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我这么一番话后,他们几个顿时如获大赦,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而我原本就不是针对他们,所以也就没再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转而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倒也不用太着急,索性也就耐着性子等着他们的调查报告。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医院那边的调查结果终于出来了,之前被打的两位老人可以证明张建东跟胖子俩都属于见义勇为,所以我们这边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而介于正常流程,张建东跟胖子俩必须得留下联系方式,方便配合他们的后续结案。

而这一个小时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其实都是一种煎熬,我们仨属于无聊的煎熬,而他们四个则是心理上的煎熬,毕竟我这会儿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而在临走之前,我上前拍了拍男j的肩膀朝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给你穿小鞋的,只要你能够记住我之前所说的话就行了。”

他们四个一阵连连点头。

走出pcs时,胖子有些愤愤不平,心有不甘的朝我询问道:“老大,就这么算了?”

我朝他横了一眼,没好气的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找回场子啊?人家也不过是工作,没必要。”

一旁的张建东似乎早鸡已经料到了是这种结局,所以表现的要淡定的多,趁机开始调侃胖子:“刘胖子,这会儿感受到国道社的氛围了吧?不过已经晚了,进了国道社这个门,要么死,要么就得一辈子坚持。”

张建东这话虽然听起来是在开玩笑,可也是一直以来我自己的心声,人这一生何其短暂?而在这短暂的一生里如果想要活的有意义,那么自我定义是最起码的指标,如果一个人将自己标榜为好功喜利的人,那么他的人生已经开始狭隘了,也是注定走不远的。

毕竟在我们这种圈子里面混,首要的也是必须的,那就是忠诚。

胖子也是聪明人,虽然他习惯性的将自己伪装成憨货,但并不代表他笨,否则也不可能跟在我身边,因为我这个人善于看人,但凡我愿意带在身边的,那指定都是瞅准了的。

“我说烂仔张,别跟我比比这些,真要是论忠诚,你未必能够比得了我,我可以为了老大去死,你会吗?”胖子颇为不屑的朝张建东横了一眼,而他的话却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为了我死?

这种想法可要不得啊。

于是赶忙岔开话题,朝他俩道:“别说这些了,抓紧时间去买礼品吧。”

说完,我们便瞧见一直等在外面的小隐跟黄安慧俩,两人瞧见我们时,焦急的迎了上来:“你们没事儿吧?”

我朝他俩微微一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放心吧。”

听我这么一说,他俩才松了口气,而这一幕在张建东看来多少有些矫情,毕竟我怎么可能出事?而且还是在自己的老家?所以他忍不住撇了撇嘴。

黄安慧恰巧看见了,颇为不屑的朝他瞪了一眼道:“怎么?看不顺眼?”

“别啊,我哪敢看不顺眼啊,我怎么了我?”黄安慧原本性格就泼辣,而且还是个妖,张建东哪里敢得罪她啊,指不定哪天在他的水杯里面搞点媚、药啥的,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自己,所以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以此来搪塞自己刚才的无奈。

这世上唯女人与小孩难养也,从这一句古训中大致能够感觉出,这女人的问题其实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而这一点上我其实深有体会,毕竟同时周旋那么多美女之间,我早已深感疲惫啊。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这句话我其实并不完全赞同,人心虽脆,但若真心相待再加以磨合敲打,终究可以坚比金石。

找了一家比较大的批发部,我们买了大约三千多块钱的礼品,其中多为酒烟,这些东西在本地倒也算是好东西了,钱其实咱根本不在乎,但也不能给族内的长辈们助长不好的风气。

回到家后,我稍作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了一套较为休闲的米色中山装,这才带着他们几个前往山坡后面大约两公里外的程蛋坳。

程蛋坳是个地名,也是我们本支脉程家在程家村的根本所在,因为我们这一支脉长一点的几乎都不在了,除了已经移居国外的堂叔外,也就剩下我了,如此人丁单薄,如果不是我在外面闯出点门道了,估摸着连见族长的资格怕是都没有吧?

出门前我先是给基金会那么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先跟族长那边打了个招呼,所以基本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祠堂当初也是由基金会出钱修缮的,而且基金会这么多年来也帮了宗亲不少忙,族长自然得给我这么个面子。

爬到山坡上,我依稀能够看到不远处我爷的坟,不过此刻在本地风俗上来说,并不能随意的去上坟,所以我仅仅只是注目瞭望了片刻后,这才离开。

对于我家的后山坡,小隐自然是不陌生的,黄安慧却喜欢的紧,哪怕已经过了绿油油野草的季节,但这种辽阔宽广的风景自然是她曾经拥有且向往的。

因为与预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所以我们一行人就在山坡山游玩了片刻,待俩女心满意足后,这才前往程蛋坳。

程蛋坳那边住的基本上都是本家的宗亲,而且几乎都是当年长房跟二房下面的,人口密集不说,相互之间还非常团结,基本是在我发家之前那边就出了不少有钱的有权的,当然,现在看来跟我想比,其实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年头能够上达天听的又有几人?

更不用说我们这种小地方小家族了,当然,我的实力也不仅仅只是表面上这些,可就这么点东西也能够称得上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