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直筒牛仔裤,粉色半高邦毛绒雪地靴,高领白色毛衣,过膝白色羽绒服。
当这四件穿在女魃的身上时……我简直无法形容是一种怎样的视觉冲击感。
笔直修长的双腿,挺拔纤细的淑臀柳腰,不算太陡但却能看出明显弧度的上围,被白色毛衣包裹着的颀长脖颈,只看身材,便给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在看面容,那就更不得了了……
雪白的鹅蛋脸,一双菱形红唇之上是草莓般的俏鼻,在之上有两颗媲美宝石的眸子镶嵌,其之夺目,堪比如夜空中最闪亮的星,仅仅如此便以美不胜收貌似天仙,若在加上那双狭长剑眉点缀,女中豪杰的英气在女魃身上简直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我最喜欢的,莫过于那一头及腰白发。
高贵,典雅,圣洁……
看身材,女魃显尽二八年华少女的芳华。
看容貌,女魃英姿飒爽且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头发,才是女魃身上最美的地方。
女魃本就显得高高在上于天齐高,再有数万银丝的加持,更是将她衬托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原本站于落地镜前看着自己的样子,看了会儿后,她扭头看向我,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这么穿……好看吗?”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女魃此时的妆容以及笑容,简直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这一幕,真的有把我给看呆喽。
直至女魃和我四目相对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接着忙点头道:“好看好看。”
如果照照镜子的话,我现在肯定是一副贱贱的猪哥样儿,没办法,女魃真的太美了。
一身红妆的她虽然也很美,或许比之穿成这样还要美,但,那给我的感觉太遥不可及了,哪怕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也知道女魃对我是有那方面的意思的,但我依旧会打心眼儿里觉得她遥不可及,不敢去接近。
而穿成这样的话,绝对拉近了我和她心理上的差距,或者说……只是拉近了我的心理差距。
这身衣服不是我买的,或者说压根就不是我的,而是吴彤的。
严格意义上而言,鬼是穿不了人的衣服的。
但要是把这衣服当成寿衣烧了,那鬼就可以穿了。
北方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习俗,生前老人留下的东西,在其死后会全部烧掉,图一个在那边也有衣服穿有东西玩儿的念想。
实际上这习俗本就是对的,也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
“那……走吧?”
女魃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了起来,扭身出了门。
我自是赶紧的跟了上去,但同时看了看我这身赶尸匠的行头……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这身行头,我当然说不上多帅。
临出门前我照了照镜子,对我这张雪白无瑕像极了女人的脸蛋,我不说讨厌,但从没喜欢过却是真的。
因为这我没少被人叫过娘娘腔娘泡什么的。
而今天,开天辟地头一次的我感觉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我这张脸。
“要不是哥们儿长得这么帅,还真不好意思在女魃身边走。”
抹了抹自己的脸,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帅。
从楼上下来的后,我拿了背包对艾阳先生喊道:“老叔,我出门了啊。”
艾阳先生就坐在门店台子的后面,他正看着先走出的女魃的背影出神,我这一喊把他给吓得一个激灵。
随后他也没搭理我,只是道:“那位啥情况?”
我道:“哦,要去看我老丈人。”
艾阳先生呆住了,愣了好一会才道:“黄帝啊?”
“不然呢?”
艾阳先生又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儿来。
我敲了敲桌子,道:“走了啊,十天半个月我在回来。”
见他依旧愣愣的,我翻了个白眼,随即走到了门口,临出门前我拍了拍穿着寿衣充当人体模特的五天,道:“哥哥跟你嫂子出去旅游,就不带你了哈。”
话音刚落,见女魃正站在门口不悦的看着我,我一缩脖子,讪讪笑了笑后赶紧跟了上去。
最近没什么事儿,因为之前答应过女魃要陪她去黄帝陵看看,所以我也就把这件事给提上了日程。
而置办行头什么的,这也是我出的主意,我当然是有私心的,借着这次的出行,我也好跟女魃把关系巩固巩固。
需要交代的是,冥店里头艾阳先生看店,当然了,他也不会老老实实的看店,但反正现在除了他也没别人了,所以他留守。
吴彤呢,她则带着许诗以及小孩去了京城找林冰冰给孩子看病,据说挺麻烦的,得在那边逗留些日子,吴彤似乎也想在京城那边散散心,所以一直没回来。
另外,这次跟女魃出去除了散心之外,还有一件事是要做的。
那就是调查那家伙的具体底细。
本帅的这种自称,能将鬼匠当菜的强横,还有先前几次交手的一些情报,综合这些,我还就不信我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了!
坐上车,我跟女魃直奔机场。
女魃当然没啥证件,但我本身却有两个证件,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五天的,到时候让女魃稍微施展一点儿致幻的手段也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飞机,女魃不是第一次坐,之前她跟着我坐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在我脖间的吊坠里面,而这一次则是切切实实的坐在座位上。
女魃就坐在我身边,她的位置贴着窗户,此时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朵朵白云。
我咳了咳,没话找话道:“女魃,你说你父亲会同意你嫁给我吗?”
好吧,我承认我找的话很煞风景……
但说实话,我估计是全球最牛逼的女婿了吧。
黄帝的女婿哎,想想我都感觉心里发飘。
可惜的是现在不是黄帝时代,不然的话我没准能分个部落当当酋长啥的。
“他啊……”
出乎预料的,女魃竟然给了我回应。
“可能不会同意,毕竟……我自己都还没同意呢。”
我心口一疼,仿佛被插了把刀子。
余光飘见女魃嘴角的狡黠,我不由擦了擦冷汗,讪讪道:“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