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执杖者大楼。

此时的执杖者大楼虽然已经在第一时间翻新重建了,但为了考虑执杖者的安全,所以将执杖者办公室临时搬到了北楼,而安保方面除了由天字号的特勤外,主要的防卫力量还是四象大队,因为朱雀的缺席,所以目前基本上是由另外三位队首二十四小时贴身安保,以此来保证执杖者的万无一失。

恶魔阵营自从上一次失利之后,就没有再如此明目张胆的轻举妄动,却在各地不时的会制造一些恐怖事件以此来牵制智库方面的策略,同时也让三大特殊部门疲于奔命于九州之内。

“斩龙,还是没有逢九和朱雀的消息吗?”此时的执杖者刚刚签署完文件,略带疲倦的放下了鼻梁上的眼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在他的这个位置上,就注定了庞大的工作量。

“没有,目前我们已经连续派出了几十个侦查小组前往y市了,在制恶圈还没有成型之前,我们没有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另外,民调局的上官轻似乎也失踪了。”关于这个消息,斩龙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执杖者。

“哦?”执杖者忽然睁开了眼睛,斩龙无法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什么,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否与程逢九他们失踪有关?”执杖者的语气依旧令人捉摸不透,斩龙有时候认为他是个非常善良的老人,可有时候又绝对他冷血无情,这让他内心很矛盾。

  “暂时还不清楚,上官轻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民贷路上的一个小区,目前民调局的事务都是由一大队的大队长代理的。”斩龙迟疑了下,朝执杖者开口道。

  执杖者闻言,没再问什么,而是重新戴上了眼镜,接着批阅文件。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斩龙上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门外面站着的是玄武。

  “什么事?”斩龙朝玄武小声询问。

  “齐家格格来了,说是想要见执杖者一面。”玄武略有些忐忑的朝斩龙道。

  齐家格格?

  斩龙闻言,同样露出了忐忑的表情,齐家格格的身份还是比较敏感的,即便抛开了她man人的身份,还有娑婆教呢?

 要知道这娑婆教虽然已经从那个名单上给剔除了,且已经依附于fo教了,但来执杖者大楼这里,亲自与执杖者会面,还是非常敏感的,可斩龙也知道我跟齐琪琪之间的关系,如果拦着不让见?是否也不妥呢?

 “什么事情啊?”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执杖者抬头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疑惑的朝斩龙询问道。

 斩龙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决定通报:“齐家格格说有事情要跟您当面说。”

 齐家格格?

 执杖者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思索了下,朝他道:“那就见一见吧,我也刚好休息一会儿。”

 斩龙这才松了口气,其实这也是最好的结果,只要执杖者不生气就好。

 没多一会儿,玄武便亲自带着齐琪琪来到了执杖者办公室前,斩龙望着面前的齐琪琪,眼神略有些呆立,虽然早有耳闻,可这亲眼所见还是让他吃惊不小,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出尘的女人,甚至昂他都不敢多看。

“斩龙队首。”齐琪琪面露微笑的主动跟斩龙打招呼,斩龙略有些不自然的朝她点了下头道:“齐格格,执杖者在里面等您。”说完,侧身将齐琪琪让了进去。

齐琪琪点了下头后,径直走进去,而此时的执杖者则已经坐在沙发前了,瞧见齐琪琪后,朝她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齐小姐的名气我其实早有耳闻了,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齐琪琪微微一笑道:“我很荣幸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见您。”

“如果我所料不差,齐小姐应该是为了程逢九的事情来的吧?坐下聊吧。”执杖者笑呵呵的示意她坐下,随即起身给她倒了杯茶。

 齐琪琪接过茶后,望着这位和蔼可亲且睿智不凡的老人,开门见山的道:“其实您无需为他担心,他并非落在恶魔的手里,而是在一个特殊的地方历练,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回来了。”

是的,齐琪琪的确已经成功预测到了我们的下落,提到这一点,还得从上官轻神秘消失说起。

在此之前她是没有任何关于我们的感应的,可直到她预测到了上官轻,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

与此同时,我们一行人已经重新返回了屏风镇的那栋破屋子,望着屋子里的狼藉,胡子哥提议趁着这会儿功夫,我们搞点吃的好好休息一番。

大家也都悻然的同意了,于是便安排上官轻与梁珊俩出去买吃的,而我们剩余三个人则留在破屋里稍作收拾了一下。

临近七点钟左右,我们一行人在破屋里开始吃饭,买的有两只烧鸡,一大份卤牛肉,还有我们自制的蔬菜汤,这对于现在我们来说,可以称得上十分丰盛了。

吃饭期间,我们聊到了接下来的安排,目前可知我们已经拿到了破解本源性诅咒的关键,也就是在杨会芳家里面挖到的银镯子,而这枚银镯子根据吴秀光的说法,的确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个,自从他记事以来就一直戴在身上了,好像是她母亲陪嫁之前家里面给的,而那条红围脖他却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记忆中,他母亲很少带这种艳丽的东西。

“程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我老娘真的不是被我们当场毒死的?”此时吴秀光表情忐忑,当我告诉他我的这个想法时,他的情绪多少缓和了一些,毕竟弑母的罪罚一直都沉沉的压在他的心头上,其实最初他就已经后悔了,毕竟他根本想不明白自己那么做究竟能够得到什么?仅仅只是源于对母亲的愤恨与偏心吗?

 而现在,如果只要能够证实她母亲当初并不是被他毒死的,那么即便此刻他死了,也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