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曦一进客厅就看到吴钟玲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押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吴钟玲听到门口的动静只能转动眼珠子与白晨曦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白晨曦你为什么要派人来抓我?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这样对待我?”白晨曦的出现,让吴钟玲贼喊捉贼地朝他发出愤怒的质问。
白晨曦没有回答吴钟玲的问题,自顾自地走到吴钟玲对面的沙发前从容地坐下,带着刺骨寒意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让她不由地感觉心底发毛,拿不准白晨曦会怎么对待自己?
“荆儿被你带到哪儿去了?”白晨曦幽幽地开口朝吴钟玲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没有带走荆儿,你可别冤枉我。”吴钟玲知道白晨曦会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真相,但她即使心虚得已经露馅,她也死咬着不承认。
“呵呵。”白晨曦看着心虚的吴钟玲发出一声冷笑,他没有心思跟她周旋下去,直接转头对押着她的保镖命令道:“从现在开始她就被禁足了,你们别让她出了这个客厅,还有把家里的那些佣人给我赶走。”
禁足对于吴钟玲来说还没感到威胁,但作为一个被人常年伺候习惯了的她来说,没有佣人的生活让她想想都感到害怕。
“白晨曦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你这么做也不怕遭天打雷劈,我警告你最好收回你说的那些话,不然我就算是大义灭亲也要揭露你这不孝的恶行。”
吴钟玲即使害怕也没有识时务地把白荆的下落告诉白晨曦,反而像个泼妇一般对他破口大骂,甚至还言之凿凿地威胁他。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谁让你先把我儿子藏起来?我这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白晨曦丝毫没有把吴钟玲的威胁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他果断地朝押着吴钟玲的保镖挥了挥手道:“把人关到房间里去,什么时候她肯说出我儿子的下落,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是,总裁。”两位保镖立马朝白晨曦恭敬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就不顾吴钟玲剧烈的挣扎,一左一右轻松地把她架起朝楼下的其中一间房走去。
“白晨曦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挣脱不开的吴钟玲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惊慌地扯着嗓子不停地骂着白晨曦。
随着砰地一声门响,吴钟玲嘴里对白晨曦的谩骂声被一扇门彻底地隔绝了,客厅里也重新恢复了安静。
由于心里还记挂着呆在医院的江月,白晨曦没有心思再继续呆下去,因为苏青还在押送过来的途中,他没耐心等下去,就把这事嘱托了保镖代办,自己则匆匆地开车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一架轰鸣的直升机降落在了白家老宅楼顶的停机坪上,苏青被一行黑衣保镖强行押着从直升机上下来。
守在家中的保镖看到苏青的出现,二话不说就领着她来到关着吴钟玲的房间。
告诉她是因为吴钟玲带走了白荆,所以她才会受到连累被抓过来,也只有快点让吴钟玲尽快说出白荆的下落,她才能被放出来。
保镖对苏青说完事情的缘由后,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给她,就直接把她推进了房间里关了起来。
吴钟玲和苏青两人在一个房间里被整整关了三天,一天只有两顿难吃的饭菜提供给她们,这让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她们,哪里受得了现在的状况,很快就在苏青的说服下,吴钟玲交代了白荆的下落。
保镖第一时间通知了白晨曦,在他的带领下很快就从邻市的一个夏令营里,找到了完好无损的白荆并且把他带到了江月所住的医院。
白晨曦牵着白荆的手进入了江月住的VIP病房,还没来得及开口告诉江月,她就听到了动静看了过来。
当白荆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眼前时,江月激动地从病床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跑到了白荆的面前,张开双手一把把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些天积攒在心里的担心,此时全部都化成了泪水夺眶而出。
“荆儿,你这么多天去哪里了?妈妈很担心你知不知道?”江月蹲在地上用力地抱住了白荆,哭着朝他询问道。
白荆见到江月哭得这么伤心,嘴巴也不由地扁了扁,带着哭腔老实的回答道:“我们学校组织夏令营的活动,我让奶奶带我去参加夏令营了,我担心妈妈知道了会不开心,所以才没有让奶奶告诉你们的。”
这些天白荆的学校有个组织去邻市参观的夏令营,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都报名参加了,白荆曾经向江月提过这件事,也向她表达了自己想参加的意愿。
但江月对于白荆的安全问题非常在意,平常除了自己亲自带他出去,其它学校组织的课外活动她都基本不会同白荆参加。
所以这次吴钟玲正好把他接走坐飞机到了邻市,他才向吴钟玲提出了自己想去参加夏令营的想法,而吴钟玲正发愁怎么安排白荆,所以就同意了他提的要求找到了学校的老师,把他留在了邻市,自己则被白晨曦派去的人抓了回来。
“对不起是妈妈不该限制你参加学校的活动,下次你想干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再这样瞒着我离开了,我会担心的知道吗?”听到白荆的叙述,江月心里对孩子产生了一丝愧疚,她立刻就向白荆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白荆乖巧的朝江月点了点头,伸手轻轻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朝她道歉:“妈妈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江月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开心地牵着白荆坐到病床上,两人亲密地凑在一起听着白荆诉说着夏令营里发生的趣事。
白晨曦默默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床上开心聊着的母子俩,这些天因为担心江月而悬着的心,终于安全地落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