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人都知道,正常情况来讲,一个人要是醉酒了,那其实是啥都干不了的,而酒醉后乱来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多简单的道理啊,你身体各部分机能都不好使了,抬抬胳膊都不行,至于其他的什么,就更抬不起头了。

哪怕就像王赞和白濮今晚这种状况,多事的薛正品为了让他俩睡得舒服一点,就让人为他们解开了束缚,其实也是白扯的。

白扯归白扯,不过这种情形用一句话来说叫做肌肤之亲,在古代的话,那基本上也可以跟生米煮成熟饭挂上钩了。

当清晨来临之时,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了屋子里。

熟睡中的人就会习惯性的扭动一下身子,睡觉的姿势通常都会变换一下,而当王赞转过身想要骑上被子的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触手即温润,感觉有些滑溜。

“唰”王赞顿时睁开了眼睛,正要迎向了白濮的目光,两人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的是没完没了了么?”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王赞和白濮之间有那么几秒钟是出于极度安静的气氛,因为这一次他俩都品到了跟以往两次不同的感觉,所以两人的脑袋都“嗡嗡”直响。

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王赞和白濮几乎同时伸手一把拉开了被子,眼神向下一瞄,心里没有出现“咯噔”的状况。

王赞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说道:“真的,一点不撒谎,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喝的我肯定没有什么意识了,你知道是咋回事么?”

“我要是没多,我就能帮你解释解释了。”

王赞无言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从嘴里憋出一句话:“那就只当是又误会了一场吧”

白濮:“……”

王赞掀开被子,然后就要挪下床,但忽然之间白濮“啪”的一下就抓上了他的胳膊。

王赞回过头,看着她的手臂,愕然问道:“怎么了?”

白濮咬了咬嘴唇,说道:“三番五次搞出这种事,我有点烦了,我觉得以后搞不好还会发生,那干脆咱们不如一劳永逸好了。”

王赞有点懵的问道:“啥叫一劳永逸啊?”

“就是彻底没有后顾之忧!”白濮说完拉着王赞的胳膊,就将他生硬的给扯了过来。

王赞脑袋里一片空白。

春花秋月,春风一度。

也许王赞和白濮谁都没有意识到,有一颗种子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不知道埋下多久了,然后开始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当有一个契机,突然来临的时候,这颗小幼苗就会茁壮的成长起来了。

窗外艳阳高照。

“我去洗个澡”

“嗯”

白濮进了浴室,王赞枕着胳膊。

浴室里面,白濮怔怔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影,半晌后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草率了?”

卧室,王赞拿起手机翻看着,一直翻到了信息最下面,这是杨巧音在很久以前跟他的聊天记录,王赞也叹了口气:“太草率了吧?”

尽管,王赞已经跟杨巧音许久都没有联系过了,两人仿佛不约而同的,十分默契的选择了一种冷处理的方式,尽管他们谁都没有提过那两字,但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真的是关系已经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了。

但事实还在,没有说出口从事实的角度来讲,就等于他们还是处于恋爱关系的。

王赞烦躁的放下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很头疼。

午后,吃过午饭,王赞和白濮同薛正品告辞,习水村的问题是解决了,但还没有落到实处,短期之内是看不出效果的,至少几年后才会有苗头出来,不过薛正品却对王赞的处理深信不疑,然后开车亲自将两人给送到了机场去。

“以后常来,习水村可以算做你们的一个家了,村民对你们的恩德是肯定不会忘的”薛正品拉着王赞的手,感慨的说道:“不行,我在村口给你立一块碑吧,牢记你的功德”

王赞顿时无语的说道:“别的,这种损阴德的事我可做不起,你在嘴里说谢就行了,立碑的事就不行了,不然我怕折寿啊”

薛正品“哈哈”一笑,说道:“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放心这肯定不会的,就算是立也得等你百年后的再说了……”

机场里,王赞和白濮并肩走着。

走着,走着白濮的手指就勾在了王赞的手上,有那么一瞬间王赞是想挣脱开来的。

“你紧张什么?”白濮忽然扭头问道。

王赞有点冒汗,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我,有,有点不习惯”

白濮皱眉说道:“我一个女人都没有不好意思,你紧张什么,还有……我身后的印子,是不是你挠的?”

“呃!”王赞顿时语塞,他左顾言它的说道:“别扯,我哪能下得去这个手啊,就算有,也是无心之举,你知道的在那种情形下,人有很多行为都是不好克制的”

白濮眯着眼睛问道:“这么说来,你挺有经验啊?”

王赞当即冷汗直流,说道:“没有,我也是摸索着来的”

白濮靠近了他的,语气似乎没有波动的说道:“咱们两个的问题很特殊,首先是发展的有些快,但我不否认的是,我对你不反感,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但我就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白濮说道:“你跟我是打算过眼云烟呢,还是说……”

王赞顿时打断了她,很认真的说道:“我的家教和我的为人,绝对不允许我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要说天长地久你不一定信,我想我应该能做到从一而终”

在王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和杨巧音之间的故事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欠缺了一个面对面坐在一起,亲口了解的机会。

白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抓着王赞胳膊的手,稍微的紧了一下,她轻声说道:“好,我信你”

白濮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二十来年第一次迸发情感的时候,居然会是这种状况,因为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最后一定会成为联姻的牺牲品。

而跟王赞,其实就是白濮在象征性的在抗议着。

在抗议的背后,当然也会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