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当天晚上,我便顺理成章的在黑白无常的府上住下了,虽然在待遇上跟日月鬼王府上要差一些,但总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

而我下一步则是要获取谢必安的信任,当然,这得从如何帮他对付日月鬼王那几个下手,而这些也是被日月鬼王所允许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偷偷的溜出了黑白无常府来到了云来客栈,在云来客栈见到了哈尼夜,哈尼夜对我的守信用非常高兴,随即问我昨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我便将‘实情’告诉了她,表示自己跟日月鬼王府上闹翻了,目前待在谢必安的府上,并且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哈尼夜说的还是头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我去哪儿,她跟着我去哪儿,我自然不觉得她这是喜欢我,而是认为她仅仅只是想通过我摆脱她父亲罢了。

将哈尼夜安置在黑白无常府上以后,我也算暂时松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日月鬼王已经全城开始抓捕我了,并且还悬了赏金,赏金更是高达六位数的冥钞。

这个价位对于我的身份来说,似乎有些低廉了,毕竟阴间的经济其实不怎么样,通货膨胀的严重,即便是六位数到顶了,换算在阳间也不过就是一辆国产车的价值罢了。

“坎坷先生,刚才日月鬼王居然敢与豹尾一同到我府上寻你,被我直接给撵走了,我倒也不生气,此刻心里面真是舒坦啊。”谢必安洋洋得意的喝了一口酒,而他身边的范无咎似乎对我还是有些警惕,可惜这位大腕只会说那么两个字,这会儿倒也没开口说话。

“坎坷再次感谢冥帅的厚恩,为表对冥帅的感激,我愿意暂时在府上为冥帅效力,在对抗守旧派上,添油助力!”我赶忙起身,朝谢必安道谢,顺便也表一表决心。

“哦?”谢必安似乎对我这么快就效忠于他这事儿有些吃惊,不过他倒也没有对我的话产生怀疑,而是直接感叹道“先生啊,我们兄弟四个可是与他们六个争斗了上千年之久啊,这么些年来,相互之间都有吃过亏,可总得来说,我们的损失其实更大一些,如今得了先生帮助,那就只能说他们这些个守旧的老顽固们的好日子倒头了!”

“冥帅过誉了,坎坷只是略表谢意,其实没什么水平的,另外,范冥帅不知道是否愿意接纳我呢?为何我总感觉范冥帅似乎对我敌意很深啊?”我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范无咎,范无咎虽然只会说该死两个字,但他其实是听得懂我说的话的,而他在听到我这么一番话以后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模样,而是点了点头道:“该死。”

得,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但他的意思我倒也能够从语气上感觉出来,应该是在对我解释什么吧?

“先生,我兄弟刚才意思是想问先生究竟有没有什么详细的计划?”谢必安爽朗一笑解释道。

“详细计划?”我嘴角微微一扬,颇为自信的回应道:“计划自然是有的,只是在下对于诸位冥帅的讯息并不了解,所以目前只拟定了两个对付日月鬼王与豹尾的,至于其余四位,目前还没有任何想法,最主要的是,我坎坷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的。”

“区区小事而已,守旧派的那些老家伙们的信息我府上都有,而且十分详细,只要先生愿意了解,待会儿喝过酒以后,我就会命鬼仆将他们的资料送过来。”谢必安端起了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嘴一咧,大笑了一声朝我摆了摆手道。

“多谢冥帅!”谢必安这个家伙虽然城府很深,但在我与他接触的几次来看,他其实在性格上也是有缺点了,而这种缺点恰恰是他们这些自认为高深莫测玩心眼的家伙们的通病,高傲,自以为是。

所以,我在他的面前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表示感谢,他虽然表面上说我过于客套,但他却非常在意这些,因为这会让他在心理上产生一种给予甚至施舍的上位者错觉。

“先生以后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这都是些小事,无足挂齿的。”谢必安再次朝我摆手。

我则微微一笑道:“感谢还是要的,只是暂时还不能帮到冥帅的忙,在下实在心里有愧啊。”

“无妨,咱们慢慢来,有的时间跟他们耗。”谢必安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正是因为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所以我们仨喝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门外传来了一个看门衙役的通禀:“冥帅,外面有一位自称是西北大都督的夜叉求见,说是上府中寻他女儿的。”

哈尼布?

听到衙役的通禀,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沉,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于是我将视线投向了我谢必安。

谢必安的酒似乎已经有些上头了,颇为不耐烦的朝那衙役冷笑着道:“什么西北大都督夜叉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居然来我府上寻女儿?我府上怎么可能有夜叉的女儿?轰走,轰走!”

谢必安连续挥了两次长袖,那衙役吓的连连跪地磕头,随后转身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会客厅。

就在这时候,一直车默默不语的范无咎却沉声喊了一声该死!

谢必安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笑了笑道:“兄弟,咱们可是堂堂冥帅,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吏,跑到咱们这里来撒野,我将他轰走已经算是给他留面子了,要是一阵乱棒打出去,岂不是更丢人?”

“该死。”范无咎闻言,说了这两个字以后也就没再吭声。

而我则趁机朝谢必安道:“冥帅,这个西北大都督在下认识,也算是旧识了,不如让我出去会一会他吧,他的为人在下可是清楚的,即便此刻对冥帅隐忍不发,却保不齐等他回了邪神山后,编排冥帅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