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惨的哀号从马车中传来，涂山老人悲戚的大叫着，道：“王八蛋，你当杀，你该千刀万剐了啊……”
张进漠然的看着这马车，轻蔑的笑着，道：“怎么着，这不报仇了，准备直接跑路了，原来你涂山老人不过一怂比啊。”
话虽如此说，但张进还是飞速的跳到了马车上，但却感受到了一股阵法袭来，这是要将张进逼退。
“小小防御阵法也想拦我？”
张进冷笑着，一巴掌拍过去，恐怖的灵气化作圆锥，疯狂的将面前的阵法层直接洞穿掉，那恐怖手段，没把马车内的涂山老人吓尿咯。
这都可以？
惊悚看着这一幕的涂山老人，在愣神那一刻之后，立马加持阵法出来，不可能让张进就这般轻松的将阵法破开掉。
他根本就不想和张进近身搏斗，他也算看的出来，这小子近战能力堪称无敌，他若是贸然上了，最后的结果可能也是死路一条。
与其这样，倒不如想方设法的跑路好，刚刚就是犹豫了一下，因为纸人忽然间的破碎，让他失神了一刹。
但现在，他只想跑，根本不想在留下，唯有活命才有将来啊。
这一点张进何尝不知道，同样很清楚，但张进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他当即你当什么？
“小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一层又一层的阵法被张进破除，哪怕是涂山老人飞速的开始补救，效果不大啊，创造始终不如破坏来的实在。
“我要做什么？”
张进冷笑，道：“要你的命！”
尼玛……
此时，马车没有车夫的驱动，去掌握方向，根本走不多远，涂山老人是真的慌了。
而也就是在此时，本我忽然夺过了张进手里的斩妖泣血，猛地一劈，最后三道阵法，几乎是顷刻间就破碎掉，眨眼间就被洞穿了。
走进了马车内，张进眯着眼睛，一双眼睛都瞪得溜圆。
果然，自成空间啊。
这涂山老人手段不错啊，原本看起来不过三四平米大小的马车内，却有近百平米大小，不可思议。
张进笑了起来，一只手探出去，朝着涂山老人就抓过去。
此时也骇然呆滞在原地的涂山老人，是怎么都了算不到，张进等人竟然真的冲杀进来了。
他的防御阵法，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不堪。
但涂山老人也不是那么好抓的，跟泥鳅一样的滑了过去，避开了张进的来袭。
他错愕的看着张进，微微咬牙，道：“小辈，你很不错啊，都能杀到了我的家里来。”
张进邪魅笑着，点了支烟，盯着面前的涂山老人，又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还真的是个舒适温馨的小家庭，不过，可惜只有这自私自利的老人一个，张进轻轻摇了摇头，道：“你这老东西啊，不老实，说吧，想怎么死？”
“小子，你是不是太狂了，别别为灭了老夫的几个纸人就能天下无敌了，老夫可是地仙！”
涂山老人冷笑了起来，他的确是不想和张进近身肉搏，但并不是说他怂了。
他的确是地仙，有非凡的手段，而且实力更是骇人，加上他可不是余敏一辈，自然不会惧怕张进。
只不过张进的表现，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很多表现都让他感到不可思议，这才会有所惊惧。
“那你紧张什么，害怕什么，为什么又会流汗呢？”
张进反问了一句，涂山老人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
他咬着牙，道：“现在，离开我的马车，我可以既往不咎。”
“天真。”
张进不屑的嘲笑着，道：“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想让我离开，你当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上来做什么，难道是你跟玩的？”
涂山老人盯着四个长相上稍稍有那么一丢丢诧异，但不管是气势还是手段都不相伯仲的张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什么法术？”
“你想知道？”
张进邪魅扬起唇角的，道：“偏不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啊，是吧？”
“好，好小子……”
涂山老人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纸船来，他口念决，手掐咒，就在他准备的时候，本我忽然行动，一步跨越时空障碍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就将纸船夺走，冷漠的看着涂山老人，手里的斩妖泣血更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呃……
整个人都呆滞的涂山老人不等做出什么反应来呢，他赫然看到不管是善还是恶都消失了，在当他感受的时候，他的丹田已经被人破开，他的灵台已经被善恶侵入进去。
在看张进，站在那儿叼着烟卷，懒洋洋的看着他，唇角上浮现出一缕微笑来，道：“好玩吗，这才只是开始呢！”
我好玩尼玛啊……
涂山老人惊悚的盯着张进，此时的他，是真的不能动弹了。
灵台都被侵入了，那就是丹田的进化版本，是真正成仙的一个标准。
“小友，咱们有话好说行吧？”
涂山老人此时是真的认怂了。
被三个近战狂人给贴身了，这还怎么打，哪怕此时的他有无穷法术，也不顶用啊，完全做了无用功，在加上张进真的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就更绝望了。
“没什么好说的，你死了，我会查阅你的灵魂记忆，到时候你知道的，我也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了。”
张进微微一笑，很是洒脱，大步走到了涂山老人的面前，道：“这一别两宽，可惜的是，你不会有来世了，毕竟，你的那些纸人中的亡魂，可巴不得让我帮忙送葬你啊。”
什么……
涂山老人的瞳孔渐渐放大，他已是无法在回神了，整个身躯，都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样，那种苦痛的感觉，让他近乎于绝望。
尤其是他的身躯，几乎是霎那间爆炸开来，那种近乎于惨死的痛苦，让他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浑浑噩噩，直到他的灵识彻底的被湮灭，被消散，张进才一把虚托住了涂山老人的尸身。
“还真的是难对付啊。”
张进将涂山老人置放好之后，一如他自己所言，以灵魂的力量，去窥视着涂山老人的记忆。
这一看，张进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一如他所言，这涂山老人，当杀，这本就是一个邪魔外道，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跑到这禁地来溜达，而且，还是充斥着黑暗死亡nag的禁地。
正常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轻易涉足这种险地，这里面蕴含太多危机，有太多恐怖传说。
“不过好在是你的表现不错。”
张进邪魅笑着，望着已经死去多时的涂山老人，从他的记忆中。
张进看到了真正的天雷之劫，和他之前受到的差不多，没什么差别。
这些都不是特别值得关注的，最值得张进听闻的是上古天庭的传说。
真正做到愚民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古天庭中的那帮老家伙，是他们留下的策略，让整个下界都变得浑浑噩噩，但还乐在其中。
美名其曰，这是保护他们。
可笑，可悲……
张进不屑的摇摇头，不管上古天庭做的对错与否，这些都是张进所不能认同的。
天地，本就是优胜劣汰，强者有强者的尊严，弱者有弱者的生活方式。
不管是那一种，若是失了竞争，没了博弈，只能在原地踏步，甚至还要后退，那么，到头来，张进都有些怀疑，人是不是会退化成猴子。
不单单只是修仙之人，就算是一些山精野怪的智商都被无限制的拉低了，那种可耻的行径，张进看了都咬牙切齿，但又毫无办法。
这何止是余敏，这简直就是将整个天地，都视作是一片可悲的退化场，哦不，说是养猪场都不为过。
“真够可耻的。”
张进不岔的摇头冷笑着，心中的不屑越发多了起来，他摇摇头，多是叹息。
本我收敛了这一次的战利品之后，将其悉数的交给了系统，让系统去甄别，好与坏。
张进看着三尸神渐行渐远，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张进这才落座在马车上，心中古怪的琢磨着未来的事。
“宿主，在想怎么帮助他们吗？”
“有想过，但不现实，毕竟，我现在也只是个弱鸡而已。”
张进吁了口气，说的也没错，现如今的张进的确弱小的可怜，甚至很大程度上，张进认为自己的无敌路有可能会被动摇。
而动摇他无敌路的根本，就是这片世界上的一些存在，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在余敏的策略下活着。
就像是妙悦等人也一样，哪怕是偌大的大唐，又或是这西域，除了早些年踏足到仙这个境界的，基本上都是可怜虫。
不是张进从大秦中走出来，或许，他根本无法发现这一切。
“或许，您的出现，就是改写这一切而来的。”
系统又说了句，张进依旧摇头，道：“你认为，可能性有多大？”
系统没回应，这个真的不好说，谁也不知道上苍之上的人，到底有怎样恐怖凶悍的修为，更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张进猜想中的养猪场，还是字面上的意思，行的是保护手段。
不管是哪一种，张进都不好说，心中有些困惑。
“涂山老人的不少灵石，可以供你使用，因为是超阶灵石，已经超越了我升级的极限，所以，我用不上。”
系统有些气馁的说着，还以为这一次打劫了涂山老人后会大赚一笔，帮它升级呢，但现在看来，真的是想太多了。
“哦。”
张进淡淡的点了点头，清点了一番这近十万块所谓的超品灵石，开始吞噬吸收。
系统在一侧为其护法，随着时间流逝，短短半月过去，在看张进，早已是元婴巅峰，超越当初太多太多，跨越了一个达层次，数个小层次。
超频灵石的功效，果然非比寻常。
只可惜，这所谓的涂山老人的存货也不是特别的多，留给张进的没那么丰富而已，这还惹得张进有些不悦的吐槽了几句，道：“穷鬼！”
“真天罡三十六法第八则，纸人？”
张进看着系统帮张进从空间中丢出来的一本书后，细细盯着，看了一会后，看着上面近乎于残忍的炼制手段，可有些无情的功效，张进的心也一颤。
怪不得那些纸人在死后，都会流露出解脱模样，哪怕是不能投胎，要灰飞烟灭，他们也甘心情愿啊。
每日里看自己像是傀儡一样的活着，谁愿意承受那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