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永新建材提供给市图书馆建设的建材出了问题导致重大建筑灾害这件事上，虽然种种迹象指向了突然离开了阎阳，但是这件事实际上和他并无关联。”
随手伸手进车内的小冰箱拿出了酒杯，牧羽随手倒了两杯淡黄色的液体递给了自顾自开口的于飞燕： “你怎么能确定和他没关系？”
“因为永新建材这次的劣质建材应该是被人替换过的，阎阳他已经离开永新不短时间了，没有机会再次下手脚，还有你开车不能喝酒，否则我会举报你。”
说话不影响于飞燕接过酒杯，轻轻的嗅了一下，有些意外。
牧羽也是无奈的抬头就灌了一大口： “喝茶也会被举报也太绝了。”
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于飞燕很是礼貌的将酒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我刚才说的只是第一点。”
“可是你刚才只让我记住一点，难道还有第二点？”
冰凉的红茶也算是给牧羽提了很大的精神，顺手把刚刚于飞燕父亲塞给自己的饮料也放进了冰箱里，牧羽再次倒了一杯凉茶。
她低下头，在自己的包里翻腾着什么，牧羽也不着急，随意的往窗外瞄了一眼，隔着有些漆黑的车窗，只能看到来往车辆很多，什么都看的不太清晰。
于飞燕从包里翻出了一张纸，上面打印了几个名字。
接过来看了一遍，上面的名字只有几个是牧羽听说过的，这些都是牧江市本地比较知名的企业家，其它的看来应该也差不多。
“这是我在任职期间，通过预订直接购买了永恒集团最贵重的首饰‘仅仅一瞬’的名单，其中有几个人并没有付款。”
身为销售经理，于飞燕很快就能在公司内得到一些重要信息，而作为被孙亚兰重点提拔上来的她，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轻而易举的整理出这些数据。
“没有付款，为什么算是销售清单内呢？”
“因为，买卖的本质就是交易，交易是用双方认可的事物进行交换，并非一定要用钱，只要有价值就够了。”
牧羽并不认识清单上打叉的几个名字，一个都不认识，于飞燕的意思也很清楚：这些人很孙亚兰达成共识，他们帮她做一些事或者给她一些事物，孙亚兰以这套名贵的首饰当作赠礼。
毕竟市价6800w的首饰，可是天价价格。
“当初还吹说有价无市，宣传还说这套首饰在市内只准备销售5套，这清单上就已经9个了。”
虽然这是标准的销售手段，但是是孙亚兰这么做，就让牧羽感到反感了。
于飞燕似乎觉得有些口渴，又把一旁的那杯茶拿了起来喝了一口： “……咕。”
“还有，慢慢喝。”
牧羽心情不错，于飞燕也并没有让自己失望，她手中的很多信息都是自己没办法搞到的，这就足够了。
她才刚刚放下杯子，牧羽就顺手重新给她倒上，这个不是很大的车厢里居然是有一种私家酒吧的感觉。
“谢谢。”
礼貌的冲着牧羽点了点头，她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牧羽也是放下了大杯，静静的看着她。
“最后，最重要的是……”
清了清嗓子，于飞燕悄悄低下头靠近了一点牧羽，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 “永恒集团找到了新的大股东，为了这个股东，本地公司员工全体涨薪，就连股价也另有回升，最近上面派下来的新任务，是尽快垄断金山省的珠宝商场，然后将牧江购物广场的摊位租贷下来作为仓库。”
“仓库？”
手机的茶杯都差点掉下去，牧羽一脸惊愕的低喊了一句，于飞燕更是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的，仓库。”
不仅要租贷自己风风火火的牧江购物广场得摊位，还不用来销售，改为仓库？
这究竟是暴殄天物还是背水一战，早知道店铺和仓库的价格可完全不同，而且所有摊位最终的决定权都在自己手里，如果对方想提不平等条约，自己可以直接否决。
“该不会想高价收租，然后故意空置让广场失去人流量之后，再停租？那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思前想后，牧羽只能考虑到这种情况，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孙亚兰能想到什么就不好说了，缺德招绝对不少的。
新的大股东，那就是叶雪了，股价回升也是为了安稳叶雪的心态和提高市场预期，但是现在还不到放手让股价自由发挥的地步，至少要到永恒集团突然吸引了大量资金的注意才行。
于飞燕没有打扰牧羽的沉思，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牧羽则是摸了摸下巴，不时的皱了皱眉头，双眼不停的左右转。
“你下一步，只要记得注意一下牧江购物广场的事情就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放下茶杯，于飞燕点了点头就要下车了，牧羽则是伸出了手拦住了她。
“现在就要走？”
“嗯，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好，那我去给你取钱，说吧，第一批信息费，你觉得我应该给你多少工资。”
“什么？”
“你应得的报酬啊，像你这么能干的人，我怎么能放过，要不我一次性多掏点，直接把你买下来怎么样，除了我夫人之外，所有身份你随便挑怎么样。”
于飞燕的手微微握紧，虽然牧羽是开玩笑的说这些话，不过还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这种如遇伯乐的感觉，的确很让人兴奋，尤其是牧羽这种对自己的信任，让她难得的能舒坦不少。
于飞燕虽然城府不浅，能干又精于算计，但是本身人是好的，要不是牧羽之前相当了解了她，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松的相信她。
“要给我钱的话……先给我个百八十万的投资一下我怎么样？”
既然牧羽开玩笑，于飞燕也是笑着打趣，随口一说。
“你想做什么，如果真的能让我感兴趣，投资你也不是不可能。”
她愣了一下，牧羽虽然还在微笑，这话也是有些半带随意，不过于飞燕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得到牧羽的青睐……
或许，这就是乌鸦变凤凰的最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