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周围的人很多,也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太累了,不知不觉中居然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身边的坤羽给叫醒的。
出事了。
有人失踪了!
而且这次失踪的还不是一般人,宋家的九字高手之一宋知兵!
我隐约记得睡觉前,元葵好像是安排他值岗的吧?
怎么会失踪呢?
对于他的失踪,坤羽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毕竟此前这个家伙还逼他吃肉片来着。
但是对于这次行动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没多一会儿便有宋家的人过来盘问坤羽,毕竟此前两人发生过冲突,宋知兵的失踪他嫌疑很大,可这一点其实在大多数人来看,根本就不成立,为啥?
宋知兵可是宋家数一数二的高手,坤羽虽然贵为野狐观的掌教,但野狐观其实是灵修的,在武道上根本没有过多建树,别说是在这种环境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宋知兵解决掉了,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情况下,坤羽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而且当时其他值岗的人中也有人能够为坤羽作证,所以坤羽的嫌疑很快就被排除了。
最终,宋家人只能将宋知兵的失踪归咎于阴间某种他们所忽略的神秘力量。
其实这么说已经说明宋家对其放弃了,甚至连搜寻的人都没有安排,不过我倒是觉得宋知兵的失踪可能并不是偶然,很有可能与宋家的计划有关,或许失踪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做这么一出掩人耳目的金蝉脱壳。
物资方面应该是不用担心的,宋朝手里的小魔方中储存的应该足够我们这些人吃喝用了,只是对探路先锋的安排上重新做出了调整,将我们这几个人安排在了一起,顺着一个方向,这其中无非是存在掣肘监视之意,毕竟洛阳可是元葵先生的义子,如果我们这些人里面有人搞小动作,宋家也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
而临摹出来的另外一份阴间地图,就在洛阳手里,不过仅仅只有一小部分,从这份地图上来看,我们所在的区域位于阴间的荒芜界与雾从界交接处,而这两处地界可以说是阴间最为偏僻的地方了,所以这里的建筑没有鬼民居住,甚至连驻扎的阴兵都很少,这对于我们前进的速度上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都是以每天上百公里的速度前进的,直到我们完全踏入雾从界。
望着眼前泛着血红色的雾气,我身边的坤羽伸手拦住了我,而老怪物轩辕劫则朝我们露出了耻笑,持着铴锣一头扎了进去,扎克跟马丁紧随其后,洛阳则显得较为谨慎,与我们站在了一起,没多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嘶吼声,听着动静似乎是扎克发出来的。
洛阳拔出背后的黑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我与坤羽俩对视了一眼后,紧跟着也钻了进去,毕竟大家现在算是一个小团体,如果有人出事了,而我们选择袖手旁观的话,那么后面漫长的路,就会损失一个助手。
钻进血雾之中,坤羽背后的灵猫顿时探出了头,双目泛着绿光,那是一只成了气候的山猫,其目力绝非寻常猫科能够比拟的,也是坤羽饲养的七只灵猫中目力最好的,即便是在血雾中,任然能够帮助其看透一切虚妄。
原本我以为自己得看阴阳眼的才能够看清血雾中情况的,却没想到钻入血雾中居然与外面没有任何区别,随后我才想到这很有可能是归功于我脸上的鬼刹面具,这玩意儿的来历那么牛逼,区区血雾自然不在话下。
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只狗身人头的怪物一双锋利的前爪将扎克给锁喉了,马丁同样被另外一只狗身人头的怪物纠缠,看起来一直处于下风。
另一边,轩辕劫将铴锣背在背上,手中提着一个青铜摇铃,周围围了起码数十只狗身怪物,居然没有一个敢近身的,可见其手中那铜铃对这些怪物是具有克制的。
至于洛阳,在我的视线投向他的时候,心里面忍不住一惊,就瞧见洛阳手中的黑剑此时居然泛着金光,而他身前的地上已经躺下了两只狗身怪物,并且每一次劈斩都会躺下一只。
那究竟是什么剑?居然能够泛出金色光芒?
当我定眼朝那剑的剑身望去之时,顿时明悟,剑身之上隐隐可以瞧见刻有梵文?我心里面顿时有了考量,那剑应该是被密宗的某位活佛加持过,或者原本就属于密宗的一种法器吧。
洛阳那边势如破竹,几乎没有一合之众,而那俩吸血鬼则一副险象环生的境地,如此高下立判,这不由的让我觉得自己此前高估他们了,没想到宋家居然从那么远的地方招来了俩炮灰。
就在我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之际,被狗身怪锁住喉的扎克再次怒吼了一声双目赤红,獠牙外露,指甲更是变的无比尖锐,一把将压在自己身上撕咬的狗身怪物给推开,背后更是生出了双翅,将身上的紧身背心给崩烂,一飞冲天,而另一边的马丁几乎做出同样的动作,俩家伙飞到空中后,往下一个俯冲,就瞧见俩颗类人头直接落地,狗身怪物瞬间身首异处变成了尸体。
“小心!”就在我观察形势之时,身边的坤羽伸手拽了我一把,将我给拉开,下一刻一只狗身怪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扑在了我此前所站立的位置。
我朝身旁的坤羽道了声谢后,一个加速朝那狗身怪物冲去,而那狗身怪物在稳定身形后,居然朝我迎着冲了上来,电光雷闪之间,我们撞在了一起,狗身怪物的气力完全在于后腿,前爪的力量并不大,与我对扑之际,将我顶退了一步,下一刻,它就傻眼了,因为我的双手已经抓住了它的两只前蹄,随着我猛然一用力,狗身怪物的右前蹄被我硬生生的给拽掉,狗身怪物一阵吃痛,两只后蹄直接崩在了我的肚子上,疯狂的扒拉,可惜它无畏的动作仅仅只能撕烂我的上衣,下一刻,整个头颅被我拧了下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