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要是在我手上该多好啊。
可惜现在的我还没有归位。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冲着那鬼门说道:“你回去找个判官说一说,让这个女孩儿也做判官,哪怕就是最低级的那种都行。”
“哎呦喂。”鬼门张开了那张血盆大口,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这货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刷牙了:“原来是您啊,早说嘛,您今天是不是要回地府了?”
“我才不回去。”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哦对,”鬼门一脸郁闷的说道:“你还没死呢,等你死了再说,我跟你说,你死了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八抬大轿去请你。”
什么鬼?
小女孩本来就怀疑我的身份,现在听到那鬼门所说的,此时瞪圆了眼睛盯着我,不停的打量着我,想要探究一下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咳嗽一声,只是低着头没说话:“这里还有不少鬼魂,都是陈年老鬼,你全部带走吧。”
“好好,功劳算谁的?”鬼门一脸暧.昧的盯着我和小女孩,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老大,你终于会拱白菜了。”
我一头黑线,什么跟什么?
我就算要拱白菜,也不会跟这种豆芽发生什么关系。
小女孩大概明白了我在想什么,没好气的抬起头盯着我说道:“我已经333岁了。”
我这才笑了笑说道:“是吗?那真了不起。”
其实也就是随便说说。
我挥了挥手,鬼门张开了自己的大门,一直等候在鬼门旁边的那些鬼魂,脸上露出了很兴奋的神色,他们争先恐后的朝着鬼门的方向走去。
小女孩却大吼一声:“挤什么挤?给老子排队。”
那帮鬼魂又老老实实的站成了一条,鱼贯而入。
如果要是平常,鬼门肯定会嫌弃小女孩的墨镜,但这个鬼门现在巴不得时间过得慢点,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跟他交代了什么,所以这货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十分恳切:“老大,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地府?大家都想死你了。”
“你不是说我还没死吗?”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偶尔过来坐一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鬼门兴奋的冲着我说道:“刚才我都没有注意,原来您是用自己的鲜血召唤我的,是我在做面膜,没有感觉出来,唐突了您,真是对不起!”
这家伙还挺懂礼貌,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把人都送走之后,记住那个小女孩,就说我说的,那小女孩现在就是判官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红色衣裳的小女孩从脚底处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环,那金色光环在小女孩的身上上下浮动着。小女孩瞪圆了眼睛,一脸懵逼。
别说那个小女孩了,就连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的后背出现了一个判字,金色的。
当那个字出现的时候,在小女孩身边浮动着的金色光芒,竟然全部都被那个字给吸收了,那个字就像是一个烙印,打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冲着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又叩拜了下去,一脸激动。
“老大。”小女孩朝着四周看了看,眼底带着兴奋,却又十分谨慎的说道:“老大,以后我就跟你了。”
我只觉得头大,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小女孩像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鬼门哈哈大笑:“老大,你说的话在地府都是金玉良言,你说的话都是金科玉律,所以,你刚才说完那句话之后,小女孩就直接变成判官了,这可是你钦点的判官。”
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以后在地府我要少说点话。
小女孩原本不想离去,还说这里有她要帮忙的地方,我虽然很感动,但最后还是拒绝了。
小女孩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进入了鬼门,转身就离开了。
王帅一脸懵逼的盯着我:“所以咱们是放弃了一个判官吗?生死簿还没有查呢。”
“她说这些人的名字还在生死簿上。”我转过头,一脸懵逼的盯着王帅。
王帅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呢?这不就代表那些人还没死?可是他们连五脏六腑都没有了啊。”
“这不是挺好?”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
扎纸匠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听见我的话,冷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外来者,根本不会顾及我们的死活,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你们的眼里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拿出了一个符咒,走到了那个扎纸匠的面前,把符咒放到了自己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符咒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心脏。
其实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但是那个心脏却在我的手中缓缓的跳动着,甚至我的手都沾染上了鲜血,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然后我看着扎纸匠说道:“你说这颗心脏给你,你要还是不要?”
扎纸匠瞪圆了眼睛:“给我?”
我笑了笑:“没错就是给你。”
扎纸匠一脸懵逼:“能用吗?”
“我这里不仅可以变幻出心脏,而且还可以变换出其他的五脏六腑,唯一的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防水性能不高,如果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弄。”
防水性能高吗?就算是符咒加上了透明胶,各种防水的东西,说不定都不会好。
“那我以后喝水怎么办?”扎纸匠一脸懵逼的盯着我。
“你别掉水里就行,喝水没问题。”我拍着胸.脯保证,这可是茅山的道术,童叟无欺,大不了就是换个零配件的问题,我让我们茅山的子弟,定期来检查一下就可以了。
“我们真的能够活下去?”扎纸匠特别兴奋的看着我。
他能问出这句话来,我就知道对方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兴趣,或许他可以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活下去,如果他坚信这一点,那么他就一定能够活下去。
茅山的法术其实和现在的心理学异曲同工。
只要对方相信,就能轻松的做到这一点。
我为了加大扎纸匠的可信度,让扎纸匠摸了摸我手中的心脏。
温热的,鲜活的。
就像是真的一般。
“你太厉害了,那这些五脏六腑都能够适合我们的身体吗?”扎纸匠连忙问道。
这家伙的脑洞挺大,竟然开始问我可不可以配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