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左右,王赞拉着王小北回酒店,古墓的问题暂时肯定得搁置了,至少也得要等打开后进去看看再定夺。

回去的路上,王赞才想起了在酒店呆了一天的白濮,于是给她就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白濮态度不咸不淡的问道。

王赞眨了眨眼睛说道:“刚忙完,正在回去的路上,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能到了,你晚上吃饭了么?”

“这个点还不吃,那就只能等着饿死了”白濮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呃……”王赞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一天都没动静可能不太好,就说道:“小北的事情比较难处理,我这里有点麻烦,那个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困了,睡觉了”

“啪”白濮直接打断他,把电话给挂了。

王赞听着手机里面“嘟嘟”的动静,叹了口气后说道:“这还没把关系再近一步,找回曾经逝去的记忆,就又把人给惹着了,这日子简直太难过了,啥时候能是个头啊”

王赞脚下使劲踩着油门,这个时候的市区已经不是很堵了,想着尽快回去,赶在白濮没有睡着之前,咋也得给人家来个负荆请罪吧?

于此同时,白濮挂了手机之后,缓缓的将酒瓶里剩下的一点红酒都倒在了杯子里,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跟她相隔的两个房间,煎熬了半夜的小良瞪着通红的眼珠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舔了舔因为过于期待而干裂的嘴唇。然后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个玉牌。

这个玉牌的质地一看就很不普通,被一根红绳给拴着,牌子色泽温润还隐隐发出一丝淡绿色的光晕,但这还不算什么,挺惊奇的是在玉牌的里面居然牵着一股黑色的气息,如果仔细盯着看的话,这股气息似乎还在缓缓的流动着。

小良握着玉牌“咕嘟”一下咽了口吐沫,手指伸到嘴里之后咬破,他将一滴鲜血挤出来,滴在了手心里的玉牌上,顿时玉中的那股气息一下子就从里面钻了出来,在小良的面前渐渐的形成了一道影子。

这是一缕魂。

是以玉养魂的一种手段。

古人都讲究,以人养玉和以玉养人,他们始终都认为玉是有灵的,可以滋养人,同时人可以让一块好玉更加有光泽和圆润。

但也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认为,玉可以养魂,让人的三魂七魄更加的稳固坚韧,只不过这部分的人就比较少了,很少,但这个事却是真的,因为这很少的一部分人,是知道如何以玉养魂的一些秘法的。

比如,这个被白濮整的神魂颠倒的小良,他就将自己的一缕魂魄放入了这块玉中,然后用此来滋养。

小良的一缕魂出来之后,直接就从门中飘了出去,然后径直走向了白濮的房间,毫无阻隔的穿墙而过,来到了白濮的面前。

隔壁房间,小良搓了搓手,得意的哼着小曲走了出来,当他来到白濮的房门前时,门“吱嘎”一声就开了,白濮眼神呆滞的站在门口,主动将他给请了进来。

床前,白濮呆呆的坐在上面。

小良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的说道:“虽然这种方式挺不道德的,但我这个人急眼了,根本就不知道啥叫道德,我就图自己快活就行了,主要是配合上得差点意思,感觉没有互动挺让人失望的,可我也是真没招了,谁让你这么勾人的呢……”

酒店楼下,停车场,王赞扶着还没彻底醒过来的王小北,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将他给送到了房间里,然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下,他身上的香灰有没有放好。

安顿好了王小北,王赞就出来了,到了白濮的房间门口,然后按着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一响,已经来到床上的小良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就跟脑袋被人用枪给指上了一样。

干这种事,比做贼的时候,弦崩的还要紧得多。

小良有点迷糊,他这两天没少观察白濮,看见她有三四次了,但每次都只有她一个人,并且房间里也不像还有另外的人住着,所以今天晚上小良的色胆才挺大的,让自己的一缕魂过来,上了白濮的身让她失去了意识。

但小良很懵的是,现在外面敲门的人是谁?

小良的脑袋急速转动着,把之前跟白濮相遇的时候都给过了一遍,于是他再次确认了,对方是一个人住的,没有其他的人。

那这时候的小良,就干了一件非常脑子进水的事,他觉得很有可能是白濮叫了服务生,至于干啥的话,他看了眼桌子上的空了的酒瓶,就认为估计是对方又点酒菜了。

于是,小良扭头就问了一嘴:“谁呀?”

小良的美梦坏就坏在了他的自作聪明,说的这一句“谁呀”上了。

坦白的说,他要是不吭声的话,外面的王赞得以为是白濮跟他生气然后人睡着了,所以王赞敲两下房门的话,里面没动静肯定掉头就走了,剩下的小良要干点啥就能干点啥了,事后再把战场给打扫干净,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毕竟第二天白濮醒了之后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现在不行了啊,小良回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房间外面的王赞脑袋懵了。

王赞一脸懵逼,他首先以为的是白濮找人了?

但又觉得这不太可能,以对方的性格是肯定干不出这种事来的,那房间里的这个男人是谁?

所以,王赞觉得自己必须得看看是咋回事,同时他也反应很快的说道:“服务生,先生。”

“呼!”小良顿时松了口气,捋着胸口说道:“可吓死我了,但我也确实挺聪明啊,还真让我给猜准了”

小良来到门口,光着膀子拉开了房门,就跟外面的王赞四目相对。

“你不是服务生啊?”小良惊愕的说道:“你谁啊你,敲我房门干什么?”

王赞眼睛速度极快的在房间里面扫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白濮的包,地上还有她穿过的鞋子,自己肯定没走错。

王赞冷着脸,歪了歪脑袋问道:“你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