冻土下的巨量天然气,r国依旧没有成功挖掘并利用这部分资源,因为当时的技术固然已经进步了,但是还不足以合成能够撑到挖掘到地下1w2的金刚石钻头。
不是密度,而是大小限制了发挥。
现在永恒集团还在被叶雪暗中了解,牧羽也打算直接把这家集团交给叶雪,不过并不是要她去管理,而是单纯的让她作为所有人。
宁馨集团送给孙宁馨,莱斯国贸送给诺丝,还有即将送给施兰兰的Demngel集团,全都只是将所属权送给她们,她们想管就管,不想管也可以自己运作,大不了转手一卖,牧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让她们在替自己工作。
只有诺丝,完全拒绝,还亲手管理起了莱斯国贸。
“诺丝,诺丝啊,诺丝呢……”
牧羽的眼角抽了抽,突然感慨了一下,施兰兰这次意外的没有主动继续说下去,而是闭着嘴,继续敲打键盘。
特工局调查出了施兰兰上传的有关诺丝的信息,在可以给予的范围内把她的有关信息告诉了施兰兰,她也因此得知了,诺丝一直在住院,在十月上旬才出院的事。
“在宾馆和一名女性单独喝酒,是不是会让你反感?”
“并不会,只是……”
“只是怕犯错误?你又不是没犯过。”
视线有些意外的瞄向了施兰兰,牧羽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话里有话,明明施兰兰她能得到的有关诺丝的信息,早就全知道了,在a国时候发生的一切应该只限于表面。
“虽然我确定这位司机并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有些话我想现在不方便说。”
“兰兰,你为什么总是在……”
“你没必要说什么,我相信你,也相信你对叶雪的感情,也没有到处乱说和怀疑你,但是。”
笔记本被轻轻扣上,她轻轻闭上了双眼,趴在了手中温热的笔记本电脑上,有些惆怅的眼神稍稍偏向了一脸纠结的牧羽:
“……她,十几天前才出院。”
“她和我提过,但是没说是什么疾病,直说是女人专属。”
“是啊,男人当然不可能分娩生孩子,当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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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随手关闭了房门,诺丝静静的看着这间有些陌生的寝室。
牧江大学博士生的专用寝室,本来应该是二人一间,但是经过和上面的反应和命令,自己的室友早就订下了这间寝室,却一直没有来,还放弃了使用,自己刚好可以享受一个优秀的单人生活。
虽然,在牧江市买一个房子也不是不行,不过……
“我只想平静的度过博士时光,像去年读硕士时候的荒唐事,一次就够了。”
抚摸了一下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的苦笑似乎已经维持在脸上很久了。
牧羽还是老样子,狡猾,体贴,又不怕事,总是做一些让人难以想象的动作。
叶雪是个好女孩,就连自己身为女性都对她相当亲密,何况男人?
难怪,牧羽当初能那么坚定。
“工作,工作就好了,工作就能忘记这些一切事情了。”
长呼了一口气,诺丝快步走到了桌前,即使行李还放在箱子里,她还是直接打开了电脑,打开了办公的软件。
这份工作很契合自己,又有和人的接触,又可以只坐在自己的家中,通过电脑控制整个公司,虽然最大的好处应该是那几乎可以说是天价的薪酬,但是诺丝却在第一个月后,就对薪酬失去了兴趣。
年薪百万曾经是幻想,现在只是个数字,尤其是……在最后那几个月里。
“诺丝,在吗。”
右下的聊天软件里,被特别设定的牧羽直接弹了出来,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也让诺丝有些愕然。
“在,有事吗。”
“在忙吗。”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聊到明天早上哦,不过你要给我通话费用。”
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一贯的欢乐和顽皮,但是牧羽的脸上却没有一分一毫的笑容,搭在键盘上的双手也久久没有再打下一个字。
前往Demngel集团在r国分公司总部的计划暂且搁置,牧羽和施兰兰就近在一处豪华酒店入住休息,不过,这次坐在桌前悠哉悠哉的换成了施兰兰。
轻抿了一口优雅的红酒,施兰兰的嘴唇上沾染了诡异妖艳的红色,即使如此,依旧不如她眼中的深邃更沉重。
这是牧羽自己的事,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帮不上的事。
“牧羽?还在吗?”
这边诺丝已经有些无聊的开始处理公司上传的信息,等了半天牧羽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自己也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又过了得有5分钟,牧羽才再次开口:
“为什么。”
三个普普通通的字,已经把牧羽全部的想法都彻底的表达了出来,也让诺丝的表情凝固了下去。
牧羽,在说什么,在问什么啊。
失笑一声,诺丝摇了摇头,紧接着,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又再次消失,怎么都笑不出来。
“你指什么。”
“你说呢……孩子的母亲。”
脑海中基本瞬间清空,诺丝缓缓趴在了笔记本上,望着最后这个母亲两字,轻轻扭开了视线。
牧羽没有继续问,诺丝也没有回话,两人就这么维持着,最后一行话始终是这句“孩子的母亲”。
一次,就那么酒后没有拒绝诺丝的那一次,留下了结果,没有人想的到。
“尴尬吗,她不想和你说,你问她为什么不说。”
缓缓走到了牧羽面前,施兰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现在再想来,她那些眼神究竟蕴含着什么感情呢……怎么样,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