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兰兰才刚进屋,就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是很正常,施月虽然瞬间就把那种有些深邃还带着一丝丝渴望的眼神收起来,但是施兰兰并没有漏过,而且牧羽脸上那种苦涩而难以抉择的表情同样迟迟不曾褪去,双眼轻轻一跳,施兰兰却是没有挑明这种奇怪的氛围: “没打扰你们吧?”

“···你不送我去机场?”

施月冷冷的看了施兰兰一眼,语气毫不客气,而施兰兰却是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我不能离开他太远太久,按道理离开视线都不行。”

施月回过头看了牧羽一眼,眼神稍微带刺,但是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会,她话也不多说一句,甚至都没和施兰兰多说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房间,而施兰兰则是就那么开着门站在门口,目视着施月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电梯口的身影。

“咔哒。”

门被轻轻关上,施兰兰走到了牧羽身旁,看着牧羽那揉着额头的动作,突然叹了口气: “她是不是,问了一些不太好回答的问题,比如,我的过去,之类的?”

一对神仙姐妹,脑子强的过分。

牧羽向后一靠,瞄了施兰兰一眼,无语的指了指日历: “那都是过年前她问的问题了,她刚才问我···会不会对你好。”

“你对我挺好的啊。”

“你别这时候装傻,你想想你刚刚看到的那种氛围,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你清楚的很。”

施兰兰耸了耸肩,淡笑着长叹一声: “我啊,不清楚,清楚也要当不清楚,不然的话···会很麻烦的。”

牧羽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深究她话中的深意,而施兰兰则是转过头直直的盯着他,眼神很认真: “施月这次去国外,主要会停留在a国,原因,就是重新改变一下a国永新产业的结构链,现在马上就是2月末了,邱震集团的报复,也要开始了吧。”

“邱震集团的报复?”

“你年前给邱震集团下了那么多绊子,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

施兰兰交给了牧羽一张清单,上面愣生生的是把从年前那次在市图书馆工地口之后,所有邱震集团的遭遇全部列举了出来。

最下面,是当天的一条消息。

“收回邱震集团拥有的那片厂区建筑权和所有权,停止施工,重新进行地价竞拍?”

牧羽睁大了双眼,却又重新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而施兰兰也是没有继续开口说下去,只是就那么盯着牧羽,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光芒。

“···会不会对我好,吗···”

三言两语给牧羽转移了注意力,但是施兰兰还满是刚刚牧羽说的那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也是暗暗感慨: 确实啊,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呢?

“兰兰。”

“我在听。”

“当初邱震集团买下那块地皮用了多少钱?”

“一百二十五万平方米,以四千五百六十八的价格购买下,总价五十七亿一千万,算上其中的杂项,共计付了六十亿。”

“六十亿···真是巧,居然和我当初起家的总资产一模一样。”

“哪有人起家是六十亿开始起家,一般人有六十亿早就说成功了好么。”

还有20e美金留在外面带不回来,而且这些钱另有涌出牧羽也不打算乱动,再加上现在手里只剩下3e多的资金,牧羽深知这个时候想要对邱震集团落井下石,靠手里的资金硬实力根本不现实,但是要是把注意打到永新集团的资金,那十有八九要是被按照施兰兰未婚夫的身份安置了。

现在的牧羽巴不得赶紧和施兰兰划清界限,省的这个施月和施圃两人都把自己当姐夫和女婿看,但是这个施兰兰却对此毫不在意,她倒是知道自己对叶雪一片真心,可别人不知道。

永新不能考虑,投资短时间没有回报,外面的钱拿不回来。

“···找舅姥爷帮帮忙吧,可能只有这样了。”

“终于打算求助洛扑集团了?”

“什么叫求助,适当的借用一下力量而已。”

牧羽叹了口气,施兰兰的嘲笑也是且切切实实的让牧羽有些无奈,毕竟力量不够是实话,而且·· “对了,兰兰,雨薇姐那边有信吗?”

“我还以为你忘了你的小相好呢。”

“···”

“好好好,说正事说正事。”

施兰兰拿过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飞快的敲打着,没多久,就调出了一个聊天界面,不过让牧羽有些意外的是,沐雨薇发给施兰兰的消息是三天前。

“一个星期后的周一,召开年后大会,各部门部长都要到,你告诉他,很重要的事。”

···第二股东提出改变公司方向的建议,附和人数和股数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和三十。

施兰兰就那么捧着笔记本看着牧羽那严峻的脸色,偏了偏头: “发表一下感想?”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因为告诉你也没用,在这种整个企业的大会上,你的发言权只会源自于你身为洛扑集团未来女婿的身份,以及,永新集团合作者的身份。”

“···”

“别用那种不高兴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

施兰兰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冷酷,甚至可以说是恨铁不成钢的决绝: “这次,你要不就帮沐卓仁沐董把公司权益完全拢在沐雨薇身上,要不,你就只能亲手接替洛扑集团。”

—————— “诶哟,这不是闫总吗,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洛扑集团,上百人容纳的会议室中,站在门口的保安旁站着几名洛扑集团的员工,在看到这名一身蓝色西服的老板,都是赶紧凑了上来。

他却是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直接是停着不小的将军肚从他们身边走过,他走到了会议室后,本就安静的会议室中立刻笼罩着一种焦躁的气氛。

他就那么走到了最前面的一排,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整个会议室第一排的正中间,除了董事长之外最有地位的人。

“闫总,你来啦,我们之间说好的事,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