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虎眉头紧皱,一字一顿的说:“好一个邢魁,竟然敢如此对我,好大的胆子,简直欺人太甚!”
大家明白事情的缘由,也就不再针对祝凯,反而对祝凯敬畏不已。
梁音此时趁热打铁,十分委屈的说道:“我表弟担心我们中了邢魁的奸计,这才主动请缨,过来告诉实情,只是没有想到,差点惹怒了大王。”
梁音哭的梨花带雨,就像是真事儿一样。
左丘虎可是十分疼爱她,见状直接抱住梁音,怜惜道:“好了爱妃,都怪朕鲁莽。”
“那大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杀了我的表弟给天鬼团表决心?还是和天鬼团从此恩断义绝?”梁音红着两只眼睛问道。
左丘虎一愣。
天鬼团的强大他是知道的。
但是不管对方在强大,也不能骑在自己的头上撒尿不是。
左丘虎血气上涌,猛然一咬牙直接说道:“哼,区区一个天鬼团我还没有放在眼里,看我踏平天鬼团。”
一时间,左丘虎豪气冲云霄,直接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只是左丘虎的那些臣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其中一名大将上前一步说道:‘大王三思,现在雀王已经出世,已经不少人前去投奔,现在我们如果站错位置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雀王的事情左丘虎当然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牵扯这么广泛,他实在是有些为难。
要是和天鬼团他们站在一起,那么今日的耻辱,简直是永远洗刷不清楚了,天下人都要嘲笑他左丘虎。
左丘虎是一个及其在乎面子以及尊严的人,自然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谩骂。
现在到底如何选择是好,是接受天鬼团的无礼要求,还是拒绝,或者是自立为王,和雀王以及天鬼团为敌?
左丘虎摇摇头,满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历来掌控雀之国的都是雀王,现在雀王出世,自己自然和雀王是为敌,就算自己执拗的占据王宫,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承认他这个王者了,毕竟在雀之国,雀王血脉的影响力还是存在。
左丘虎一筹莫展的看向梁音。
因为梁音比他聪明,要不是梁音从中帮忙,他不可能走到今天的这一地步。
感受到左丘虎的目光。
梁音思付片刻说道:‘不如这件事情先缓一缓,我们坐山观虎斗,根据可靠情报,雀王和天鬼团将会有一战,倒是哪边胜利,我们就支持哪边,大王看如何?“左丘虎听了之后眼前顿时一亮。
他虽然平时没有主见,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梁音再次得到了他的认可,这个方法,简直是天衣无缝。
如果雀王和天鬼团真的能够打起来,到时候等战争结束,不管是谁胜利,场面都会是两败俱伤,或者元气大伤,到时候是臣服还是趁虚而入,那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左丘虎想明白其中的关键,顿时鼓掌称快。
自此,天鬼团和左家想要联合对付陈封的阴谋终于破灭,雀之国形成一种三国鼎立的局面。
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祝凯又私下找到梁音。
从左丘虎的选择不难看出,左丘虎虽然处处听梁音的,但是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他说不定会不听话。
“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稳定,我们要做的是,怎么除掉左丘虎,拿下王城。”祝凯一步步已经计划好,仿佛挖开了无数的坑洞,等着梁音一个个往里面跳。
梁音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个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梁音推脱。
祝凯确实轻笑摇头;“怎么会是操之过急呢?你想想看,现在你刚刚加入我们,连一个投名状都没有,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现在我和明月帮着你,要是能将王城拿下,我们也好给陈封老大送一份大礼物,到时候论功行赏,你的地位一定不会比现在差。”
梁音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祝凯的意思。
要是梁音没有利用价值的话,祝凯完全可以抹掉对方,祝凯需要的是能够立功的人。
梁音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以她的头脑,确实放在那儿都是一颗耀眼的星星,既然选择了陈封,她就一定会做出一些样子出来。
于是梁音说道:“现在周围都是左丘虎的爪牙,我们的行动受限很严重,不过左丘虎弑父登基,逼迫那些忠于他父亲的人效忠于他,虽然表面上很多人愿意听从,但是我知道一个人并未同流合污。”
祝凯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低估梁音了。
梁音就像是一条盘踞在阴暗处的毒蛇,随时可以发动致命一击。
梁音的意思很明白,用左丘虎父亲的人,对付左丘虎,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样的阴狠计谋,也只有梁音能够想得到吧。
祝凯连声神色如常,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样,平静的问;“哦?这个人是谁?”
梁音并无隐瞒;“祁家是三代忠良,对左家一直是忠心耿耿,所以就算祁家没有认同左丘虎,左丘虎碍于对方的威望,也没有动他,毕竟害怕败坏了名声,那样一来,会有更多的家族以及大臣不服左丘虎。”
祝凯点点头:“这个左丘虎还算有点儿小聪明,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是他知道他的手下留情,为他的帝王之路埋下了终结的伏笔,他一定会后悔。”
梁音轻笑一声,继续说;“祁家现在是一个年轻的家主管事,名字叫祁胤,此人天赋不同凡响,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名武王,也是祁家这一代的武学奇才,他的存在,也是左丘虎不敢下手的原因之一。”
祝凯点头:“这个人听起来似乎可以利用一下,只是不知,他和左丘虎私下会不会有交情,我们还是打听清楚的好,免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祝凯倒是变得有些谨慎。
梁音摇头:“依我之见,并不存在这个可能,左丘虎上位之后,祁胤从未曾露面,不管什么大事,都看不到他的踪影,只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