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雅一眼就认定了宋瑾伊就是许秀卿的女儿,那张脸她死都记得!

她吓得当即瘫在了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欧阳晴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变!唾手可得的总裁之位,居然被一个半路来的野丫头给抢走了?

凭什么!?

她才是正儿八经地欧阳家唯一的大小姐!

什么许秀卿!父亲年轻时的风流债,凭什么要她来买单?

“你说她是我父亲跟他情人的孩子,有什么证据?单凭你一个人说,我们这些人就要信吗?这么多年我父亲都找不到的人,你偏偏找到了,我看这个女人就是个冒牌货!”

她的怀疑也都在理,但说话口的话,却是很难听。

宋瑾伊听后却冷哼一声。

什么叫她是欧阳琛跟情人生的孩子?

“你今年多大啊?欧阳晴小姐。”

欧阳晴被她这突然的一问下意识就报了自己的年龄,随即宋瑾伊就笑了,“欧阳晴小姐年纪刚好比我小呢,我母亲有名有姓,到底谁是情人谁心里有数,不过我今日也想问问孙夫人,你教育出来的子女就是这样的教养吗?”

宋瑾伊声音温和,说话柔柔的,看似没什么杀伤力,但很快就勾住了众人的心。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欧阳晴在宋瑾伊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无论是从教养还是从外貌气质,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同样都是欧阳琛的女儿,差距这么大,谁更适合当继承人,一目了然。

“你——你说我就算了,你一个冒牌货还敢编排我母亲?”欧阳晴怒瞪着宋瑾伊,活脱脱一副泼妇状,与之前她装出来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叫人大跌眼镜。

宋瑾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来她还高估了欧阳晴,她妈是个王者,她顶多是个青铜。

“谁说她是冒牌货?”

夜枭冷声反问,所有人都静下心来,看向他。

只见他举起宋瑾伊的左手,将她手中的那枚红宝石戒指亮了出来,“这枚戒指你们大家好好看看,尤其是在座欧阳家族的族人,再说我未婚妻是不是冒充的你们欧阳家的血脉!”

“这……这戒指是族长才用有的!代代相传!”

一位欧阳家族的老人立马就认出了戒指的来路,他老泪纵横,一时间激动不已,“二十年前,族长就说这枚戒指被他传给了自己的继承人,可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没见到戴这枚戒指的人出现。”

他起身抓着宋瑾伊的手,声音哽咽:“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宋瑾伊愣住了,之前她也好奇这戒指什么来路,后来夜枭告诉她,她的身份欧阳家这边并不知晓,就连欧阳琛自己都不知道,是他与她相识相知之后,无意间发现她手上的这枚戒指,这才知道了她的身份。

眼前的老人家,头发都白了,如今却这般尊重地称她一声大小姐,宋瑾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重要的戒指,欧阳琛给了她,当年他也一定很爱她的母亲吧?

一想到这里,宋瑾伊觉得欧阳琛也是个可怜人,只能怪孙婉雅太恶毒了,手段心机都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可以防备的。

“老爷爷,是我来晚了……”宋瑾伊拍了拍他满是皱褶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父亲既然把这个戒指交给我,今后我也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担负起家族的重任。”

欧阳旭抹了把泪,他并不是欧阳家族的人,但被欧阳琛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欧阳族长收养,在族里也算是很有威望,就连欧阳琛也要给他三分情面。

他比欧阳琛大很多,也算是看着欧阳琛长大的,这些年对于欧阳琛寻找许秀卿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他深知欧阳琛有多爱那个女人,如今他们的孩子,未来欧阳族长继承人出现了!

他怎能不激动!?

“有大小姐这句话,我这把老骨头说什么也要护着您坐稳这个位置!”

孙婉雅听到欧阳旭这话,脸色刹变,之前她拉拢族人的时候,欧阳旭并未表态,但也算是保持中立的态度,并没有干涉。

如今那贱女人的孩子回来争家产,欧阳旭这个老东西肯定会护着。

欧阳晴怒火中烧,正要发作,孙婉雅赶紧拉了拉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她们如今已经失算了,再丢人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欧阳晴被劝住了,忍下了怒气,坐在位置上死死地盯着宋瑾伊那张比她好看数倍的脸,恨不得在上面给她划几道,毁容了才好!

孙婉雅起身走向宋瑾伊,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与她相认,“孩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爸爸找了你和你母亲很多年,这些年你们还好吗?你母亲呢?”

她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觉得她不会苛待欧阳琛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佯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

除此之外,她很想知道那个贱女人是不是还活着。

当年都那样对待她了……居然还能把孩子生下来……还真是命大。

宋瑾伊不动神色地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后退几步与孙婉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笑容可掬道:“我母亲知道我要回到父亲身边,很高兴呢,她让我替她见见当年的旧人,毕竟当年的事情,她永生难忘,我这个当女儿的自然要圆母亲的心愿,这不就来了吗?”

这话一大部分她都在扯谎,母亲的死因她自己都不知道,夜枭也不清楚当年孙婉雅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但宋瑾伊要让孙婉雅明白,她不是简单地来夺回家产的,更是来复仇的!

看似简单地几句话,却让孙婉雅心中翻江倒海。

她甚至都猜不透许秀卿到底还活没活着,若是活着,这将是对她最大的威胁,欧阳琛对那个女人的情深,她再清楚不过。

二十多年,都没能让他忘掉,如今回来了,她这欧阳太太的位置怕也是坐不稳了。

眼下她只能硬撑道:“替我问你母亲安好,说起来我们也许久未见了,当年我们就是手帕之交,有机会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