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了攥拳头,全速朝昝喜川那边奔袭而去,十多秒钟后,我终于冲到了昝喜川的身后,帮他挡住了一枚子弹,随后一把将他按在了身后的一个暗槽里,转身朝狙击手射击的方向冲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着建筑工制服的青年,黝黑的皮肤绝对不是刻意制造的,从这一点起码有七成可能性这家伙是深井的成员。

他明显训练有素,在瞧见我发现他后,转身选择逃离原地,我丝毫没有顾忌身后的狙击弹,几秒钟后,终于追到了他,而他表现的却非常淡定,举起了手中的手枪,咧嘴笑了笑说了一句我听不明白的话:“旦夕祸福。”后,饮弹自尽。

望着他的尸体,我上前搜寻了一番后,并没有搜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随即拿起手机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了尚在国道社大院的诸葛凤颜,让她在数据系统中匹配一下,查一查这个人的身份。

随着这名狙击手被我逼死后,剩余几个狙击手趁机消失。

我重新回到了昝喜川躲藏的位置,将其从暗槽中拽了出来,护着他回到了养鸡场。

我们前脚离开,后脚便发生了大批量针对施工人员的屠杀,等我带着人重新返回工地的时候,那些人再次逃之夭夭,这种游击式的刺杀给工地施工人员带来了极大的心理恐慌。

毕竟生命是宝贵的,给的钱再多没命用也是白搭,但是这种恐慌在国央的强压下实在不值一提,就这么一直在工地看守到天亮,期间击杀了大约五六名参与袭击的狙击手,而根据诸葛凤颜对这些人的人脸进行系统匹配,最终锁定住了这些人的信息,从信息上来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这些人甚至连从出生开始的陆续经历都能够清楚的被扒出来,由此可见,基本可以确定这些人应该都是深井的成员,也只有深井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我决定跟深井方面进行一次沟通,看看是否能够解决这些令人讨厌的苍蝇,于是紧急联系了夏洛,然而夏洛在电话里听到我的提议后,断然给拒绝了,并且直言表示,她的上峰表示,已经没有跟我合作的必要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大家接下来就手底下见真招吧。

放下电话后,我在心里面冷笑不止,这些家伙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太小看我程逢九了?

于是我重新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并不是别人的,而是元葵先生。

“逢九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想要联合我们圣光一起对付深井吧?”老谋深算的元葵直接点出了我的来意。

我朝电话那边轻笑了声道:“元葵先生果然不愧为当世第一智囊,没错,我的确有这么个意思,京城上方的天穹出现了俩窟窿这事儿先生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说不得就是深井干的,其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阻扰国央建造新机场,这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意义吧?”

电话那边传来了元葵先生爽朗的笑声:“逢九啊,这不过就是深井的一点小伎俩,其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给你们制造麻烦,给高纬度生物入侵1.0维度世界拖延时间。”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这老家伙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啊?

于是便朝他反问道:“先生知道即将入侵我们这个世界的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儿吗?”

“虫族。”元葵居然并没有对我做出隐瞒。

虫族?

我顿时想到了之前j市的遭遇,虫族的可怕并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高纬度生物对低纬度生物拥有着绝对且碾压级的一切优势。

“虫族也是我们的敌人,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可以放心,我们圣光是可以跟你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元葵在电话那边感慨了一声。

“能够跟我说说关于虫族的一些情况吗?”夏盖虫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接触到的,国道社之前在j市抓到了夏盖虫族的活体,国央研究到现在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电话那边迟疑了下,道:“夏盖虫族一直存在于2.0维度世界中,属于2.0维度世界中较为古老的一个种族,或许是基于原始的特性,这个种族在最初时期被撒达赫格拉征服后,被强行给降低了种族等级,目前只属于下级奴役种族,他们的思想一直被撒达赫格拉给影响着,会盲目的崇拜撒达赫格拉,虽然他们在高纬度世界中仅仅只是下级奴役种族,但是其本身的实力足以碾压任何低纬度世界的生物,根据吴狄之前的描述,夏盖虫族之中的成年虫族仅仅只有鸽子那么大,身形类似于蟑螂,成年虫母的体积要稍微大一些,大致有公鸡那么大,不过虫母的产生几率是非常小的,几率是亿分之一,夏盖虫族中的所有虫族除了效忠撒达赫格拉外,其实都是在为虫母所服务,而虫母的最大本领就是产卵,一只虫母所产下的卵比之蟑螂还要多上数十倍,而虫卵在最初是需要寄生于宿主的身体上的,所以虫母需要进入低纬度世界进行产卵,之前j市所发生的遭遇其实就是虫母在那里进行的一次产卵,其结果你也看到了,是非常恐怖的,所以想要阻绝夏盖虫族,首先就得找到虫母,对其进行毁灭,只是这也是最难的,夏盖虫族的虫母本身具有极为迷惑性的幻化,能够幻化成任何她所看到的生物,所以想要找到她无异于登天。”

我倒吸了口凉气,感情夏盖虫族入侵1.0维度世界,仅仅只是为了产卵啊!

而其产卵的目的则是批量筛选虫母,一种生物的生命力以及进化能力是否发达首先就得看这种生物的繁殖速度,越是繁殖速度快的生物就越不容易遭到灭绝,从这一点倒是能够看出来夏盖虫族的可怕性。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朝电话那边询问道:“那么按照先生所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