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的受伤自然不是小事，这群人一贯对女人粗暴。
林菁菁跺了跺脚，说：“那还不快去找！”
几个人听了林菁菁的话，赶紧往仓库四周找。
出了门，被踢了的那人咬着牙回头看了一眼，语气里都是不甘心：“骚娘们，等爷几个拿到钱，不弄死你。”
此刻，杨晨雪正躺在一家小诊所的床上，被医生检查着。
布帘外面，是那个把她从警局弄出来的男人：“我救你这次，是因为之前的事做的不错。你若是有点脑子，就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刚刚给你的卡上有一百万，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杨晨雪小腹如刀绞般疼痛，她攥紧的手里的卡，把一切都归咎于林少华和林菁菁，还有那个几乎是她一辈子阴影的林清瑜。
别人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像个丑小鸭一般跟在林清瑜身后，到底承受了多少。
现在林氏丑闻这么多，林家一定完了。
杨晨雪想着，笑出声来，牵动着伤口，又是一阵疼痛，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医生看着她又哭又笑近乎癫狂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阿杰走出诊所，给林菁菁发了条匿名信息，告诉了她杨晨雪的位置。
看到了希望再经历希望破灭，她对林菁菁会再多出多少恨呢？她又能再提供多少林菁菁的罪证呢？
发完信息后，阿杰随手把发消息的手机扔进了垃圾桶，开着车扬长而去。
收到信息的林菁菁立马带着人过来了，医生看见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险些站不住。
所幸林菁菁知道林氏现在的情况，还不够胆子对普通人发难，只让人架了病床上的杨晨雪离开。
医生正准备报警，被称为老三的人直接把铁棒砸在了病床上，问：“你想干嘛？”
铁棒撞击到病床上的金属架，发出刺耳的声音，医生吓得手机都从手里滑出去了，说：“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老三看到医生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脚把地上的手机踩碎，这才转身离开。
再次被林菁菁抓到，杨晨雪没有任何的挣扎，像是个死狗一样被她们拖着，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
血越流越多，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等杨晨雪醒过来，她已经不在那个仓库里，而是躺在一张床上，很破的床，上边各种污垢都已经结成了乌黑发亮的块。
她的意识逐渐恢复，感觉到来自浑身上下的痛。
最痛的还是在脸上。她摸了一下脸，刺骨的疼痛险些让她昏厥过去。
杨晨雪环顾整个房间，房间也是破败的样子，除了一张床，什么家具都没有。
很快，外面传来吵闹声，杨晨雪挣扎着坐起来，肚子上的疼痛让她神经一阵懵一阵清醒，在痛晕和痛醒之间切换着。
门推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倚在门上，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哟，醒啦？”
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像极了树上的黄鹂鸟。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杨晨雪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如果她这会儿可以照镜子，她会发现不只是声音，她现在整个人都像是索命的恶鬼。
“这儿啊，当然是提供乐子的地方。”女人缓缓吐了一个烟圈，“既然没死，就准备准备接客吧。”
“什么接客？”杨晨雪看向女人，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都被玩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清纯。”女人不屑地瞥了一眼杨晨雪，把还有一半的烟扔在地上踩灭，“有人把你送给我了，让我好好招待你。”
她说完，吩咐在外面站着的小弟，给杨晨雪找些便宜的客人。
杨晨雪想逃，却被门口的几个大汉拦下，大汉瞥了她一样，脸上全都是厌恶。
无论她怎么大喊大叫，都无法逃出去，最后那群人听烦了，索性把她像虾子一样绑起来，用破布塞住她的嘴，让她跪趴在床上。
如此屈辱的姿势，杨晨雪却根本无法抵抗，他们把她的胳膊和腿绑在一起，她连翻身都做不到。
就这样，她迎来了她的第一个客人。
男人的污言秽语不断地响起，杨晨雪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从他身上散发着的酸臭味以及手上粗粝的茧子来看，这显然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
“就这样的货色都要二十块。”完事后的男人抽身离开，还不忘再骂一句。
杨晨雪哭得已经流不出泪了，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已经麻木。
原来她只值二十块钱，一次只需要二十。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几天，从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接受，再次见到阳光时，杨晨雪差点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当她看见阳光下坐着的女人时，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翻起了惊涛骇浪。
“林菁菁，你这个恶魔，魔鬼！”杨晨雪一看到林菁菁就要扑过去打她，但被身后的人拉住，她根本靠近不了林菁菁。
“我是魔鬼？”林菁菁只冷冷瞥了杨晨雪一眼，便又继续看自己前两天做的美甲了，“这都是你应得的。”
她对新做的美甲满意极了，洁白的底色上点缀着红梅，像极了溅落在雪地上的鲜血。
“你划花我的脸，把我卖到这里，你会得报应的！”杨晨雪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努力地去打林菁菁。
“难道这不是你应得的吗？我给你那么多钱，还让你去整容，你却倒打一耙，爆我黑料！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直接丢在野外被狗吃了。”林菁菁俯下身子，从上而下看着已经被按在地上的杨晨雪，“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即便是被按在地上，杨晨雪还是抬起头，朝着林菁菁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可事实是，你已经在地狱里了。”林菁菁距离杨晨雪还是有些距离的，杨晨雪根本没能啐到她身上。她站起身，背对着杨晨雪，声音里满是恶毒，“你就在这地狱里，慢慢地腐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