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边人的僵硬,林清瑜默默伸出手拉住慕凛枫,两只手把他的大手握在手心里。
“我没事。”慕凛枫侧头对着林清瑜微微一笑,而后目光在在场的宾客身上扫过一圈,最后停留在蒋老太太身上,“奶奶,这辈子我只要清瑜。”
这个订婚宴慕家只有蒋老太太出席,至于他那个一向关系不亲近的父亲,根本没有提出要看他的意思。
“你……不肖子孙,你是要气死我啊!”蒋老太太敲着拐杖,气得发抖。
“因为您是凛枫的奶奶,所以我也叫您一声奶奶。您一心培养凛枫做继承人,可曾想过慕家其他人的想法?如果慕家有意让凛枫接手,又怎会在慕氏那么困难的时候一点援助都不给?”林清瑜上前一步,站在蒋老太太面前,“您只看到凛枫现在这么风光,可曾知道他当初为了慕氏吃了多少苦?”
这些天,她天天跟阿杰在一起,倒是从阿杰哪里听了不少慕凛枫的事。
原本她还在想为什么慕家的人对慕凛枫这么残忍,在刚刚听到宫母的话时有了一些猜想。
只怕慕凛枫根本就不是慕家的孩子,所以才会被慕家人如此对待吧。
“你有什么身份这样跟我说话?”蒋老太太一直觉得林清瑜跟慕凛枫身份差别太大,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林清瑜。
“我会是慕凛枫唯一的妻子。”林清瑜说完这句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慕凛枫反握住。她回头看了一眼慕凛枫,笑得灿烂。
“我刚才的话只是通知您一声,并不是在商量。”慕凛枫握紧林清瑜的小手,低醇的声线透着一丝决然。
撂下这句话后,慕凛枫牵着林清瑜在众目睽睽下淡然的走出了酒店。
这场以闹剧结束的订婚宴成了业界的笑话,而处在笑话中心的主人公宫楚儿被宫家办了保外候审。
不管是企图毁坏画作还是企图绑架林清瑜,都是企图而已。画作没有受到损坏,林清瑜也并没有被绑架或者伤害,不管怎么说,宫楚儿判的都不会重。
而从拘留所里出来的宫楚儿被宫父软禁在家里,要求她开庭前都不许出门。
宫楚儿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但心里却在计划着怎么把林清瑜除之而后快。
如果不是因为林清瑜,她还会是那个有名的画家经理人,她会跟慕凛枫结婚,她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而这一切的毁灭都是因为林清瑜。
所以,趁着宫家的佣人一时不察,宫楚儿逃了出去,第一时间去找林清瑜报仇。
而林清瑜此刻正在咖啡厅跟蒋老太太谈事情。
“奶奶,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但是为了凛枫,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林清瑜看着蒋老太太的眼睛,希望从中判别蒋老太太说的话有几分真实度,“那天宫楚儿母亲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说凛枫是野种?”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约我出来是要问这件事,那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蒋老太太脸上僵了一下,很快回道。
“您觉得不说就是在保护他了吗?”林清瑜拉住蒋老太太的手,“这件事跟慕凛枫有关,他有权知晓。”
“如果他想知道,就让他自己来问我。”蒋老太太看着林清瑜,“你不够资格。”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林清瑜先败下阵来:“好吧。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我送您回去。”
虽然什么都没问出来,但既然是她把蒋老太太约了出来,那么她就得把蒋老太太送回去。
“不必了,我有司机。”蒋老太太站起身,根本没让林清瑜过来扶她。
林清瑜无奈,只好跟在蒋老太太身后,准备把她送上车以后再走。
“别跟着我。”蒋老太太看林清瑜跟在身后,以为她不死心,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跑车冲了过来,直直朝着蒋老太太撞去。
“奶奶小心!”林清瑜冲过去把蒋老太太推开,但她却避让不及,被车子蹭到。
虽然没有被直接撞击,但她还是被车拖到衣角,在地上滑行了两米才停下。
蒋老太太的司机第一时间冲出来把倒在地上的蒋老太太扶了起来,确认蒋老太太安全无事以后,正要去看林清瑜的情况,就看见林清瑜被人拖上了车,车子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
“老太太,管吗?”司机不敢擅作主张,低着头问蒋老太太。
“不管等着凛枫来问我要人吗?还不快打电话跟凛枫说!”蒋老太太看得分明,那辆车是宫楚儿的座驾。
一听到林清瑜被宫楚儿撞伤带走,慕凛枫第一时间召集人手追查宫楚儿的下落,同时联系医院的医疗队在各大路口等着,随时接林清瑜去医院。
蒋老太太看着孙子的速度以及调配的人手,不由得感慨自己对这个孙子太不了解,原以为孙子手下只有一个慕氏画廊,现在倒还真是小看了他。
这样即便是没有宫家的庇护,到时候离开了慕家,慕凛枫也不至于被慕家逼得太惨了吧。
“Boss,在城郊的仓库发现了宫小姐的车。”阿杰过来跟慕凛枫汇报。
“去看看。”慕凛枫连外套都忘了拿,直接朝外走去。
就在此时,宫楚儿把已经昏迷了的林清瑜绑到椅子上,用一桶凉水把她浇醒。
林清瑜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都在疼,比被慕凛枫折腾了一晚上还疼。
“林清瑜,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会被我绑着,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宫楚儿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对着林清瑜冷笑。
“没想到你为了多坐几年牢这么费心费力。”林清瑜的手被反绑在背后的椅背上,晃了晃手腕,发现宫楚儿系的还挺紧。
“用几年牢换你的命,也值。”宫楚儿呵呵一笑,挥起手上的鞭子,在林清瑜身上抽了一下,“为你特制的鞭子,每一侧都有倒刺,不知道你感觉怎样?”
林清瑜疼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但她咬着牙一声没吭,连话都不跟宫楚儿说。
“不疼是吗?那就再来。”宫楚儿说着又抽了一鞭子,“等我把你抽的浑身的肉都是烂的,我再给你一刀让你解脱。你看,我是不是以德报怨,对你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