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王赞坐到车上拉上车门,探着脑袋跟林汶骐说道:“叔啊,我去一趟晚点回来,今天午饭你自己对付吧哈,多吃点腰子补补,你家墙有点不太隔音呢”

“妥,你小心点……”林汶骐走了几步,顿时回头骂骂咧咧的说道:“听你爹的墙角去,我不比他强多了啊,想当年他把你给捅咕出来,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呢,整的我差点都要去帮忙了”

林汶骐丝毫不担心王赞自己出门会有啥闪失,他要是去古墓的话自己可能会惦记,但处理点灵异事件,问题基本是没啥的。

坐在车上,王赞扣着安全带,然后随意的问道:“解决问题,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解决吧?”

“什么意思?”杜恒扭头不解的问道。

王赞呵呵一笑,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平淡的说道:“你看,你之前拎着那一套首饰过来卖,咱们价格没谈拢,生意呢就黄了,你走你的,我们继续做我们的,现在也是这个情形,你请我过来处理问题,我跟着你过去了,这也是个生意是买卖,那我是不也得给你出个价啊?能谈妥最好,谈不妥了,就拉倒呗,是这个道理吧?”

杜恒顿时悟了,点头说道:“要钱?”

王赞吐了口烟,轻声说道:“我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不是乐善好施的和尚,我也得吃饭和生活不是,我就是靠着这一行吃饭呢,那肯定得要钱啊”

杜恒稍一寻思,知道是这么回事,就跟他说了一声可以,但绝对没有想到把那套南梁的首饰给对方,那毕竟差不多都有千万左右的价格了,请啥人出手要这价码啊,在杜恒来感觉的就是,也不过就是万把块钱的到头了,撑死了两三万,对方还能要上天去么?

半个多小时后,车到了医院,两人来到楼上的病房。

老爷子经过手术之后,性命肯定是没啥问题了,但以后上厕所就只能用左手了,手腕被切了下去,血肉也没办法再涨回来了。

老太太和杜恒的媳妇守在病房里,人睡着了还没有醒过来。

杜恒跟医生了解了下情况,问题还是没整明白在哪里。

王赞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端详着病床上睡着了的老头,在他的身上正趴着那只曾经在杜恒身后出现的厉鬼,对方丝毫不顾忌的抬头瞅着他。

这个厉鬼有点牛比了啊,自己的阳气是很重的,一般的孤魂野鬼都不敢近身不说,就更别提跟他四目相对了,那意思是这玩儿意根本都不惧怕他,眼睛里透着大有“你过来啊”的味道。

杜恒小声跟王赞打听道:“怎么样,您看出是什么问题来了么?医生那边检查过后还是说什么事都没有,肯定不是精神上有毛病的”

“这事啊,不归医院管的,不是一个系统的问题”王赞抬头说道。

“那归谁管?”杜恒错愕的问道。

“呵呵,和尚,道士,我,谁都行啊,大夫不管这种撞了邪的事……”

杜恒和媳妇还有老太太当即就愣住了,他们也隐约意识到老爷子可能是冲到什么了,可从王赞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杜恒媳妇说道:“你看我说的吧,咱爸就是碰到脏东西了。”

杜恒问道:“那您看?”

“出院吧,在这留着也没用,解决不了他的问题,而且医院环境也不对”王赞说道。

医院这地方本就不适合老头子在这养伤,这里阴气太重,孤魂野鬼也多,怨气弥漫着,这对他身后的那只厉鬼来讲,无疑相当于被泡在了蜜罐子里,它肯定是舒服了,但绝对会把老爷子给整的不好过了,所以王赞没太仔细研究,就首先要求他们赶紧换个地方,去哪里都行,要不就干脆回家得了。

杜恒家里的人有些奇怪,不过因为两次去过医院什么毛病也没有,对从用医学手段来解决问题,他们已经不太抱有什么希望了,倒还不如听了王赞的话呢。

当下,杜恒就赶紧去办出院手续,开始院方还不太同意呢,这时候哪能放人啊,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那就是医院的责任,后来看杜恒太过坚持,医院方面就答应他,只要病人醒了之后他自己同意,家属又签字了,那他们可以出院。

再往下等着的时候,杜恒他们就在旁边坐着陪护,期间也跟王赞打听来着,但他也没给出答案,而是一直在观察着老头身上的那只厉鬼。

反观对方依旧是没什么反应,就挂在了老爷子的身上,几乎是一动不动的。

“你应该能听得懂我的话吧,聊聊?”王赞忽然开口,杜恒他们顿时就愣了,他的眼睛根本都没看到这边,就看着老头脖子下面的地方,他在跟谁说话呢。

王赞拽过来一把椅子,翘起了二郎腿,笑吟吟的说道:“以你的智商,肯定是能听得懂的,不用在那装糊涂了,况且你根本也不怕我,这要是换成别的什么东西,估计早就该跑了吧?”

杜恒和他媳妇还有老太太看着在那坐着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王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一阵阵的发麻,全是鸡皮疙瘩。

“老,老杜啊,他在跟谁说话呢,怎么看着这么吓人啊?”杜恒的媳妇哆嗦着问道,医院这地方本来就氛围不太好,很容易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遐想出来。

果然,王赞说了一番话后,老头身上的那只厉鬼就动了动,然后抬起了脑袋伸出舌头转了一圈。

而同时杜老爷子的眼睛忽然猛地就睁开了,露出了一双空洞,直勾勾的眼睛。

“我爸醒了?”杜恒惊讶的说道。

“你想多了,不是他,而是它……”王赞眯着眼睛,脑袋往前凑了下,几乎都要贴到厉鬼的脸上去了:“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呢么?你真是不知道,这社会的险恶啊!”

杜老头略微转了下眼珠子,脸上又泛起了那股子阴森的冷笑,看的屋里面的几人身子骨都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