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者,在云水城臭名昭著,不过他们不敢在这黑市之中动手,你们大可放心,我想他们会跟着目标离开。”黑袍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
“如此这般,我们怎生是好,离开黑市这个安全之所,恐怕出去之后,游荡者也会冒险在云水城出手,虽说城中有执法者,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形同虚设。”岳珊珊一瞬间愁眉不展,她有些后悔来到黑市这个地方了,殊不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人家早就盯上了自己,不管躲在哪里都是徒劳的。
“不错,碍于这些人与城主军队的错综复杂关系,一般雇主想要在云水城杀人,就一定会花重金买通城主军的人,由此城主军的人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这些人胡作非为。”黑袍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体内的气息又那么一丝的紊乱,看来他也是十分看不惯这些黑暗里面的勾当,但也是无可奈何。
“城主府的存在,就是为了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而如今的情况,却是本末倒置,这正是他们口中夸夸其谈的正义吗。”
“这也怪不得城主府,实则是游荡者太过强硬,据说游荡者的首领,是连云水城城主也要忌惮万分的存在,故而由此作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们,不要走出黑市的为好,不然的话……。”黑袍人语气淡然的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黑市之中吧。”岳珊珊惶惶不安的说道。
黑袍人叹出一口气道:“外面四人,实力都在武者之境,两个武者二重天,两个武者一重天,你们觉得有把握逃出他们的手心么?”
黑袍人所言既是,陈封也是察觉到,外面的气息波动都是不俗,若想要强来,胜算并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毕竟既是能够对付这四名杀手,那外面依旧还有四个人正在虎视眈眈。
此时自己与岳珊珊一同身陷险境,只是自己的话,陈封还是有把握逃出生天的,但是如今看来,想要完好无损的回到学院,强来的话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毕竟武者之境,在这云水城,也算的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一个武者一般情况之下,可以完败二十名武徒五重天的强者。
而自己和岳珊珊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个人打的。
不过,话虽如是说,但这黑市并不是久留之地,总不能在这藏一辈子吧,更何况,明天的考试就要开始,若是二人未能及时赶到,按做弃权处理的话,那么岳珊珊从此就会从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中除名,身份地位都会跌落到一个不可估量的地步。
思付再三,陈封还是觉得应该闯上一闯,以自己赤红战刀的特性,若是能够出其不意的斩杀几人,那么依赖,战斗的难度会大大降低,而且自己还有一张紫雷符,到时候若真的走投无路,这张紫雷符也是一个保命的手段,在紫雷符面前,这些人的实力还是不够看的。
“你留在这里,我去将他们引开,这次的杀手,应该是宋家派来针对我的,只要我出去了,他们一定会跟上,到时候你就伺机赶回学院好了。”陈封无所谓的说道,轻轻的摸了摸岳珊珊的头,好像在告别,又好像有些不舍。
是啊,岳珊珊是他重生以来,关系最近的一名女子,人长的漂亮不说,而且还是如此的善良,更加重要的是,她比任何人都关系自己。
就在来的时候,岳珊珊似乎就已经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不将自己带出天鹤学院,面对如此心地善良的美女,陈封怎么舍得让岳珊珊出去送死,只得是自己的事自己扛过。
谁知岳珊珊一听,顿时勃然大怒道:“你把我岳珊珊当做什么人,我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怎么能让一个人去送死,而我留在这世上苟活!”
陈封没有想到岳珊珊有如此大的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将岳珊珊留下。
“我不是去送死,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付几个武者还是可以的。”陈封大言不惭拍着胸脯说道。
谁知岳珊珊嗤之以鼻,白了陈封一眼道:“我还不知道你,与宋文一战都如此费力,况且你的伤势尚未痊愈,打败四名武者,根本没有可能,不如这样,我出去引开这四人,我的轻功身法,得到岳家真传,想要从武者眼皮底下溜走,我还是有十足把握。”
岳珊珊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但是转瞬即逝,笑盈盈的看着陈封,生怕陈封不相信她一般。
陈封听完,一阵愕然。
前生,所谓的朋友族人,表面上与自己搞好关系,暗地里总是想方设法算计自己,最后终于陨落。
而今生,竟然有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为了自己,甘愿送死。
陈封一时间心里某个位置酸酸的,说不出话来。
“咳咳,行啦,在一个老头子面前秀恩爱,真的好吗年轻人。”黑袍人不只是什么表情,说出一番似乎有些责怪的话来。
“诺,拿着这个,递给外面的糟老头。”黑袍人单手一扬,一个碧绿色的玉牌便是到了陈封手中。
“这是什么?”陈封看了一眼,上面布满了奇怪的纹路,想来应该是一种信物一类的东西。
“不必多说,给他便是,你们放心的离开吧,哎~”黑袍人叹声道。
岳珊珊灵动的大眼睛,突然闪烁出一丝喜色,仿佛阴谋得逞一般,向黑袍人吐了吐舌头,便牵着陈封的手,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
果然,刚刚走出门去,陈封便是清晰的感受到,四股凌厉的气息,不断的从他身上扫过。
陈封心中一凛,将储物戒指中的赤红战刀取出,刀锋毕露,带出一阵嗡鸣的响声。
“我们走。”拉起驻足不前的岳珊珊,陈封大步向黑市之外走去。
茅草屋之中。
陈封将手中的碧绿色信物玉牌,啪的一声放到那张残破不堪的小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