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梦菲也琢磨她是不是生错性别了,若是男儿身肯定比大姐得到父母的重视,父母重男轻女她早见识过。
江映雪点点头也觉得住持说的对,别看李梦菲年纪小很难吃苦,做好几份兼职都没有喊过累。早早的到社会上打拼,让李梦菲比同龄人更坚韧。就是生在那样的家庭太受委屈,她一个外人都觉得李梦菲的父母很偏心。
“住持,梦菲的姻缘怎么样?她还在读大学可以恋爱了,她啊平时很忙没空跟楠-彤学来往。”
李梦菲握紧衣角,想找位善良的男朋友,要有责任心不能三心二意不能重男轻女。
住持看看李梦菲的面相,微笑的说:“好孩子,经历苦难没什么不好的,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你无法选择,但是可以选择建立什么样的家庭。放下心中的煞气,未来什么都会有,会有你想要的小家。”
李梦菲弯腰感激住持,她不觉得自己能在住持面前挂钩,住持没有见过她能说出她的情况有真本事。住持说未来她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庭,李梦菲在心里记下这句话。
沈今夕替李梦菲感到高兴,不时听江映雪提起李梦菲,李忠明夫妻俩的偏心让沈今夕不理解。都是子女为什么只偏心儿子,加上李梦菲不会甜言蜜语哄父母很吃亏。
江映雪开心的说:“梦菲以后肯定是个好妈妈,有属于自己的温暖家庭。住持你看看我的竹签,这句古诗我不太懂。”
住持笑着接过竹签,看后微笑的说:“心诚则灵,施主你所求的都会慢慢实现,每个人都想找不离不弃的伴侣。”
江映雪开心的点头,觉得住持的意思是沈今朝想找不离不弃的伴侣。她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管沈今朝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在。
轮到沈今夕了,她第一次求姻缘签心里有些紧张。对沈今朝是年少的偷偷暗恋,长大了也知道他们要在一起很难。就算她证明自己和沈家没有关系,也不能走进沈今朝的心,沈今朝更多的把她当妹妹。有了亲人的感情,要生出爱情很难。
沈今夕都知道,却不甘心放手。年幼时沈暮年给了她满满的父爱,让她忘却母亲离开的伤心。沈今朝给了她温暖,很维护她这个多出来的妹妹。
除了沈今朝还有谁会让她心动,沈今夕不知道。对陈墨白的感情是复杂的,说不清自己会不会爱上他。除了他们二人外,其他的男士不能让沈今夕的内心有波动。
住持看看竹签,微微叹气一声说:“今夕啊有些事儿不能一直执着下去,你的心不是告诉你答案了,为什么还要苦苦固执。珍惜眼前人,真心对你好的人就在身边。”
李梦菲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知道沈今夕如今是单身汉,很多才俊追求她,连帝都的郑少都看好她。没见沈今夕对那位男士心动,李梦菲不解的挠头。
江映雪在心里叹气,作为沈今夕的多年好友,她知道住持的解签是什么意思。沈今夕对沈今朝的爱慕,在江映雪看来是很深的一种依赖。从异国他乡回国的沈今夕,失去了母亲自然缺乏安全感,沈今朝和沈老板能带给她安全感。渴望温暖的沈今夕看上沈今朝不奇怪,也许她年幼时不知道同父异母是什么意思。
听住持劝沈今夕放下执念,江映雪附和的点头。沈今朝沈今夕是兄妹俩,一家人怎么能在一起。希望沈今夕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不要纠结对沈今朝的过度依赖。
沈今夕长叹一口气,笑着说:“我尽力吧,执念之所以叫执念,是因为难以放下。”
当时的自己知道沈今朝是可靠的人,可以陪伴她很久。而给予她父爱的沈老板会提前离开她,沈今夕不喜欢离别喜欢陪伴。
住持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自然看出来沈今夕对她大哥的爱慕。不是一家人喜欢上沈今朝很正常,沈老板以为沈今夕忘了当年的事儿,住持知道沈今夕那会儿已经记事了。可惜的是二人对外是一家人,沈今夕的爱慕也让沈今朝为难。最好的办法是放下,放下心中的执念放下过去的自己。
佛像身后的二人把几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来大殿找住持没找到,小李没想到小和尚说的今夕姐姐真是沈今夕。
听住持的语气沈夕有位爱而不得的人,劝沈今夕别执着得不到的感情。小李觉得困惑,沈今夕连老板这么好的男人都看不上,会喜欢谁呢。
最满意的就是陈墨白,不觉得住持是忽悠求姻缘的人,说的真有理。沈今夕对沈今朝的感情就是执念,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惦记沈今朝。好在沈今朝识趣知道回避,要不然沈家可要出大事,沈老板肯定气疯。
摸摸钱包陈墨白想着一会儿捐些钱,算他的一点儿心意。陈墨白不知道为什么听住持说眼前人时心里很高兴。沈今夕真该放下执念,她跟沈今朝是不可能的。
三人走后,小李兴冲冲的出去找住持。可怜巴巴的诉苦说自己想找个伴儿,快三十了还没有伴儿很可怜。
住持和气的说:“奥,我过几年奔七十去了,没有伴侣一个人乐呵呵多好。小伙子我看你心善与我佛有缘,要是想不开记得来梧桐寺,我们需要年轻懂文化的接班人。”
小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是大俗人留恋红尘事,想不开也不会到梧桐寺当和尚。
求了姻缘签,听住持说会有一段好姻缘小李才放宽心,生怕住持说他下半生与梧桐寺有缘要与油灯作伴。
陈墨白心情好,伸手抽了一根竹签,看看上面的古诗不懂什么意思。递给住持求住持解签,不知道自己的姻缘在哪里。
住持看看竹签,想到刚才沈今夕的竹签笑着说:“现在年轻人的感情路哪里有一帆风顺的,施主你要跟着心走。那些所谓的联姻我最看不上,敢于追求真爱的勇士下半生才不后悔。若我当初勇敢一些,也许子孙满堂了。”
住持说完似乎有些伤心,背着走慢悠悠的离开,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