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虽然对姜瑜影无感,但不管咋说两人也认识一个月的时间了,见过的次数也不少,谈不上多熟悉的关系,不过至少也认识了,所以有些事么能帮就帮一下。

倒也不是王赞此时看出对方在未来会有什么大麻烦了,而是他曾经看到过姜瑜影的手相,这姑娘的生命线稍微有那么些坎坷,往轻了说的话可能会栽个跟头,但要是严重一些,那可能就是个大麻烦了。

所以于情于理的话,王赞都该埋下这个引子。

姜瑜影倒是挺听话,再一个是她也知道王赞的本事,所以老老实实的就在土地公前祈福许愿,然后站起来很随意的拍了拍两腿上灰,就朝着王赞挥着小手说道:“走了,走了,江湖久远来日再见哈!”

王赞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拿起扫把又打了盆清水开始在土地庙里收拾起来,两天没回来庙中已经积了不少的尘灰,神仙么毕竟都是爱干净的,供神邸最起码的一点就是你必须得做到,不管是神像还是供桌都得一定要一尘不染的,不然实在要是太脏了的话,在这里的神位人家就有可能不要了。

王赞刚打扫完,谭惠英就独自开了一辆车过来了,他见到对方就知道应该是为了向九过来的,算算日子的话,今天应该是向九和他女伴死后的第五天了。

“向九的父亲跟我是老朋友了,关系还算不错,之前我特意过来让向九见见你,但没想到……”谭惠英叹了口气,苦笑连连。

王赞淡淡的说道:“见我也没用,别说是我了,你就算让他去见佛祖用处也不大,这人的运道已经是注定了的,很难被改变,我已经都明着点拨他了,可他就是不听那能这么办?总不至于让我用绳子给他绑在桌腿上吧?”

“我倒是没有怀疑你的问题,只是说来这孩子我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突然之间就死了而且死的还这么蹊跷,又那么惨,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

向九那几个人的死,警方在两天前就已经结案了,说是结案其实不过就是找个理由给盖棺定论了,毕竟这种事也没办法全部纰漏出去,而至于家属那边的话有关部门就会专程派人过去谈话的。

谭惠英顿了顿,接着跟王赞说道:“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嗯,怎么了?”

谭惠英说道:“向九的父亲想找个阴阳先生或者道士在头七的时候给孩子做做法事,你也知道向九这是惨死,家里人也不会心安的,那就得从别的地方找找安慰了,他们就比较注重法事,所以你看……”

王赞摇头说道:“我不行,我是专门做这一行的,技术不对路,这样吧我倒是认识个南禅寺的高僧关系也不错,我可以从他们那给你请人过来,他是后天头七吧?到时候我也过去,烧个纸吧”

谭惠英连忙点头说道:“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太谢谢你了……”

王赞跟谭惠英随后聊了几句,对方就告辞走了,如果不是看在范中信的面子上,这个事王赞是没有善后义务的,不过既然谭惠英专程过来一次,那他怎么着也得给这个面子。

土地的庙开门之后,附近的村子有看见的就又进来烧个香拜一下了,如今的土地庙在这一代的名气还是非常有牌面的,先前王赞的多次出手,早已在村民里竖立了不小的影响,传着传着他这里的名声就被打开的非常广泛了。

这天过去,第二天王赞再过来,登门的人就有好几拨了,可能是之前两天多他没在这的原因都给积攒下来了,不过来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什么棘手的,但本着蚊子腿都是肉的念头,他自然也照样会好生处理着。

毕竟先前给他发的那条信息,已经证明王赞的做法真的为她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了。

一天后,沪市的某个殡仪馆。

向九和女伴的死因被盖棺定论之后,就直接火化了,官方不可能允许他们把两具尸体一直留着的,而向九的父亲哪怕再有钱,你也就是个商人,上面说话了你就得听话。

今天是向九的头七,按照我们的习俗,这个日子也是挺重要的,在民间的话就得要烧纸烧天梯上贡品,然后把死者给送走了,从此就正式的意味着天人两隔了。

而向九家里在这一天自然就得更加慎重的对待了,首先就是他们要请人做法事超度,一来是希望以后家里能够安生,别被连累到,再一个是也希望向九走了去到阴曹地府的话,能够好生投胎。

所以,向九的头七办的还是挺隆重的。

王赞上午的时候就从崇明坐车过来了,按照谭惠英给的地址来到了这处殡仪馆,他过来的时候向家的人就已经来了不少了。

在一间告别厅里面,向九的骨灰盒被摆在了台子上,周围放着不少的红黄花,几个穿着袈裟的中年和尚,正在敲着木鱼念着经,来的是南禅寺的和尚不过王赞看了两眼发觉灭有自己认识的就也没过去打招呼了。

骨灰盒前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岁上下,穿着身黑西装胸前别着白花,梳着大背头,状态看起来挺忧伤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这应该就是向九的父亲了。

旁边有个雍容华贵气质不错的妇女一直被人搀扶着,然后不停的抹着眼泪,这估计就是向九母亲了。

谭惠英看见王赞过来之后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法事超度做到一半时,死者的亲人就开始上前在火盆里烧纸了。

向家来人还是不少的,差不多得有二十来个了,王赞也没着急就等了一会,最后一个才走过去蹲下拿起几张纸钱烧了起来。

“你该命里如此,就别怨天尤人了,好走不送吧,来世的话争取投个好胎……”

王赞念念叨叨了几句客套话,扔掉手里的纸钱就站了起来,向家的一些人就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小年轻居然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