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住这里?”莫丹意外极了,连搬着乔晚晚的粗鲁动作都温柔了些。
车子缓缓开进别墅区,乔晚晚口中那栋粉红色别墅很好找,因为这里的别墅装修风格一应都是大气的现代西欧风格,这栋别墅在这里面扎眼的很。
“乖,就回家了。”莫丹费力地拖着乔晚晚下车,摁响了门铃。
刚刚看见别墅中有房间亮着灯,应该有人在。
没一会儿,便有人来开了门。
“您好,我是晚晚的同事,她喝醉了,我.......席总?!”莫丹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一时间都被雷得怔住了。
谁能告诉她,席言逸为什么在乔晚晚的家里,还是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席言逸刚刚洗澡出来,还裹着浴巾,头发正往下淌着水,诱人的肌理线条若隐若现。
他垂头看着乔晚晚,目光中闪过一抹诧异,他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她喝醉了,问她家在哪里,她说在这里。”莫丹努力让自己的舌头不打结,淡定如她,现在也有些无法淡定了。
“给我吧,辛苦了。”席言逸点头,直接从莫丹手中接过乔晚晚,打横抱起,和莫丹道谢后,进了房子。
奢华的门在自己眼前关上,莫丹拍了拍自己已经傻乎乎的脑袋,转身上车离开。
席言逸抱着乔晚晚去了自己的卧室,将满身酒气的乔晚晚放在床上,“还记得这里是你的家?”
他的目光在乔晚晚的脸上流连,带着说不出的眷恋。
“还算有点良心。”良久,席言逸转身去浴室,想放好热水,给乔晚晚简单清洗一下。
好在这三年来,他从没删除乔晚晚在小区的人脸记录,总觉得她会有回来的一天。
“别走……”乔晚晚像是察觉到席言逸要离开,倏地睁开了眼睛,抓住他的手腕,迷茫道:“你要去哪里?”
席言逸明显僵了一下,才回过头去,却在看见乔晚晚依旧朦胧的双眼后,微微叹了口气。
喝成这样,是谁允许的?
“去浴室,给你洗澡。”他想将乔晚晚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拿开,却发现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乔晚晚蹙眉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席言逸,微笑,“我也要去。”
“好。”席言逸想也没想地回答,抱着乔晚晚往浴室中走去。
乔晚晚小脸坨红,乖乖地靠在席言逸胸口,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脑袋委屈地靠在了席言逸的胸口。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席言逸听出乔晚晚语气中的委屈,她此刻像极了一只得不到小鱼干而委屈的猫咪,低头看去,只见乔晚晚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相信你。”席言逸微微叹气,抱着她放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
“你不相信我!”乔晚晚一把甩开席言逸来给自己解开纽扣的大手,语气愈发委屈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席言逸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乔晚晚,目光幽深。
现在她的衣服被水湿透,接近透明地贴在身上,很难叫人把控得住。
“那你亲亲我,就原谅你了。”乔晚晚见席言逸不说话,似乎又恢复了三年前的小心翼翼,细着声音嘟囔道。
“对不起,宝贝,让你受委屈了。”席言逸心疼又难耐,按捺住想把这女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乔晚晚脸色微醺,这才满足地笑着点头。
这天晚上,乔晚晚睡得很香,梦见很多以前的事情,直到她突然听见欢欢的声音,才缓缓从梦境中醒来。
“麻麻,再不起来,太阳晒屁股了。”欢欢乖乖地趴在乔晚晚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捏着乔晚晚的脸蛋,声音软糯糯的。
“抱歉,麻麻睡过头了,饿了吗?妈妈这就给你做早餐。”乔晚晚一眼便看见了窗外的阳光,直觉现在已经不早了。
完了完了,欢欢上学要迟到,自己上班也要迟到了!
“麻麻,今天是周末。”欢欢叹了口气,好心地提醒道,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粑粑总是说麻麻是个小笨蛋了。
“还有,粑粑已经去做早餐了哦。”
乔晚晚揉着有些宿醉的脑袋,盯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昨天的记忆碎片化地涌出来......她昨天被莫丹拉去喝酒,喝醉了,然后......怎么就到了席言逸家里?
“麻麻昨天喝醉了,是自己要阿姨送你回粑粑这里来的。”欢欢眨着大大的眼睛,一副八卦的样子瞧着乔晚晚。
“粑粑给麻麻洗了澡,换了睡衣,让麻麻乖乖地睡觉,又去接欢欢过来,给欢欢洗澡,给欢欢换睡衣,哄着欢欢睡觉。”欢欢想起昨晚的事情,开心地拍着手。
她终于和粑粑麻麻一起睡觉了,真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
“洗,洗澡?”乔晚晚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乔晚晚啊乔晚晚,你可以去自我了结了。
“粑粑说已经给麻麻请了假,不要去上班,这是粑粑给麻麻准备的衣服,快点换上吧。”欢欢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过来,盒子外面还在装饰着新鲜的玫瑰花。
乔晚晚接过盒子,打开,是一身现在这个季节穿的衣服,从打底到外套都有,还包括......小内内。
这下,乔晚晚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换衣服的时候,乔晚晚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竟然是三年前的,原来这么久了,他竟然没有将自己的东西扔掉吗?
想着,乔晚晚又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这栋别墅这么大,他工作又忙,说不定是忘了。
换了衣服,乔晚晚牵着欢欢下了楼,欢欢特别喜欢这栋别墅的装潢风格,闹着以后还要来这里玩。
乔晚晚看着欢欢开心的样子,只剩下心酸。
“醒来了,快来吃早餐。”席言逸正端着早餐从厨房中走出来,见乔晚晚和欢欢下来,不自觉露出一分笑意。
“嗯。”乔晚晚脸色又红了些,不自觉地在餐桌边坐下,开始为昨晚自己的做法想解释。
她之前这么坚定地拒绝人家,可是深更半夜却跑到了人家家里,这可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