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菁，是不是我先跟欧阳烨在一起的？”林菁菁话音刚落，林清瑜的问题就抛了出来。
林菁菁下意识想说“是”，但想到还有镜头对着自己，她咬着舌尖没吭声。
“我跟欧阳烨分手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两个背着我上了一张床，是或不是？”林菁菁没回答，林清瑜也没打算等她回答，第二个问题就抛了出来。
“不是的，是因为……”林菁菁要解释，但因为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怎么解释。
“因为什么？你别跟我说你们两个只是脱光了衣服互相按摩。”林清瑜冷哼一声，继续问，“你们为了我手里的分红假造公司破产，冻结我的资金，是或不是？”
“不是的，公司真的破产了。”林菁菁这次是笃定的回答。
“哦~”林清瑜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所以其他的问题答案都是肯定，不过你不好意思回答，是这样吧？”
林菁菁涨红了脸，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只会越描越黑。
“这个问话牛逼了，可以写进教材里。”路人叹服。
“都录下来了吗？视频发给我。”林清瑜拿出手机要拿视频。
“林清瑜，你别太过分了。”林菁菁从路人手里夺过手机摔在地上，带着对林清瑜的愤恨，力气自然不小，手机立刻四分五裂。
“我的手机！”男生大喊一声，拉住了要离开的林菁菁，“你赔我手机。”
“给你。”林菁菁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甩在地上，“拿去买新的。”
“你侮辱谁呢！”那男生拉着林菁菁不松手，“我那手机是新出的苹果11，你这点钱赔得起吗？再说了，里边还存了我很多文件，毕业论文的资料也都在里边，那是用钱买得到的吗？”
“你要是想顺利毕业就拿着钱滚蛋！”林菁菁甩开男生的手，“不然你就等着领肄业证吧。”
“我倒是忘了，林家虽然现在没你的份儿了，你还有海大的股份呢。”林清瑜拍手鼓掌，“股东威胁学生，真是厉害啊！”
“你以为股东就能掌握学生命运了？”一听林菁菁有海大的股份，男生更加生气了，“我，医学系张诚，今天这么多人看着，我如果毕业不了，就是因为有股东滥用私权，就是黑幕！”
周围学生比较多，谁也不想莫名其妙就无法毕业，张诚的话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他们自问如果在张诚的角度他们应该会妥协，不可能正面跟股东闹太难看，拿着钱就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现在站在人群中，就一个比一个有勇气：“对啊，兄弟，如果你莫名其妙被退学了，我们给你作证。”
“对，我也给你做证。”
“还有我还有我。”
应和的人太多，林菁菁往哪儿看哪儿没人说话，声音永远从她背后响起，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不用了。”林清瑜低头往自己车里看了看，拿出一张内存卡，“刚才下车急，我行车记录仪没关呢，全都拍下来了。”
一听有证据，众人说话更有底气了：“道歉！”
“对，必须道歉！”
“道歉，道歉，道歉！”有人带头，大家都举起拳头挥舞着，让林菁菁道歉。
包围圈越缩越小，把林菁菁堵在里面。
“行了，这次算我倒霉，这些钱给你买手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被逼得紧了，林菁菁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把所有现金拿出来递给张诚。
“没诚意，不鞠躬怎么叫道歉。”
“对！鞠躬道歉！”人群又在起哄，林菁菁攥紧了拳头却无可奈何，不知是谁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一下子扑倒在地。
“哎呦，这是直接跪下认错了。”
“有钱了不起吗？有股份了不起吗？除了欺负我们什么都没有你还能干嘛！”
“林家都破产了这些东西从哪儿来的？”
“亲爸不好使了所以干爸就上场了呗。”
“原来是个高级的啊，怪不得叫唤得这么大声。”
林菁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她推开离她最近的人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
“这女的要撞人！”众人一看这架势，纷纷让开，林菁菁一脚油门踩下，车速飙升，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林清瑜，早就趁乱离开，此时已经回了家里。
一打开门，她就看到了满桌的饭菜，杨晨雪正站在窗边往下看。
“小雪，你在看什么？”林清瑜问杨晨雪。
“呀，你回来了？”杨晨雪迅速回过身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不见，“我做好饭想看看你回来了没，就看见楼下围了一群人，下边是怎么了？”
她其实早就在看了，林清瑜和林菁菁的争执她看得一清二楚，看得津津有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狗咬狗更好看的戏了。
不过人群乱起来以后她就找不到林清瑜了，原来是已经回来了。
“没什么，有只会说话的狗，大家都在看。”林清瑜没打算跟杨晨雪分享刚刚的事。
她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把杨晨雪划出了自己能交心的圈子。
“啊？狗能说话？这也太神奇了，清瑜你有没有录像。”杨晨雪凑了过来。
“只顾着看，忘了。”林清瑜闪身走进了卫生间，“我洗洗手吃饭吧，不然菜就凉了。每天回来都有饭吃，真幸福。”
杨晨雪都要搂着林清瑜了，结果林清瑜生生换了个方向，就是不亲近她，她无声地啐了一口，在心里说：“等着吧，有你的好果子吃。”
……
吃过饭，林清瑜自觉地揽下了刷碗的活，趁着林清瑜不在，杨晨雪赶紧看了一眼林菁菁刚刚给她发的消息。
“你找找林清瑜的一张内存卡，找到了给我。”
杨晨雪想到刚刚就是因为林清瑜从车上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以后场面才开始失控的，知道这张内存卡上一定有让林菁菁特别忌惮的东西，把视线转向了林清瑜放在沙发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