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中论起名胜或是古迹,没有人会错过的一定是故宫,这个前朝的皇宫里不知住过了多少帝王,这里曾见证了人类权利的顶峰,但如今不过是个门票一百出头的景点。
尽管如此,这里还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参观的时间有限,游客能走的区域也有限,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居住着帝王妃子的后宫再往后,会是一片有人居住的楼阁。
依然还是当年的那副模样,这片宫宇没有任何的改变,只不过在门外多了张挂匾,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天国国家安全局金城总局。
竟然还是手写!手写就算了,红底的牌匾为什么看着那么像对联呢?
不过此时局里乱做一团,皆是因为几秒钟之前那冲天的绿光,估计半个金城的人都已经看到了。
“给我查!那绝对是灵力,是哪个登记在册的修士!还是哪里来的野修!联系附近的队员,派人立刻过去!”一个肥硕的中年道士唾沫四溅的指挥着一群黑色西装制服的男女,场面说不出的怪异。
“不用查了,昆仑的道法,让昆仑的人自己去解决好了。”一名老人从门外走进,满头银发,面色枯槁,宛若下一刻就会灯灭人寂,但偏偏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脚下踏着镶满了铆钉的皮靴,感情这里就没一个正常人。
中年道士小跑过来,行了一礼,疑惑道:“梦前辈,那个绿光是昆仑道法吗?为何局里没有记载过呢?”。
道士口中的梦前辈便是这穿着时尚的老头梦三千。
梦三千捋了捋胡子,笑道:“这可是苍青天雷诀,昆仑的不传之秘,唯有真正的昆仑弟子才能习得,还必须是极有天赋那种,你以为昆仑那般家伙那么老实会连这个都交出来让我们登记吗?不过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长星剑那家伙已经去了,他们昆仑的道法就交给他们昆仑自己解决好了,你们负责控制民众的舆论就行。”
“不过...”梦三千略微有些不解,“城里有可能会这门道法的只有长星剑和唐经武两人,唐经武极有可能会,但绝不可能有这种声势,这一道天雷的威力不大,可是已经有了点雷道的味道,会是谁呢?”
尹傲蓉眼睁睁的看着锁仙绳没有任何反应的被天雷击飞,而首当其冲的唐经武更是凄惨,他本是乙木之体,在木属性一道上得天独厚,可这一道天雷却连半息的时间都没有打下,法术护罩被打了个粉碎。
他们三人身上所穿的都是局里特制的法衣,外表看着像是凡人的制服,实际上就连子弹都无法穿透,还能卸去子弹的动能,已经算是法器的行列,距离法宝也不算太远,但现在这件法衣同样被天雷撕成了齑粉,天雷直接落在了唐经武的身上。
只是一招而已,唐经武便口吐黑烟向后倒在了地上,赤身落地,身上时不时可见绿色的雷光隐没,这是还未散去的天雷余波,每一次雷光闪现,唐经武便是一阵抽搐,不过至少能看出来没有性命之忧。
何博延快速的跑到了唐经武的身旁,蹲下身从制服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葫芦瓶,倒出一枚丹药迅速的塞进了唐经武的口中,扶着他的脑袋帮他咽下,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为唐经武盖上。
“你隐藏了实力!”尹傲蓉明显带着怒气发问。
“隐藏实力?不,我并不需要隐藏实力,只不过是他太自大了而已,狂妄会毁灭自身。”周宇淡淡的回答。
尹傲蓉一滞,又不甘的说道:“可你也没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啊!”她查看了唐经武的状态,知晓唐经武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才能康复。
周宇啼笑皆非道:“姑娘,你别告诉我你的锁仙绳真的是为了比赛的公正,不就是为了不让他对我下死手吗?最后你还担心他下手过重,怎么一转头就开始埋怨我了呢?”。
这下尹傲蓉无话可说,她自知理亏,今天是怎么也讨不回场子了!唐经武技不如人,得了个惨败,但还能算是切磋,可如果她在不依不饶可就算是无赖行径。
“我们守约,现在就走!但今日之事可能不会善了,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妨碍了我们的公务,而且打伤了唐经武,他的师父...”尹傲蓉说着忽然停下抬头看向了空中。
半空中仿佛湖面泛起了波澜,一道道的波纹四散开去,认同陨石般的人影轰然砸落在巷子之中,人影一落地,淡蓝色的光罩将整条巷子笼罩在内,此时这片空间便被隔绝开来,外人无法看到其中光景,就算走进来,也只是一条普通的巷子而已。
“他的师父在这里。”怀抱长剑的男人傲立于此。
“哟。”周宇眉头一挑,笑道:“一位玄仙的师父,牌面不小嘛。”
男人微微一愣,诧异道:“你看的出我是玄仙?难道你认识我?”,他压制着自身的境界,按理来说境界比他低的人没有道理能看破,可这个看着只有二境的小修士却一语道破。
周宇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不过昆仑我太熟了,你们隐藏境界的法门又太简单,不想看破也不行啊。”。
“这么说来,阁下还是昆仑的故人?不知阁下名号呢?在下昆仑巡守长星剑”长星剑将怀中剑别到了腰间,右手食指中指并列以指背的第二指节贴在左手的手腕上,左手并起剑指行了昆仑同道礼。
“用同道礼来试探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周宇不屑的撇撇嘴,“你们这些人老喜欢问别人的名号,打听别人的来历,殊不知这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啊,不过我打算给你讲一个故事,而且我还要你把这个故事带回昆仑。”。
“后面的三个小家伙,你们走吧,接下来的话可就不是你们听的了。”。
长星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何博延扛起唐经武,三人迅速的离开了巷子。
周宇席地而坐,在身前划下一条线来,而后缓缓开口。
“有一日,至圣先师来问我:‘三教之辩,儒家该如何自处,又如何能胜出?’,我不清楚,所以想了七天。”
“七天后,我还是不知道,所以我就告诉他我不知,至圣先师又问:‘天机又有和说法?’”
“这一次我知道,因为我能看到天机,所以我看了,看完后我很疑惑,过了两天我才回答他:‘不争就是不败,儒家无需胜,三教之辩就是吵架,以后会有很多人来替你吵这一场架’。”
“至圣先师听了很开心,走了,去了千年的第一场三教之辩,他果然什么也没说,最后又很开心的回来了,送我一块玉简,上面写着心有浩然气。”
周宇抬手将身前的的线抹掉,站了起身,说道:“故事讲完了,你可能听不懂,但是没关系,等你回了昆仑,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们昆仑里岁数最大的老家伙,然后你再回来找我。”
长星剑什么话也没有说,施了一礼,转身踏云而去。
直到远在苍穹之上,长星剑才敢运转功法散去一背上的冷汗,他确实听不懂周宇的故事,但每当周宇说出至圣先师四个字,他的神魂就是剧烈的震荡,在他很久的时候,他的师父昆仑掌教曾给他说过一个类似的故事,不过那个故事之中的‘我’是有称呼的。
‘我’即是第六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