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宝躺在一张石桌上,呼吸微弱,脉象时有时无,心跳更是慢的吓人。
荆木将一根手指搭在脉上,闭上眼感应了一下,救人的第一步必须要摸透她身上所有的问题。
他诊断只需要出一根指头,睁开眼后,围着石桌饶了两圈,小指凝聚出一道很薄的光丝,对着甘宝的几处穴位噗噗噗地刺了多下。
甘宝对此毫无反应。
“她事先服用了多种封闭识感的丹药,你为了难倒我,似乎玩的有些过头了吧?”
陈封笑道:“治好她的问题,就在于将她的全感打通,可以开始医治了吧?”
荆木感觉到有些棘手,主要是由于前面的那几项要求,不损任何体智精神气,似乎太难了一些。
将全感打开,不亚于将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给救活,能救活已经十分不易,还要伤者不能有损伤,这个条件限制可就难了去了。
他心中已有打算,却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试试看了。
“圣疗回春功,打穴指!”
荆木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他救人向来只有一指,但救治难度极高的那就需要用上双手了。
众人只见他围着石桌打转,不停地朝着甘宝点指打穴,有的隔着两三米凌空点指,有的需要施加上手臂的力道,用力的戳下去,他的双手齐动陡然加快,甚至在打穴的同时,拂袖将甘宝卷到半空,这样她后背的诸多穴道便露了出来。
她全身的穴道便如同一道道气门,如今全部封闭了,第一步就是要一一打开。人体的穴道极多,顺序也不能乱打,他除了打开气门之外,还将一道气一并打入穴位中去。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之声,光凭这一手也让人叹服了。
陈封赞许地点了点头,心说不亏是医尊第一步很耗时间,有的甚至要打开全身的气门需要一两天时间,而此人估计五分钟左右便够了。
荆木最后的一手打穴指用力地在甘宝的眉心处一点,之间她双眼依旧紧闭,脉象微弱,但这一指头下去,身体竟然颤抖了一下!
醒体完成!
醒体简单来说就是身体已经被唤醒了,之后还要醒脑、醒识、醒感、醒魂,难度是一步比一步大。
荆木完成第一步之后一口气也不歇,继续将甘宝卷到半空,手上伸出多道治疗的光丝,纷纷从她的口鼻耳肚脐钻入,这是要激活她的多项触感。
让她的耳朵能够听到声音,鼻子能闻到气味等。
众人一点点地看着甘宝从垂死的状态恢复生机,醒识、醒感陆续都完成了,一鼓作下搞不好再过一会便治愈完全,心里都不免为陈封担忧。
但陈封依旧镇定自若,荆木一步接着一步从未滞塞过,突然咦了一声,在尝试唤醒她的大脑,连用了五种办法,她就是醒不了。
老者终于停了下来,捏着下巴,目光当中露出了惊骇之色。
按照自己的方法很有可能对女方的脑部造成损伤。
“怎么啦?若是遇到难题了,可以让对方接力。”傀圣忍不住道。
荆木皱着眉头,“这个女娃的意识中有很强的排斥性,我若是强行唤醒,她的神识肯定要受伤,陈封你可能够在不损伤的情况下唤醒她的脑域?”
“这有何难?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该我了。”
“好,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法子吧。如今她身体、六识、脉象、气血等已经全部恢复正常,我完成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你若是能够一口气完成,那就算是我输了。”
陈封走上前来,“你用妙手我用灵丹,瞧好了。”
陈封架起了丹炉,而且还是四架炉子同时炼制不同的灵丹。
荆木一看到他施展出的炼药手诀就惊到了,万万没想到一个年轻人手段会如此的娴熟老道。
丹药有药丸有液体,甘宝服下之后顿感不适,哇哇地狂吐不止,但她这么一吐起来,竟减弱了她脑中那股十分顽强的排斥意识,有两处感知区域被激活。
荆木一呆,没想到竟会如此简单且巧妙,完全是用女方的本能去战胜本我意识,这就好比说两人对抗,他作为外人不了解对手,进攻总是不得要领,但若是让她自己去打自己,那便容易的多了。
转眼之间进行到最后一步了,最难的地方就是醒魂,这和炼尸炼制鬼王差不多最后一步是控魂一个道理,一个人身体机能感知恢复的再好,人醒不来一切也都是空谈。
荆木在心里盘算这一步,他需要施展出七手才能不损其分毫将她唤醒,料想陈封的办法也会十分繁琐。
结果陈封只是非常简单地炼制出了几粒药丸,这就算完事了,醒魂貌似成为最简单的一步。
“你手上的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荆木大感好奇。
陈封抛给了他一枚,“你且看看。”
荆木接过一瞧,面目古怪之色,“这是阴阳丹!”
傀白常一呆,哈哈大笑,“陈兄你逗我呢是不是,你若是打这女娃娃的主意,也不该趁着这个时候哇。”
阿莺本来还想吹捧几句,一听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嘟囔道:“陈大哥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当口还如此的不正经……”
“谁说药就只能干那种事情了?”陈封哈地一笑,“你们未免太孤陋寡闻了吧,药是唤醒人意识极佳的一种解药,外力不如内劲,你们看好了。”
陈封捏在她的樱桃小口将红色药丸全都塞了进去,一开始没什么反应,但十分钟过后,甘宝便忍不住扭动气身子来,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好热!怎么回事……好热、热死我了……”
她这一说话基本上就是快要醒过来了,众人本该惊喜的,但看到甘宝如今这个样子,只觉得陈封手段卑鄙,未免有点胜之不武。
甘宝哼哼声更大,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陈封一看再不阻止的话,她非把全身的衣服都撕烂了不可。急忙招呼阿莺过来,把她送回住处修养。
“你怎么说?咱们两个是谁赢了?”陈封可从没觉得用药怎么卑鄙无耻了,相反这是非常聪明的手段。
“阴阳丹果然比老儿的法子更好,哈哈哈哈。”荆木干笑了两声,“你随我来吧,我可没答允其余人也可进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