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艾阳先生毕恭毕敬的对着镇海吼拜了三拜,随后拿出了一个小碗,又掏出了一个小纸人,接着让其拿着小碗爬到了镇海吼的身上。

随即那小纸人便将碗贴在镇海吼的身上开始刮落狮头上的锈迹,而后在是刮狮嘴里的锈迹……

当那小碗儿里面的绣盛满之后,艾阳先生这才凝重的将小纸人召回,随即收起了小碗,看向了我们,道:“行了,走吧。”

我虽然有些疑惑艾阳先生这么做是为什么,不过也没问。

我们坐了车先去了县城,接着又转车去了我们村儿。

在去往爷爷墓地的路上,艾阳先生放出了好几个小纸人让它们进了树林儿,这是用来示警的。

看着上山路上的痕迹,杨家刮骨刀和那个阴阳师似乎还没来。

我们这毕竟是熟门熟路的,而且从蓉城到狮城也要方便一些,从申城出发则不然。

在来之前我有查过申城到狮城的票,不管是飞机还是高铁,都没有早的。

这也正方便我们过来守株待兔。

到了墓地之后,我跟艾阳先生还有吴彤和尚我们下了墓地,对这里的一切路辰都表示很震惊。

一路上一惊一乍的好不烦人。

我皱眉看着他,这家伙该不会还没下过墓吧?

在走那盘旋而下的楼梯时,他时不时的感叹一句楼梯旁边墙壁上的壁画,接着又时不时的感叹这墓的深度以及建造的难度……

说实话,说了这么多,他没一句话说在点儿上的。

这墓的建造难度和壁画,算个啥?

这墓的真正精妙之处是选址好吗?

不过我也没说啥,在下了最后一层见到爷爷,招财进宝直接从我的手环儿里窜了出来。

进宝亲昵的攀爬上了爷爷的胳膊,招财则窜上了爷爷的肩膀。

看着这一幕我颇感温馨,进宝和招财简直比我都想爷爷。

爷爷好好的安抚了一会它俩,随即疑惑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爷爷稍愣后道:“原来如此,他终究还是又找上门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过……他来这里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爷爷道:“八九不离十,毕竟……狮城除了我们这儿之外也没什么值得他动身的了。”

我也点了点头,这点也是原因之一。

这时艾阳先生插话道:“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在这墓里或者是在墓外布置一番吧。”

艾阳先生的提议使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在和鬼匠一伙交手的过程中我实在是体会到了占着地利的好处。

提前布置一番的话,能轻松不少呢。

而就在这时,自打到了这里之后就没在说过话的路辰一脸不解加好奇的道:“呃……诸位施主,小僧打扰一下,诸位从刚才开始,是,是在跟谁说话?”

嗯?

我愣住了,心里隐隐有股不妙的预感。

而这时吴彤则把牛眼泪给了他,让他在眼睛上滴了几滴。

等重新睁眼后,他大惊失色的看向了我爷爷,同时又惊骇的指了指招财进宝。

“哎呀,这,这……这位施主什么时候来的?”

爷爷诧异的一怔,接着冲路辰微微一笑,随后问我道:“这位是?”

我心里不妙的预感一下子高涨起来,就连爷爷问的话我都没理。

我神色凝重语气有点微颤的说道:“我说……你不会不是玄修吧?”

除了我们匠人以及那种让庙身上身的异人之外,其余的道士和尚啥的都可称为玄修。

他听了我的话后眉头皱了起来,反问我道:“施主,玄修乃何物?”

我:“……”

爷爷:“……”

吴彤:“……”

艾阳先生:“……”

五天:“……”

招财:“……”

进宝:“……”

我尼玛,我真想用鱼肠剑一剑劈开他的光头,你特么的在搞笑吗?

就连五天还有招财进宝都对你无语了好吗?

我还抱着一丝殷切的希望,于是解释道:“玄修能捉鬼拿妖,还懂风水通阴阳,这些会其一便是玄修。”

解释后我又问道:“你会其中的哪个?”

和尚一脸恍然大悟的长知识样,道:“原来如此,多谢施主告之,实不相瞒,小僧只会念文诵经,这算不算捉鬼拿妖懂风水通阴阳?”

我:“操……”

吴彤:“呵……”

艾阳先生:“可以可以……”

五天:“吼……”

招财:“喵……”

进宝:“嘶……”

我深吸口气,但任我怎么吸气我也压不下心头的怒火。

“高僧,我求您告诉我您是在逗我好吗?”

路辰一脸正色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小僧便做那臭水沟里的腌臜之物。”

我:“……”

我看看艾阳先生,在看看吴彤,我们三个都无语了。

这和尚闹了半天竟然什么都不会!

这时爷爷问我道:“这是你请来的?”

我张了张嘴,一个‘是’字愣是没没好意思说出口。

也不等我回答爷爷便道:“这位……是来搞笑的吧?”

这句话说的我老脸那叫一个红,我扭头看向路辰,没好气的道:“你那么郑重其事的说我有血光之灾命不久矣的,合着全都是瞎说的啊?”

路辰一脸认真的否定道:“非也非也,小僧所言句句属实,小僧别的本事没有,唯独精通佛法于相面之学。”

“我去尼玛的相面之学!”

我抚了抚额头,没在意路辰反驳我的唠叨,而是看向了艾阳先生和吴彤。

“这这下怎么办,他……我们也不能带着个弱不禁风的和尚在这守株待兔吧。”

吴彤冷着脸不说话,艾阳先生则一脸蛋疼的道:“让他滚蛋!”

我看看和尚,他也在认真的看着我,看起来似乎准备说些什么的样子。

我无语啊,心塞啊,跟日了狗似的。

实在是这和尚几次跟我说的都有模有样的,什么血光之灾啊,命不久矣啊,佛光啊等等。

带他来的时候,我这下意识的就以为他是玄修了。

这点相信艾阳先生跟吴彤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们当初可也没提出来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