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你跟我说良心,那我倒要问问你,你这样说的时候不会良心不安吗?她在找人给我下药毁我容的时候考虑过我是她妹妹吗?她在谋划着伤害我的时候考虑过我是她妹妹吗?她在拿着刀子冲向我的时候考虑过我是她妹妹吗?”林清瑜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议论声,而是把林菁菁的做过的事一条条列出来,“你问我她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你倒不如去问问警察,为什么要下逮捕令。”

一听说逮捕令都有了,围观群众立马闭嘴。

“菁菁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了!你不要以为你有人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搜罗了那么一大堆假证据,还买通警察。我太失败了,养了你这么多年,却没把你教好。”张虹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随着她的下巴颤巍巍地抖动着。

眼见又是一种新说法,围观群众的好奇心更大了。

不过这次没人议论,在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们还是选择沉默比较好。

“证据如果是假的,逮捕令是怎么来的?公道自在人心,你以为这是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吗?”林清瑜冷哼一声,一字一顿地道,“至于你的教育是否失败,看林菁菁就好,从你进了林家你就没管过我,我长成什么样不需要你负责。”

张虹被林清瑜的话堵得喉头一哽。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林清瑜开始变了。以前的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林清瑜都会受着,根本不敢顶撞。可是现在的林清瑜,再也不是任她拿乔的那个小丫头了。

林清瑜在画廊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虽然很多人没见过她真人,但是她的事迹都听过。她负责的展,她获得的奖,在公司里都传遍了。

随着这些光荣事迹,同时传开的还有她的八卦。所以公司里很多人都能说得出一些林清瑜的事情的。

不知道是谁先认出了林清瑜,因为听说了太多关于她的事情,所以刚刚不明真相不敢说话的人仿佛是有了依据一般,议论声越来越多。

“林清瑜对她姐姐好像确实充满恶意。”

“你可别提了,我都见好几次了,她姐姐来找她,最后哭着走的。”

“啊?看不出来啊,她竟然是这样的?”

“不止呢,听说她跟自己姐夫纠缠不清的。”

“不是说被金主包了吗?”

“长得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样子,跟再多的男的纠缠不清我都不会吃惊。”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好歹有才啊!”

“什么有才,还不都是拿钱堆出来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像回事,现场俨然变成了林清瑜的批判大会。

张虹听到围观群众这么说,原本有些颓丧的表情骤然消失,重新得意起来。

但她把这种情绪掩藏得很好,面上仍然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清瑜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悔改吗?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把怨气都撒在你姐姐身上啊!”

张虹声泪俱下的控诉让人忍不住产生了共鸣,后妈不好当,做什么都是错,多惨啊!尤其是很多人的仇富心理,林清瑜这一路走来太过于顺遂,很多人平时不说,心里都是酸得狠。

这时候当大家都在说林清瑜的不好时,平时在心里对林清瑜有意见的人都大胆了起来,堂而皇之说地表露自己平日里根本不敢说的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声讨林清瑜。

林清瑜看着张虹表演,随手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你,你干什么!”张虹看林清瑜一直拿着手机对着她,有些心虚的问道。

“你继续啊,这么炉火纯青的哭戏,我帮你拍个样片,寄给导演,说不定你还能收获事业第二春。毕竟林氏很快就没办法给你优渥的生活了不是吗?”林清瑜侧身躲开气急败坏要来夺手机的张虹,把手机放进包里,视线扫过周围冷嘲热讽的人,冷笑道,“都是成年人了,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听了林清瑜这话,刚刚还在起哄的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到最后归为无声。

大家就是看个热闹,有人谈论的话就会有人跟着起哄,但没有人愿意当那个出头鸟,所以一旦安静了,就没有人再继续议论了。

没有了鼓掌叫好的人,张虹的戏也不继续演了。她把脸上的泪轻轻擦掉,看着林清瑜,眼神里满是恶毒:“林清瑜,你到底要怎样?”

“我从来没有要怎样,如果不是你们一直来找我麻烦,我跟林家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林清瑜皱着眉,对张虹的话很是不理解,“你和林菁菁轮番来找我的麻烦,我还没问你们要怎样。”

“你的意思是不会救菁菁了?”张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林清瑜说是,她就要冲上去跟林清瑜拼命。

“我救她?怎么救?法律不是我定的,她做的事不是我逼着她去做的,我为什么要救她?我又哪有什么能耐去救她。”林清瑜看了眼时间,眼看着快要迟到了,便不想再跟张虹纠缠。

但是显然,张虹不这么想。

她看林清瑜要走,发了疯一样朝着林清瑜冲过去,却被赶过来的保安拦下,怎么也靠近不了林清瑜。她只能挥着手臂冲着林清瑜大喊:“我早该知道的,你跟你那个妈一样绝情,你也会跟她一样,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到张虹提起楚浅,林清瑜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冷冷斜睨张虹:“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她号称是大家闺秀名媛淑女,结果呢?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害得我跟少华分手。如果她真是个狐媚子也就算了,但是她放不开,她满足不了少华,最后少华又来找我。在我怀孕的时候,她天天守着林少华,我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摔了一跤险些流产!”张虹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喊着,但由于马上就要迟到了,很多人都已经离开,周围的观众也少了大半,所以张虹的话说得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