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线西北处,吉普和皮卡还有5700正以四五十码的速度前行着,在那辆吉普的上方一架无人机正飞在大概三十米左右的高空。

吉普车里,莽哥和小高低头看着无人机传回来的屏幕。

这个法子也是不得已想出来的招,至于能不能管用的话,这伙天团的心里其实也没多大的底,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来寻找墓葬,而原本无人机是他们平时用来放哨用的,大墓的时候有人下墓葬,有人在外面守着,用无人机监控方圆二三十公里足有的动向,一旦有啥苗头出现,就马上通知墓下的人。

莽哥他们也没想到,这次来草原,居然还用了这个装备。

草原上的墓葬和内陆是非常不一样的,在内地不管是莽哥他们这种野路子,又或者是林汶骐那种专业高手,找墓葬的话都是什么寻龙点穴,望地理山川啥的,然后以此来判断是谁的墓,墓大还是墓小。

但在草原上这种法子就明显不管用了,因为这边的地形太单一,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地,然后几乎每块草原长得又都差不多,顶多有点小丘陵或者湖泊,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元蒙时的人,大户人家,王侯将相和帝王下葬的方式也是有别于内陆的,我们的祖宗多数都喜欢把山中间给空了然后当做墓穴,手笔再大一些的也有直接在墓穴上盖一座山的。

而元蒙这里的达官贵人们下葬,都是将草原给挖开了,然后棺木和陪葬品放进去,墓穴上夯实了,再用万马来回踩踏几遍,重新重伤绿草,那这么一来埋葬的墓穴几乎就跟附近的草原没什么两样了。

除非是棺木刚下场的新墓穴上面,草的颜色和高矮跟四周不太一样,还能够分清得了,可一旦过了一两年的话,所有的草长得都一样了,你还拿什么来判断哪里是草地哪里是墓地?

要不然为啥蒙国的这些皇帝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墓穴在哪里呢,比如全世界都想要找到的成吉思汗墓,现在连个九牛一毛的线索都没有,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莽哥他们就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再大的本事,再牛比的天团被条件给束缚住了技术,也没办法啊。

整整一个下午,三辆车就在西北边境线一带晃悠。

傍晚,天还没黑的时候,吉普车停下,莽哥来到后面5700的旁边,白濮放下车窗问道:“有消息了?”

莽哥摇头说道:“没有,但是无人机带的电池和备用的都没有电了,今晚我们得要充电明天接着用,所以找墓葬的话,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白濮皱眉问道:“这么费劲嘛?”

莽哥笑了笑,挠着鼻子说道:“这你也就是找到了我们,还能给你想出这个法子,你换另外一个同行试试,他们可能连点建议都提不出来,我真不是给你说大话,你去找那个摸金校尉里如今据说最顶尖的林汶骐,他估计直接就给你推了,不是钱什么的不行,而是难度系数太大了,根本无从下手,为啥元蒙时期的皇帝墓葬都没找到呢,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白濮也没坚持刨根问底,就点头说道:“那行,休息吧,时间上你们自己把握!”

莽哥回头朝着皮卡那边打了个手势。

片刻后,三台车在这边开始安下帐篷。

于此同时,王赞和常昆还有二小顺着西北玄天一片云的感觉,也一路开过来。

当白濮等人刚扎下帐篷点起篝火的时候,他们这辆帕杰罗也开了过来。

二小看着那边对出来的5700,诧异的问道:“怎么还多了一辆车,还有个女的和两老外?”

常昆说道:“还真是跟咱们去的同一个方向,该不会是跟你说准了吧?咋的,咱们现在也要扎营休息了,是开过去呢,还是也在这附近落脚啊?”

王赞想了想,摇头说道:“不赶路了,天也黑了,咱们也不用刻意躲着他们,路也不是谁家的……”

帕杰罗也停到了附近,跟对方相聚不过二十多米。

他们这边忙活的时候,白濮望过来几眼,然后轻声问道:“这边本来就人烟稀少,这几个是干什么的?”

莽哥解释道:“自驾玩的,我们前天刚来的时候,就碰见他们了,你们也不用多想,都是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而且我也看到了他们车上什么装备都没有,肯定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溜达玩的。”

“嗯,那就不管他们了,行了,准备吃饭,然后早点休息……”

接下来两边人谁也没有再管谁了,只是偶尔看几眼。

“这姑娘挺带劲啊,看见没有?那两条长腿从肚脐眼以下就分叉了,那脸蛋长的,啧啧,让我死她身上都行了。”二小舔着嘴唇,哈喇子直流的说道。

夜晚的草原星空依旧还很明亮。

夜里,王赞睡不着,就独自坐在快要熄灭了的火堆旁数着星星。

不远处,除了莽哥安排放哨的,就是白菩了,依旧是一根香烟外加一瓶酒,坐在自己的帐篷前。

不知道为什么,王赞的眼神总是忍不住的往那边飘了过去,然后看一眼后就跟做贼了一样,又把眼珠子给缩了回来。

开始几次,白濮都没有搭理他,但后来看的多了,她直接扭过脑袋毫不忌讳的也看了过来。

尽管,天色已黑,谁也看不见谁的脸上是啥表情,但不知为啥,王赞的脸还是“唰”的一下就红了,很尴尬的缩回了脑袋。

“啪”白濮弹开了自己手里的烟头,香烟的光亮划过了一条弧线掉落在了他们中间。

“咕嘟,咕嘟”白濮仰头一口将剩下的半瓶洋酒全都给一饮而尽了。

王赞小声的嘀咕道:“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这女人真不安生……”

“咣当”白濮扔掉了手里的酒瓶。

王赞又撇着嘴说道:“砸到花花草草什么的怎么办,一点爱心都没有呢!”

帐篷里面,白濮枕着胳膊,说了一声:“真是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