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秒玫瑰立刻上前,将他身上有些松散的衣服又紧了紧,一脸急色的说道:“你怎么出来了,身体不是还没完全好嘛!”

嘴里一边念叨着,手上还忙活着,将毯子把某个不听话的病人包裹好。

那紧张的模样,好像坐在轮椅上的人虚脱得一阵风就能吹到。

陆离只是微笑的看着她的动作,不反驳,也不说话。

等玫瑰都忙活完了,看着自己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模样,嘴角才扬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身上的毯子,很是无语的说道:“这包裹得,真是大炮都轰不开吧。”

玫瑰瞪了他一眼,不满的又将他的手塞进去了,然后左右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陆离受伤了,该说的都说明白了。

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也拉进了不少,比起以前的互动,现在也友爱了很多。

“行啦,我这样是为你好,身体好的快,应该老老实实的听医生的话不是吗!”

玫瑰一边教育着陆离,一边推着因为虚弱而坐在轮椅上的他,走向风小一点,太阳充足的地方坐下来。

没有了任务的纠缠,没有了各种烦心事,两人更是像朋友一样轻松的讨论着一些愉快的话题。

聊着聊着,两人才发现,原来身边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事。

阳光照耀下的角落,时不时传来玫瑰的笑声,以及一两句陆离的低笑。

这样快乐的日子,比玫瑰想象中要过的很快。

转眼,陆离的伤也慢慢好了很多。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是时候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陆离也知道她有事,也没有过多去留她,只是嘱咐她小心些。

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是解决不了的事,就赶紧告诉他。

玫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先把自己的病养好,然后在司机的互送下踏上了回国的路。

她不知道,自己突然离开的这段时间,国内的几个人都慌了神。

没有人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就突然消失了,一如当年宋安易消失时一模一样。

楚天暮和梁乐晨都是发了疯一般的派人去找,而任苗也是害怕的不行,好几次都忍不住就要哭出来了。

“安易到底去哪了呢?”

任苗翻阅着从各大航空公司以特殊手段拿过来的出行记录,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玫瑰的行踪,就像上一次一样的失踪。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一点一点消失在大家的生活里,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惧,再一次向她袭来。

这次,好不容易安易再次出现了……

虽然换了一个身份,甚至,脑海里对于她们这帮人都没有一点记忆。

但是她的心里,有个坚定的声音告诉,她这个玫瑰就是大家找了那么久的安易!

一想到这些年的牵挂,以及看着楚天暮父子两个人的痛苦,任苗就加快了手上翻阅的动作。

这边,玫瑰一下飞机,立刻就被一大群黑衣人给围起来了。

这让还是杀手身份的她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将行李转换了一个方向,浑身都处于随时战斗的状态。

双眼看着前方,目光犀利的扫过每个面孔,玫瑰心里想着:“莫非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或者是某个仇家找上门了?”

这样一想着,玫瑰更觉得有些紧张了,战斗的姿势都摆好了,双眼飞快的环顾一下四周,等下逃跑的基本路线也确定好了。

就在她准备上前一步的时候,那群黑衣人突然整齐了队形,对着玫瑰突然鞠躬道:“楚夫人,老板派我们一直在这等候着您。”

一听对方称呼自己楚夫人,玫瑰立刻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玫瑰压低了头上的帽子,有些咬牙切齿一般的低声咒骂着楚天暮,甚至在心里将他的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不过,现在也知道不是敌人了。

玫瑰浑身的警戒也放松了下去,理都不理刚才的一帮人,换了一个方向走开了。

“夫人,老板马上就到了,你看能不能稍等一会?”

一看玫瑰要离开,领头的黑衣人立刻慌乱上前阻止。

不过身为杀手的玫瑰,浑身的战斗气息也不是闹着玩的。

再加上生气楚天暮的大动作,她更是黑着脸冷冷的回道:“第一,我不是你们要找的楚夫人,第二,告诉你们老板不要再来烦我,第三,如果你们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她拉开一旁的出租车门,就让人启动了。

干脆利落的样子,让身后的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觑,突然对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夫人有种不亚于对楚天暮的畏惧的恐慌。

得知玫瑰的离开,楚天暮本来在来机场的路上,突然让司机掉头去了另外一个地址。

同时,对于玫瑰的回来又是高兴又是充满了疑问。

如果不是提前在各大机场安排人手随时观察她的身影,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知她回来的消息。

在玫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同时,楚天暮的车也到了她的门口。

“咚咚。”

敲门声响起,玫瑰刚放下手上的行李就听到有人敲门,心里正诧异是谁来找自己,抬手开了门,下一秒立刻就准备关门。

还好楚天暮动作快,一脚卡住了门。

“你来干什么!”

对于他的不请自来和机场的闹剧,此刻玫瑰一点想要见他的念头都没有,可是没想到他的脸皮这么厚,直接这样赖着不走。

看着熟悉的面孔,楚天暮都忘了现在的玫瑰不是当初的那个宋安易。

想着她这次的不告而别,他的心里焦急和生气担心一起发作,立刻问道:“这些天,你干嘛去了?”

对于他的追问,玫瑰只觉得好笑。

楚天暮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点像追问妻子突然离开的愤怒和不解。

可是她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这样质问自己?

一想到这个,她就又使力拉门,想要关住,可是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没有看见楚天暮动一下。

楚天暮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