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话到嘴边之后,都会变成另外一种意思,到了最后,两个人开始争吵,谁都讨不到一点好处。
宋安易不知不觉间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里有些冷,她只能双手环臂,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楚天暮经历了一番纠结之后,终于决定去劝说宋安易让她平复心情,好好养胎,毕竟他还有孩子这个借口,可以劝她好好休息。
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下楼,就看到宋安易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看到她冷的微微颤抖的样子,心里颇不是滋味,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沙发那么窄,如果不小心翻身的话该怎么办?
宋安易的迷糊让他有些头痛,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宋安易小心一些。
想到以后宋安易会离开他的身边,不知道她到时候怎么照顾好自己。
楚天暮犹豫了一会儿,看到宋安易眼底的黑眼圈,还是决定还是不要把她叫醒。
抱着睡着的宋安易上了楼,把她轻轻地放在卧室的床上,楚天暮看着她睡得那么沉,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由得俯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安逸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在床上,她翻来覆去也没有想出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到卧室里的。
她想不到答案也就放弃了,压根没有怀疑过是楚天暮把她抱回房间的,因为这个答案根本就不曾出现在她的选择里。
宋安易醒来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独自一个人坐在卧室里,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风景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整天。
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以为只过去了一会儿时间。
还是家里的佣人把饭菜给她端上来,她才知道是吃饭的时间到了,毕竟她一点想要吃饭的,食欲都没有。
宋安易艰难的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最后吃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到洗手间去吐了出来,佣人把碗筷都给拿到了楼下。
收拾好了之后,决定等楚天暮回来的时候,把宋安易现在的情况告诉楚天暮。
楚天暮刚刚一回到家里,听佣人说起这件事情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没有想到宋安易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他怒气冲冲的上楼,准备找宋安易算账,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宋安易死气沉沉的坐在床边,双眼无神的看着落地窗,眼神里一丝焦距都没有。
在楚天暮的眼里,宋安易就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洋娃娃,一点生机都没有,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让他越来越不安焦虑。
宋安易满脑子都是宁欣研威胁自己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害怕,惶恐不安,导致她的精神涣散,整个人就像是笼罩在黑暗里一样。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有发现房间的门已经被楚天暮给打开了。
楚天暮被这样的宋安易给吓到了,没有想到她现在的情况这么的糟糕,糟糕到了他根本就没有预料的一种程度,他心里很担心宋安易现在的情况。
他其实并非不爱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在爱的同时,他也痛恨宋安易对他做出的那些事情。
甚至越爱她,就越无法容忍她做出的那些事情。
楚天暮对宋安易的爱恨交杂在一起,他根本就做不到对宋安易全心全意的好,或者是彻彻底底的恨。
只能让自己两头为难,夹在中间,最后痛苦的还是他自己。
楚天暮之所以恨她不只是因为以前的原因,还因为现在宋安易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宋安易就这样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还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口。
一想到这里,楚天暮狠狠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墙上,好让自己发泄出心里的那些仇恨来。
楚天暮叹了一口气,看到宋安易明明坐在那里,他却怎么都做不到上前一步把她搂进怀里,温柔的安慰她,告诉她自己会陪在她的身边,跟她一起面对一切风风雨雨。
只是这些话他是注定不可能说出口的,他们的感情在宋安易决定出轨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破灭了。
宋安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过神来刚刚转过身去,就看到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的楚天暮。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楚天暮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楚天暮的视线触及到她突然问过来的眼神,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宋安易的卧室。
楚天暮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到了书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想现在就面对宋安易,也做不到跟她见面。
而且想起宋安易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就不由自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几乎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而且楚天蔼现在还不知道宋安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敢告诉楚天蔼,宋安易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更不敢到时候去做DNA鉴定。
因为这样一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实就会到处传遍。
楚天暮痛苦的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蹲在书房角落里痛苦不堪,不知道这一切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安易并不知道楚天暮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只是自己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不停的流着眼泪。
……
最近公司的事情也让楚天暮忙的焦头烂额。
楚天暮并不是楚家的独子,而是楚天蔼遗孀的孩子,他在家里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但是让楚家人没有办法的是,他的能力强大到可以一个人创办自己的公司,要他们都只能站在他的后面。
就这样,才触碰到楚天蔼的禁忌。
总裁办公室内,楚天蔼坐在儿子的总裁椅上,心里想着怎么办。
他想要动楚天暮,但是他的能力却没有办法动手。
“咚……咚……”
当他在思考怎么动手的时候,女秘书走了进来,他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