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上百来个ss级的强者,我迟疑了下,决定先进入这座城再说。

望着东南方向的城墙,那边的城楼上似乎并没有人看守,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利用壁虎游墙功顺着城墙的墙面爬了上去。

足足爬了两分钟才爬到城楼上,站在城楼上,居高往下朝四处瞭望,远处的巨大雕像正朝这边快速移动,而东南方向的乌云已然先一步将草原给覆盖了大半,城楼之上这时候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便瞧见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威武男人拿起了手中的望远镜朝望向雕像方向,随即又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了口气,朝身边的一名身着灰色制服的男人道:“鸣金!”

那身着灰色制服的男人犹豫了下,朝白色制服男人看了一眼,后者沉喝了一声:“没听见我说的话?”

灰色制服男人顿时气馁,转身顺着长廊朝另一边走去,没多一会儿,沉重的鼓声便响了起来。

鼓声阵阵,响如闷雷,与心跳相应,惹的人心情压抑。

随着鼓声响起,远处那些运送雕像的人们纷纷放弃了手中的活,拼命的往城楼这边跑。

然而,随着鼓声响起后大约十秒钟左右,城楼脚下的那些守城人员开始撤退,又过了五秒钟,下方传来了沉闷的关门声音,而远处绝望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哀声遍野。

我却一脸不解的望着眼前的情景,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害怕什么,可我却知道接下来应该会有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随着城门完全被关上,唯一的一位骑马狂奔而来的灰色制服男刚好被拒之门外,他眼神中露出了极度不甘的抬头大喊道:“还有时间啊,让我进去,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啊!”

可惜,城楼之上那些同样身着灰色制服的守卫对于这位同伴歇斯底里的嘶吼哀求声完全置之不理,直到·····

直到我们所有人眼前一黑,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天空,恰时看到了黑压压的乌云之上隐约有一个头生双角的恶魔正咧嘴狞笑。

我紧锁着眉头望着那恶魔,体内的飞僵之血竟然瞬间沸腾了!

我深吸了口气,与其对视了大约两三秒钟后,这才将视线收回,几秒钟后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黑暗,而且安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种情况促使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暗渐渐消弭,当我的视野恢复后,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城楼下所有人都僵硬在当场一动不动。

耳边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叹息声,接着城门被打开,一队大约上百人方阵的灰色制服人小心翼翼的朝那些僵硬在当场的人们走去,而距离他们最近的也就是之前骑着马最先抵达城楼下的那个灰色制服男。

灰色制服男抬头望着天,一动不动,而他胯下的褐马则保持着前右腿轻抬的姿势同样一动不动。

我心里面大约已经明白了什么,这些人应该都已经死了!

为首的一名骑着白马身着白色制服的男人下马走到灰色制服男面前,迟疑了下,拿着手里面的长剑的剑身轻轻的碰了灰色制服男一下,下一刻,那灰色制服男连带着胯下的马化为了灰烬。

那白色制服男人在那堆灰烬面前矗立了片刻后,伸手从地上捧起了一捧灰,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后一名灰色制服男子捧着的白布上,转身离开。

当白色制服男人离开之际,周围所有身着灰色制服的男人纷纷单膝跪地。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纳闷不已,这啥情况啊?

怀着好奇心,我收回了视线,转身从城楼一跃而下,直接进入了内城。

而此刻的内城里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行人渐渐的都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该买菜的买菜,该逛街的逛街,甚至连乞丐也是该讨要钱财的讨要钱财。

可当那位身着白色制服的男人手里面捧着骨灰走进内城时,所有行人都停下了脚步,甚至连行乞的乞丐也放下了手,眼神带着些许崇敬的望着眼前的白衣男人,直到白衣男人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之后,这才该干啥干啥。

我则穿着隐身袈裟一路紧跟着白衣男人身后,想要看看他究竟要捧着那捧看似神圣的骨灰去哪儿。

就这么一路跟随着他来到了城中的一栋看似高档的府邸前,在一众守卫的灰色制服人员单膝跪地下进入了府中。

因为现场并没有人发现我,所以我便一路跟着他走进了府里。

而此时府里面居然挂着一片白,这明摆着是在准备丧事啊?

这让我心里面疑惑不已,难道恰好这府上有人死了不成?

不过转而一想,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毕竟这个世界的常识未必要跟我们那里一样。

可接下来的情景则告诉我,我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之间那白衣男人手捧着手里面的骨灰,来到了一对老年夫妇面前,双膝跪地道:“爹,娘,我把天宝给带回来了。”

“我的儿啊!”老妇人浑身颤抖的来到了白衣男人的面前抱着骨灰顿时泣不成声。

老者则面色阴沉的吓人,咬牙切齿的指着白衣男人恶狠狠的道:“你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弟弟的?”

原来如此!

感情这骑马乞求进城的家伙竟然是这白衣男人的弟弟啊!

如此,我大致明白了什么,难怪前面那些人在见到他手捧着骨灰的时候会投来崇敬的表情了。

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当时他不下令打开城门呢?难不成城门一开城里面的人都会死?

似乎也只有这么个可能的,心里面虽有诸多疑问一时间却又没办法解答,挺憋屈的。

“孩儿不孝,没能够保全弟弟,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还请父亲赐我死罪!”白衣男人随手从背后取出了一把长剑低头双手奉上!

“滚!老夫再也不想见到你!”老者怒吼了一声,伸出满是褶皱的右手指了指门外,歇斯底里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