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彪看着眼前的一幕,撇了撇嘴,算是有些明白齐阳的话的意思了:“小毛啊,看来是有人设套了,等下就来要赔偿了,现在这碰瓷的啊,真是没下线了。”

女人摇晃了几下那个孩子,然后擦了擦眼泪,扭过头用阴冷仇恨的眼神,看向了奔驰车,然后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奔驰。

而那个男人,赤红着双眼,脸颊抽搐这,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握成拳,飞快的跑到了奔驰车驾驶侧,挥出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车门上。

“嘭”一声巨响,奔驰车都在晃动着,坐在副驾的周大彪,可以看到车门都被蛇头的一拳砸的凹向了车厢里。周大彪眼角抽动了一下,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小毛准备战斗,我先下去看看。”

周大彪说着打开副驾的门,利索的下了车。在周大彪下车时候,蛇头对着驾驶位的毛神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抓住驾驶位车门的手一用力,“哐当”一声,就把驾驶位整个车门都拉了下来。

“哈哈哈,司机先生,你把我的孩子撞死了,现在就要你来赔命了!”蛇头说着一手抓断了安全带,另一手抓向了毛神咒的脖子。

毛神咒身子向后一仰,一脚踹向了门外的蛇头,“砰”的一声,没有防备的蛇头被踹飞了出去。踹飞蛇头之后,毛神咒下车,和绕过来的周大彪站在了一起。

食人花抱着黄蜂慢慢的走了过来,被食人花抱着的黄蜂睁开眼,怨毒的看着毛神咒说道:“你撞死了我,你要给我赔命!我是索命的厉鬼,我看到了你的今生,齐阳,你纳命来吧!”

随着黄蜂的话,被铺上随时的道路渐渐刮起了阴风,黄蜂看起来纯真可爱的脸,变的一脸青紫,鲜血从眼耳口鼻中留下,脑袋和胸腔也都塌陷了下去。

“!!!”周大彪看着黄蜂的变化,心中浮现出无数惊叹号,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世界还有鬼,不过这鬼看起来不太靠谱啊。

“???”毛神咒瞪着黄蜂,心里浮现出无数问号,喵的,我是毛神咒啊,你怎么能把我当成齐阳,我们差距这么大的,你一个索命厉鬼竟然能认错,太假了吧。

毛神咒越想越气愤,抬起手就打在了黄蜂那正在流血的脑袋上:“你特喵的还索命厉鬼,你这样还能看见我的今生,连我名字都没说对,你还想骗我,你骗鬼去吧。”

毛神咒说着又在黄蜂的脸上打了几拳,打的黄蜂整个脸颊都凹陷了下去。食人花愣了愣神才回过神来,随手将打懵圈的黄蜂扔在地上,伸出双手抓向毛神咒:“小孩子都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本事跟我打。”在食人花说话的同时,食人花那张美艳的面容瞬间变的灰白起来,一双美丽的眸子渐渐从眼中凸了出来,然后滚落出眼眶,紧紧靠血管连着,挂在了脸颊上。

蛇头也从脸上爬了起来,他的身上萦绕着一片血雾,身上的皮肉渐渐的腐烂,变成黑绿色的粘稠汁液,缓缓的往下流,渐渐露出了皮肉下的森森白骨。

周大彪和毛神咒没想到对手会变成这个样子,感觉自己瞬间就从人间来到了鬼蜮。毛神咒后退了两步,将身子紧紧的贴在了奔驰车上。

“团长,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会真的是鬼吧,现在灵气复苏,出现厉鬼僵尸什么的应该也正常吧,我还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死气。”

被食人花随手扔在地上的黄蜂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一用力,就将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了下来,被黄蜂捧在手里的脑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打我的脸,把我的脸都打破了,不过我喜欢这样子,咱们来玩个游戏吧,用脑袋当球踢,谁先把脑袋踢碎,谁就赢了,输的的人就要把自己的命给赢了的人,怎么样啊。”

周大彪看着手捧自己脑袋,不是抛到空中的黄蜂,心中感觉惊悚无比,周大彪使劲的咽了口水,看到身边身子比自己抖动还厉害的毛神咒,觉得指望这个家伙跳个大神驱鬼,已经是不现实了。

“齐老大啊,齐杀星啊,快出来吧,这里有鬼啊,你老人家快出来,一展神威鬼神辟易啊。”

随着周大彪的一嗓子,蛇头三人齐齐愣了一下,然后将目光一起看向了稳坐车中的齐阳。

齐阳伸了个懒腰,一脸无奈的顶着小白下了车:“老周啊,你们素质太差了,应该加强心理素质锻炼啊,不就是三个小鬼嘛,咱们刚才可是硬刚神仙的人。”

老阴看着变成杨鸿容貌的齐阳,使劲的皱了下眉头,没有想到齐阳竟然会没有丝毫惊慌。老阴给屠子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走向齐阳。

随着老阴的出现,天空中忽然飘来黑压压的乌云,四周猛烈的阴风吹拂,再阴风中好似又鬼魂飘舞,发出阵阵凄厉的鬼叫声。

老阴每走一步,四周的场景就会变的越发的恐怖,树上的树叶渐渐消失,树枝上浮现出一具具被吊起来的尸体。

白色的人头在天上飞舞,他们的脑壳被卸掉,头颅里冒出惨绿色的鬼火,纸钱在飘洒,亡魂在飘荡,被吊起的尸体缓缓睁开了眼,晃动着手臂,发出或低沉或高亢,或嘶哑或响亮的声音:“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不要吃我的肉,不,我不要死。”

周大彪和毛神咒眼神渐渐涣散,目光没了焦距,他们俩觉得在哪些求救的声音中,听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的呼救声。

两人机械的转过身子,迈着僵硬的不服,向着那些挂满尸体的树木跑去,他们的意识里自己在奔跑,在寻找,想要解救自己最亲近的人。

可是实际上,他们只是在僵硬的做着原地踏步,他们的身子没有挪动分毫,不管他们在意识里跑出去多远,他们的身体都是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