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强调了几点工作要点，才宣布散会。
走出会议室，林清瑜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五点，正想走人，袁娜娜已经板着脸走过来。
“林清瑜，踩着我上位，你本事挺大啊，不过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并没有得意，倒是你，不要为你的无知找借口，无知就该多读书。还海归呢，我看是海龟还差不多。”
“你……”
无视被气得龇牙咧嘴的袁娜娜，林清瑜自顾自地走进电梯，下楼回家。
画展工作人员的培训分为两次，本来两次都安排在这个周末，但是李经理突然有事，要出差几天，第二次培训只能推迟到周二下午。
林清瑜身边没什么朋友，人又宅，周日一整天都闲在家里躺尸刷剧，完美体现出当代恶臭年轻人的人设。
直到肚子击鼓鸣饿，把林清瑜从甜甜的青春剧里拉出来时，已经入夜。
好不容提从卧室爬起来走到客厅，正准备打开冰箱找点吃的垫肚子，接话手还没碰到冰箱的把手，客厅的灯哗一下就灭了。
直接把林清瑜吓得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忍不住发抖。
……
慕凛枫停好车，刚走近电梯就发现电梯按钮的旁边贴着一张通知单。
「东联二号线路将于12月5日下午18点整至12月6日上午10点整进行整修，停电区域为东联二路沿线。请停电区域的广大用户提前做好准备，由此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慕凛枫这才发现两座电梯现在只开了一座，支撑着电梯运行的估计还是小区里为数不多的蓄电。
按下32层，等待电梯门打开，慕凛枫走出电梯看着漆黑一片的走廊，突然就想到对门的林清瑜。
忍不住走近，想敲门，可手刚抬起来，门就被人拉开了，紧接着，一道身影直直倒过来。
慕凛枫下意识接住，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他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功能，才发现林清瑜此时脸色惨白，青白的双唇也在不停打颤。
“林清瑜，你怎么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林清瑜这样，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地攥着，有点生疼。
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叫唤林清瑜都没有反应，慕凛枫只能先把人抱进屋，放在沙发上，又从客厅的电视柜下面拿出蓄电照明灯。
漆黑的房间被照亮，但紧闭双眼的林清瑜依然在抖。
慕凛枫急得不知所措，想去房里拿条毯子，可刚刚站起来手就被林清瑜突然抓住。
“爸……爸爸，你不要把我关在地下酒窖里，求……求求你了，这里好黑，我好害怕……求求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不要关着我。”
听到林清瑜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慕凛枫蹲下身来就听见一句“不要关着我”。
猜到林清瑜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陷入梦魇，慕凛枫抚了抚她的脸颊，帮她擦掉泪水。
“好，不关着你，别怕。”慕凛枫压低嗓音，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如果阿杰现在在这里，只怕都要揉眼睛怀疑这是不是真的boss。
也许是慕凛枫的安抚起了作用，一直瑟瑟发抖的林清瑜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攥着慕凛枫的那只手不论如何也不肯松。
早晨的第一缕光线刺穿客厅的落地窗，闯进客厅，林清瑜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而手上还压着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林清瑜直接懵了，足足看了慕凛枫十秒钟才发出一声惊呼。
“啊……慕凛枫，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安抚了林清瑜一夜，慕凛枫直到凌晨三点钟才靠在沙发沿睡着，现在更是直接被林清瑜一声惊叫给吵醒了。
把被林清瑜还紧紧攥着的手举起来，努了努下巴：“喏，是你自己昨天太热情，死死缠着我，不让我走的。”
看到跟慕凛枫十指交叉的手，林清瑜像突然触电一样，猛的缩回来：“怎么可能。”
明明就不是！真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了，你快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林清瑜从沙发上爬起来把慕凛枫从地上拽起来推到门外。
然后“啪”的关上门。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分停顿。
回到沙发前，林清瑜才发现慕凛枫的外套和钥匙随意丢在桌子上，又赶忙拿起，走回去打开门，塞到正准备敲门的慕凛枫怀里。
然后又是“啪”的一声关门声。
正好此时隔壁间走出一个老大爷，看到慕凛枫吃闭门羹的模样，也不急着上电梯了，拄着拐杖走过来。
“小伙子，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爱闹腾，这女人嘛，就是爱撒撒小脾气，哄哄就好了，知道不。”
“我知道了，谢谢大爷。”听着那声女朋友，慕凛枫心情莫名不错，竟然也不否认，语气好得出奇。
把老大爷送上电梯才回来开门进屋。
而林清瑜收拾好来到学校的时候赶巧，踩点进入教室。
想到跟慕凛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地过了一夜，脸上就有点发热，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连课堂上老师讲了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下课铃响，班长来到林清瑜面前说外面有人找，她才晃了晃脑袋，让回神，然后走出教室。
“谁找我？”
“是我。”一名顶着锡纸烫的男生转过身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林清瑜：“你就是那个为了拿到这次画展工作机会不择手段的林清瑜？”
男生语气不善，瞬间就吸引了许多人，虽然没有围过来，但是纷纷都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我是林清瑜，但是为拿到这次画展工作机会不择手段这一点我不承认。”
“我管你承不承认，反正你做的那些事在美院都传遍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五万，陪我一晚怎么样？”
男生有备而来，说话间已经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联卡靠近林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