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突如其来的黑色佛珠,我并没有敢硬接,这地狱鬼僧的手段超群,从他之前一直未曾使用这东西就能够看出来,这东西绝对不是凡品,或许我身上的金银错未必能够无懈可击的将其挡住,于是我一个箭步突出了佛珠的攻击范围,将尚在盘膝吐息的老怪物扑倒在地,落地之上,转身拔出了紫雷朝身后刺去!

果然,这贼和尚,准备偷袭我,被紫雷逼退,我这才起身,而就在我刚刚起身之时,身后顿时传来了破空声!

糟了!

直到背后传来了一阵阵剧痛时,我才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了。

那些佛珠果然突破了我的金银错,钻进了的皮肉里,犹如子弹一般,让我痛不欲生,甚至连直起身体都不能。

地狱鬼僧却在这时候发出了一阵得意洋洋的大笑:“刚才不是骂的很欢吗?继续啊?”

我没理会他,紧咬着牙关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发现身子连直起来都做不到,佝偻着腰,额头上的冷汗有豆子那么大,啪啪的往下掉。

紧攥着紫雷的手隐隐有些作麻,耳边却在这时候传来了老怪物有气无力的声音:“这和尚怪异的很,好像根本杀不死。”

杀不死?

老怪物的话似乎提醒了我什么,难道这地狱鬼僧跟我们之前所遭遇的地狱阴煞一样,属于根源性的鬼邪?

根源性的鬼邪最大的依仗就在连接宿体的媒介上,一旦将媒介给破坏,才能够将其击败。

可这和尚的媒介究竟是什么呢?

镜子?

似乎并不可能,这大殿之中根本没有镜子,难道是?

我忽然间想起之前在北殿中见到的那个巨大黑佛了!

东殿中没有,这里也没有,如果我所料不差,难殿应该也没有,应该是这样了!

我心里面不由的振奋,可这会儿我哪里有机会前往北殿中对黑佛进行破坏呢?

就在这时候,我的视线忽然间瞟向了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装死的杜新明,这家伙居然没有被地狱鬼僧给控制,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而地狱鬼僧似乎也没有发现这一点,与是我紧咬着牙关,朝地狱鬼僧大笑了一声道:“贼和尚,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打烂你所依仗的那个黑佛,打碎你的信仰?”

地狱鬼僧仅剩下的半边脸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这让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地狱鬼僧冷笑不止,紧接着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又来了!

我怒吼了一声强行直起了腰双手攥着紫雷做出抵御的姿态,却还是被他的一记重拳砸飞了出去!

而在砸飞出去之际,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强行与其纠缠在了一起,随后朝杜新明大吼道:“你要是再装死,咱们可就真的要死了!”

杜新明下一刻从地上一咕噜翻了起来,头也没回的朝大门外冲了出去,地狱鬼僧见状,顿时着急了,开始朝我喷吐大量蛆虫,蛆虫多的甚至将我们将厕所里的大便一样覆盖在了里面!

我甚至能够感觉到有大量的蛆虫钻进了我的鼻孔里耳朵里,那种蠕动感,令我快要疯了,但是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松手,一旦松手,以他的速度不用几秒钟就能够追到杜新明,杜新明一旦出事,那么我们三个没一个能够活着离开这座该死的飞来寺。

而我的气力也是出奇的大,就那么死死抓住地狱鬼僧的胳膊,随后甚至锁住了他的脖子,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地狱鬼僧忽然间不动了!

紧接着我被人从蛆虫堆里面拽了出来,定眼一看,居然是老怪物,他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从面色上不之前的状态好上很多。

而此时我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感觉肚子胀的难受,胃里面以及喉咙里面的蠕动以及饱腹感,让我一阵恶心。

趴在地上哇啦一声吐了起来,就这么吐了将近十多分钟,我才有了些许气力,将附着在宋知组身上的蛊虫全部收了回来,长大嘴巴,让蛊虫钻进了我的嘴里面,进入肠胃里面清除里面的蛆虫,成千上万的蛊虫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钟头,才完全将进入我体内的蛆虫尽数给抓出来。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坐在满是蛆虫的地上,楞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什么,转身走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地狱鬼僧面前,伸手扯下了他身上的黑色袈裟,看都没看的塞进了小魔方里,随后又在他身上搜搜刮刮了一番,却并没有再发现什么。

恰时,杜新明喘着粗气从外面赶了进来,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他道谢,却没想到杜新明脸色难看的朝我们说,他找到佛像的时候,发现佛像已经碎了!

瞧着他并不像跟我们开玩笑,我忽然间想到了之前帮我们砸碎地狱阴煞所用的媒介镜子被人先一步砸碎的事情,难道暗中真的有谁在帮我们?

可惜,杜新明压根就没瞧见对方,所以这事儿暂时又称为了一个谜,不过暗中有人帮,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所以我们当时也就没多计较,将宋知组叫醒后,便匆匆的走出了大殿,而在我们走出大殿的大门后,身后的大殿轰然倒塌,紧接着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所谓的飞来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我们在原地又休息了片刻后,这才原路返回,可一直走到十字路口处也没瞧见宋朝他们仨的身影,这不禁让我们怀疑,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生死簿的线索了?

于是便加快了脚步朝前面赶路,这一走就走出了七八里的路,而两边的店铺也终于到了尽头,接着我们的面前居然出现了一条河?

弱水?

地狱之中居然也有弱水?

难道这就是?

黄泉?

我皱了皱眉,如果这里面是弱水,那可就麻烦了,我们几个除了我以外,他们都没办法用身体抵抗弱水的腐蚀,又怎么可能横跨宽达上白米呢?

不对啊?

怎么没有瞧见宋朝他们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