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战争,白晨曦不好参与,只能当做没看见,悻悻然回到办公桌前,埋头处理桌上的文件。
“妈,当初我是怎么进白家门的,你我心知肚明,现在来说我没资格占着白太太的位置,你不会觉得太晚了吗?”江月一改往日的模样,第一次正视着吴钟玲,大声的质问她。
吴钟玲又被江月逼着退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质问声又再次响起,“还有,我才是荆儿的亲妈,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我们之间的血缘,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否认掉的。”
被江月逼得连连退后的吴钟玲,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站定重新摆起架势。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打死你。”
吴钟玲这辈子走到哪里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里受过这种待遇,顿时气的恨不得扒了江月的皮。
她举起巴掌用力的朝江月脸上甩去,江月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冷的看着她,眼看巴掌再次要打在她脸上时,她才不慌不忙的侧过头,让她打了个空。
“你这贱人居然敢躲?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白荆……”
吴钟玲看着落空的巴掌,立马气的暴跳如雷,此时,她这骂骂咧咧的模样,像极了市井泼妇,哪里有一点贵妇的样子。
“闭嘴!”江月突然对吴钟玲大喝一声,双眸更加冷了几分,再次朝她逼近,用冷的让人颤抖的语气说道:“妈,你以后最好别再拿荆儿威胁我,不然你这些年利用公司做的那些龌蹉事,我会立马发给全国所有媒体,我相信他们一定很乐意让你出名的。”
吴钟玲下意识的认为江月在唬她,丝毫收敛都没有。
“你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贱人,你凭什么……”
吴钟玲话还没说完,江月冰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打断了她还没说出口的话。
“比如说,去年你为了得到市里标的那块地,你就去找了土地管理局的张副局长,给他贿赂了五百万,又比如说,前面三月底……”
吴钟玲听到这,哪里还敢骂江月,她快速的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你别说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拿荆儿威胁你了。”
得到吴钟玲的保证,江月没有再和她过多的纠缠,点点头示意她不说了,吴钟玲这才松开了她。
吴钟玲心虚的朝不远处坐在办公桌前的白晨曦瞥了一眼,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到江月说的话,那些龌蹉事,她私心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知道,最终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灰溜溜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出了门,吴钟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首先让她起疑的就是江月的改变太过彻底了,就算是得了抑郁症,连死都不怕了,那一个人的性格也不可能立马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其次,江月一个天天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从来没出来工作过不说,连来公司的机会都屈指可数,她怎么会知道公司里曾经做过的项目,甚至是经过她动过手脚的项目。
综合以上两点,江月的转变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而能操控她又对公司所有事物知根知底的人,只有白晨曦。
吴钟玲认定了白晨曦就是在暗地里给江月出主意的人后,她抑制住心里的怒火,被人捏住了把柄,她一时也变得不知所措,马不停蹄的来到休息室,拽着在里面休息的苏青,打算一起回去商量这件事怎么解决。
另一边吴钟玲离开后不久,白晨曦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亲自把江月送到了家里。
白晨曦刚把车停在家门口,坐在旁边的江月解开安全带,扭头感激的看着她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告诉我,你妈做过的那些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呢?或许我现在又被她逼迫着重新签下一份转让协议。”
时间回到两人从顶楼下来时,白晨曦知道吴钟玲一定收到了消息,肯定会赶过来的。
他看了看身边憔悴不堪的江月,不忍她等下再受刺激,朝她叮嘱道,“等下,我妈会过来,她若是知道转让协议没有了,她一定会再次逼迫你的。”
吴钟玲的名字,对江月来说像咒语一样,只要一听到,她就没来由的害怕。
“那怎么办,我好不容易让你答应的,为什么还会……”江月抓着白晨曦的手,慌乱的问着。
白晨曦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她道:“你先别慌,我有办法。”
待江月平静下来后,白晨曦才再次开口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妈断了这个念想,你就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首先你……”
所以,吴钟玲的猜想是对的,江月很认真的执行了白晨曦教她的方法,所以才会出现,江月突然像换了个人,发生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你不用谢我,我既然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签转让协议,教你这样做也能减少我的麻烦。”白晨曦拒绝了江月的道谢。
“我记得你以前,是巴不得签下转让协议的,为什么你今天的态度会突然转变?我不认为我要自杀这种事,能让你轻易的改变态度。”江月很有自知之明的朝白晨曦问道。
白晨曦到嘴边的话,被江月最后那句话一噎,重新吞了回去,继续保持沉默不语。
看着依然坐在车里,眼巴巴等着他回答的江月,没沉默多久,还是有些别扭地开口道:“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今天你一定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江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自动忽略了白晨曦话里的关心,有些不满的打开车门,一边从车上下来,一边嘀咕道:“爱说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似得,用力把车门一甩,被砸得震天响。
车里的白晨曦压根就不知道江月生气了,只是朝被关的太过用力的车门上瞥了一眼后,就开车绝尘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