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这个小家伙也是挺喜欢的,况且,如果当时我不救它的话,它可能已经被其它野兽给吃掉了。”我伸手摸了摸小虎崽的脑袋,这小家伙这个时候温顺的跟个小猫一样特别的享受。

“坎坷先生难道就不好奇,这个世界的生物为何体积都会出奇的大吗?”月从鬼王换上了我给它的一套崭新的运动服,违和感实在太强了。

瞧着有些扭捏的月从鬼王,我在心里面直呼辣眼睛,嘴上却回答他的问题:“如剑齿虎这种史前种类,原本体型就是非常硕大的,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

“你说的没错,我怀疑最初得到这幅画的主人似乎喜欢收集这些特殊的猛兽,或者说是为了保护这些猛兽不受外界伤害,只不过他似乎低估了这些家伙的繁殖能力,但是这无法解释为何这里的原住民也会有那么异于常人的体格。”月从鬼王这才从尴尬中走出来,朝我咧嘴一笑。

这家伙,居然早就知道我说的是错的而不反驳我,反而在这里等我呢。

我轻咳了两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顿时开怀大笑道:“其实啊,我一直怀疑这个画中世界里的某个地方隐藏着某件宝物,一种灵气充沛的宝物,你没感觉到这里的灵气很充沛吗?”

月从鬼王的回答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还别说,这里的灵气的确要比1.0维度世界甚至阴间的灵气都要充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月从鬼王这些高阶的阴官阴将似乎没有离开这里的必要啊?毕竟在哪里都是修炼。

“这么说起来,这里还真隐藏着宝贝呢。”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面却不以为然,其实月从鬼王所说的宝物,其实就是从千里江山图里面出来的关键,这玩意儿的位置每天都在跟随星图的改变而变换,所以说,我当初在外面根本无法推演出它的位置,这其实也是关键,毕竟我没办法推算出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解决掉巴格沙斯,或者说是否能够解决掉巴格沙斯。

这也是为什么我准备了两年富裕的物资准备在这里打持久战的原因。

巴格沙斯的实力恐怖了,只是不清楚它在这个世界里是否会被维度空间规则所进一步束缚。

一连翻了三天的山路,其中遭遇了不少传说中的史前动物,不过我们都没有去过多的干涉,既然这些生物已经在这个世界里面保留下来了,那么说明这里的生物链的确已成成熟了。

三天以后,我们所看到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叠叠群山,往南的路依旧还得继续。

与此同时,千里江山图之外的国道社,此时却迎来了新的危机。

“副社长,刚刚收到了鸿鹄发回来的情报,昨晚上的异象与龙虎山有关。”小隐忐忑不安的朝诸葛凤颜汇报着最新的情报,而此时她的内心里,却在担心着另外一个人,她不知道此时他过的可好?早饭有没有吃?会不会遇到无法面对的危机?

“知道了。”诸葛凤颜已经完全可以独自一人挑起国道社的大梁了,哪怕发生了再大的事情,她都会选择独自一人扛着,不会给那个人太多的压力。

小隐看了看依旧埋头在键盘上飞快弹跳的女人,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小隐离开后,诸葛凤颜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抱起了茶杯,浅浅了喝了一口,她也只有在那个人的面前,或者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吧?

自从昨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南边的天空出现异象后,相信大多数高层都会彻夜未眠吧?毕竟南方已经经不住折腾了,而此时得到的消息异象与龙虎山上有关,这反而让她内心更加烦躁了。

因为之前的大量情报咨询或多或少都与龙虎山有关,甚至连智库以及钦天监都有过报告提醒,南边恐有变故。

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变故与此前的粤省危机孰强孰弱。

“快点,都给我加快速度!”此时的龙虎山天师道兜率宫外风声鹤唳,给人一种极为焦躁的感觉。

而坐在兜率宫内的几位道人却不以为然,其中为首的一名道人身着紫色华贵道袍,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天师道现任掌教至尊,赵齐渊。

赵齐渊身为前任掌教嫡子,算得上是天师道真正的嫡传掌教了,十六岁那年借着气功的外衣,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宗协,甚至在京大国大这种级别的高等学府中担任气功理事会名誉理事长,二十一岁的生日那天,正式成为了现任天师道掌教,可谁都不知道,其父死于前一日,享年仅五十六岁。

而在赵齐渊成为掌教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成为了道协最具年轻的会长以及宗协最为年轻的副会长,天师道,乃至整个龙虎山也随着他的地位攀升而鸡犬升天。

能够在二十三岁的年纪时就做到这个地步,不仅仅与其魄力有关,更是与其庞大的野心以及六亲不认的为人处世态度有非常大的关系。

“掌教,林予堂跑了!”就在一众真人道长们在宫内吃茶时,兜率宫的大门被忽然间推开,一个四十来岁,身材魁梧的道士一脸惊慌失措的朝众道士道。

嗯?

刚刚端起茶盏的赵齐渊眉头一簇,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魁梧道士脸色难看道:“最少有一个时辰了,我们安排盯梢的几个人都被打晕了。”

魁梧道士的话音刚落,赵齐渊身旁一名胡须皆白的老道士冷哼了声,朝赵齐渊道:“还请掌教下令,由执法堂追杀叛徒林予堂!”

“追杀?”旁边一位面色白皙,脸上无须的中年道士冷笑着道:“敢问潜越师兄认为执法堂里有谁是予堂师叔的对手?恐怕没人能够接得下他的一剑吧?”

“赵潜行,你可是赵家的人,怎么胳膊肘朝外拐?”老道士赵潜越颇为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两位师叔就别争论了,潜行师叔说的其实也没错,执法堂的确没人能够接得下林予堂的剑,不过,这世上还是有人懂剑的。”赵齐渊将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继而朝一旁的留有微髯,身着灰色长衫的儒雅男人询问道:“大先生以为本座这话是否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