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是在用一种天下大道疏通同归的方法来猜测容韵榕身上的问题,他估计可能是对方来方便的这处地方,也许是有什么猫腻不成,这其实也不太难理解。

就像有人夜间在荒郊野地或者是坟地里方便,恰好一泡尿呲到死人的尸骨和装骨灰的罐子时,也是有可能招邪的,什么鬼上身,做噩梦,诸事不顺,鬼打墙一类的,这种事屡见不鲜,如果放在国内的话那就好理解了。

换个角度来说,容韵榕撞邪在国外,那就是被中非这边的什么土著鬼给缠上了,那这就能说得通了,只不过是他们没有见过这种事,就会觉得特别邪门罢了。

换位思考就一切都能想通了。

至于那些突然来的夜猫子,肯定是被她身上的那股异香给吸引过来的,因为这股香气有种致幻的作用,自己当初还差点着了道,猫头鹰飞来而不散还去啃食尸体,估计也是被迷幻了,那王惊蛰这就有点奇怪了,这莫非是说自己跟猫头鹰的属性有哪是共同的么,不然怎么就自己和这帮扁毛畜生都闻着了,别人却没闻到呢。

王惊蛰就听过类似的事,是王仙芝跟他讲的,说是以前有人走夜路夜宿了一间荒屋,晚上在里面拉撒什么都干了,回去没几天就魔怔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梦见自己被泡在一滩池水里,后来找人算了一下,说是他亵渎野鬼了,后来要解决的时候也很简单,这人找了道士过去,把那间荒屋重新给扒了,然后从里面挖出一具破棺材和尸骨出来,原来是他一泡尿呲的地方,那下面就是棺材所在,于是他就在原地立了一座坟然后又超度了一下,从那以后人就好了。

如果容韵榕犯事的地方是在国内的话,王惊蛰倒还真好解决了,可是国外么,还是远隔万里的中非,他就有点走不通的感觉了。

助理跟容韵榕贼眉鼠眼的说道:“我觉得王先生很有问题”

“什么问题啊?”容韵榕问道。

助理哼了哼,说道:“耍流氓的问题,他故意问你什么时候来那个,我猜他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毕竟只有没经过人事的女人每个月都会准时报道的一天也不会差,小媳妇才不会这么准呢”

容韵榕咬牙说道:“你这都什么理论啊,跑的太偏了吧?”

助理呲着牙说道:“当初我老公就是这么套路我的,没办法,就是有经验……”

王惊蛰回头说道:“来人,开挖!”

没过多久天就亮了,矿场的负责人调了十多个工人过来帮工,这帮老黑有时候懒是挺懒,但价钱给到位了的话,干活确实挺有力气,毕竟身体素质很好。

王惊蛰充当了个监工的角色,他也不知道这地方下面挖出来的会是啥,所以自己得时刻关注着才行。

再一个是,王惊蛰还在好奇着,那个金丝猫跑哪去了?

另外一头,自王惊蛰离开那家酒店以后,阿芒迪娜挺敏锐的察觉好像有人是进过自己的房间,这个感觉很微妙,没有证据全靠本能,所以向来多疑的阿芒迪娜就让人查了一下那天晚上她回房间后外面的监控,但是啥也没有。

饶是如此,她也没彻底打消自己的疑虑,心头始终都是有点膈应的。

一天之后,也是清晨时分,王惊蛰都已经到地方了,阿芒迪娜等人才从酒店里出来,跟他们的配置一样,这边启程后准备的也是一水的越野车,外加荷枪实弹的私人武装。

阿芒迪娜换了一身装束,穿着紧身的迷彩作战服,鼻梁骨上架着一副墨镜,走起路来的时候还英姿飒爽的。

上了越野车,一共流量车的车队也是朝着大草原的方向行进。

坐在车里的阿芒迪娜,斜靠在车门上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问道:“多长时间能到地方?”

“阿芒迪娜小姐,那边的路不太好走,车速起不来,我估计得需要七个小时左右,差不多天黑以前吧”阿芒迪娜找来的向导说道:“然后还得要步行一段时间,可能要一个小时,所以到了那边天肯定就黑了。”

“哦!”阿芒迪娜点了点头,然后皱眉问道:“你之前说在这里还碰到了一伙华人?”

“是的,我昨天来的时候就碰上他们了,大概有七八个左右吧”

“问过是干什么的了么?”

向导笑道:“还能干什么的?全世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华人,他们当然是开做生意的,在钢果金也不例外,这里除了有中资的建设公司以外,应该还有两处矿场也是华人在经营的,前些年就已经有了,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自从上次在迈扎央回来后,阿芒迪娜就对华人有点敏感了,一提到华人的话,她脑袋里就会冒出那个普通却又不寻常的身影来。

其实后来她所谓的未婚夫阿方索在使馆里死了以后,尽管没有啥确凿的证据,但阿芒迪娜也知道肯定是赌场里那个叫清明的人干的,后来那件事过后,阿芒迪娜还通过关系在迈扎央和内地都打听了下这个人,但却发现,在缅境内对方是凭空冒出来的,而在内地他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出现过,怎么说呢,这人完全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女人都是很爱钻牛角尖的,越是找不到清明这个人的消息和来历,阿芒迪娜就越是心里直敲鼓,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到现在都没有消逝掉。

但是,阿芒迪娜肯定没有想到的是,隔了这么长时间,她心念念的这个人如今离她最近的时候,居然就是咫尺之遥了,可惜当她当时并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