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凝倒也不强求,只笑眯眯的说,“无妨,今天已经很感谢你的引荐,如果事成,我愿意单独出一份厚厚的谢礼奉上。”
这几个人自说自话,好像签约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至于乔晚晚是否同意,仿佛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类。
说着话,小刘总就掏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合同书,一副“大爷我行行好,施舍给你”的样子,仰着下巴对乔晚晚说,“我可不像那些不要脸人,我还是会给你这个创始人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的,你也可以继续在这儿为我干活,反正你不是也喜欢做这些香啊水的么。”
“然后,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都归我和白小姐,至于怎么分配的,你就没权知道了。之后公司会成立董事会,我们俩是最高董事,平时办公干活就是你的事儿,但是决策去向是董事会管,知道了?”
换句话说,就相当于将乔晚晚整个剥夺了创始人的权利,不仅没有了行事决策的权限,未了还要继续为他们干活卖命。
到头来,甚至公司究竟如何,也不是她说了算,而是白芷凝和小刘总说了算。
但Tapiwan是乔晚晚整个付出了多少心血,从十几个人的小团体成长拉扯起来,达到现在的规模,肯定是不愿意它中途夭折。可如果把股份交出去的话,无疑是将一个可以随意拿捏自己的致命把柄交到了对方的掌心里去。
白芷凝真的是打的一手的好算计!
面对这样的恶意收购,乔晚晚当然不会同意,“不用讲了,我是绝对不会签下这份合同,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其实也大可不必专门请来诸葛部长为你们做东邀请我来,关于我公司的根本问题,谁的颜面都不可能会起作用。你们也不要白费心思,我也不可能会点头同意的。”
乔晚晚说完,看都懒得看那俩个人一眼,只是途径诸葛部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必定有苦衷,但是这件事之后,我们私交不再,以后再见面就不要再叫我晚晚,请叫我乔总。”
说完,乔晚晚就准备推门离开,手刚放在金属把手上,背后又响起白芷凝的声音。
“你以为我们今天好声好气的约你出来签约只是想要征得你的同意么?乔晚晚。”白芷凝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声音传透过来,“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么?”
“乔晚晚,我告诉你,你以前乃至现在,从来都什么都不是!”
这个话语充满着格外熟悉的感觉传进乔晚晚的脑海里,她手中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这才仔细的看了一遍白芷凝的脸。
跟小时候与席言逸在花园游戏时,一旁突然跑出来推搡自己一把的小女孩简直一模一样。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可以跟言逸一起玩,你什么都不是!”
“原来......一直是你......”乔晚晚大脑反应过来,将所有的一切都明了。
白芷凝却似乎根本不怕乔晚晚发觉,只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签字合同,接受我们的掌控和安排,如果你听话,说不定我还不会太过折磨你,就发配你到偏远小城市去,平平淡淡地过了一生也算不错。”
“但是,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想要继续赖在言逸身边,那就别怪我不仅要糟蹋你的心血,连你这个人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乔晚晚并不畏惧,直面回视过去,冷冷的道,“你威胁不到我。”
站在白芷凝旁边的小刘总见乔晚晚执迷不悟,再加上刚才她对自己的不敬,更有对席言逸的嫉恨,林林总总跌算在一起,也爆发了出来。
表面冲着白芷凝说,一双浑浊阴狠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乔晚晚,“这个女的胆子倒不小,也别顾忌她现在什么身份,不过也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穷酸女而已。对白小姐你递过去的条件还不赶紧接着,你也没必要再跟这种女人多费口舌。”
“姓乔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小爷我辣手摧花,恨屋及乌了!”
说着,小刘总就挽起袖子,几欲上前,俨然一副说不过,就准备动手的架势!
一直保持中立沉默态度的诸葛部长一看,当下变了脸色,她是知道这个小刘总的脾气的,真毛起来,谁都敢打。
乔晚晚双眼寒冰,气势却丝毫未怯,“怎么,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准备打我打到同意你们龌龊的吞并合同?”
“小爷想打就打,就是打你打到点头又怎么样!”小刘总无赖的吼了两句,几步上前真冲到乔晚晚跟前。
诸葛部长见状,即便再不想跟这些世家少爷千金起冲突,也赶紧上前准备拦架。但她本身就站得远,这会儿着急上前来,哪里来得及。
白芷凝倒是离得近很多,但她简直巴不得看见乔晚晚被打,自然乐得袖手旁观,看乔晚晚出尽洋相!
眼看着小刘总像一个流氓混混一样挽着袖子走到乔晚晚近前,不远处的座位上,被席言逸吩咐着前来保护乔晚晚的保镖们连忙起身,正要上前制止,就忽然听到一声巨响。
“啪——”
电光火石之间,一记重重的耳光声响彻整间餐厅包间里,隐隐还在空中回荡。
保镖们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
诸葛部长也慢了一半赶到战场,却见乔晚晚好好的站在门前,脸上也一丝红印都没有,接着扭头一看。
小刘总左边脸上赫然一个明晃晃的手掌印,看那个架势,是半点没有留情面。
“啊?小刘总是你被打了啊。”诸葛部长很是吃了一惊。
从来都是他作威作福欺负别人,头一次被打了的小刘总,头都懵了,捂着脸既惊讶愤怒,又有些无措笨拙的指着乔晚晚就质问道,“你!你怎么敢打我?!”
甚至连一旁站着看戏的白芷凝都愣了一愣,看向乔晚晚的目光又深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