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手中的那柄弯刀瞬间出现在了我的手里,而她却一脸木讷的望着我,显然没想到我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高手,隐藏的可真好啊!”武云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我朝她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请武云小姐帮个忙而已,我既然留在这里也是个死,不如就死在禁地里陪我的朋友们吧,还请武云小姐一定要成全。”

“我还有其它选择吗?”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敬佩。

于是我反客为主的举起弯刀架在了武云的脖子上,朝着一众警惕的狱卒们笑了笑道:“大家最好别乱来,伤害无辜可不是我的性格。”

那些狱卒似乎犹豫不决,可当武云一声呵斥之后,一个个乖乖的退到两旁。

挟持着武云来到了天牢外,就近借了一匹马,骑马对于我来说,同样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所以我将武云赶上马后,让她在前面帮我驱使骏马,武云深知我一定是要去神庙那边的,所以倒也没有跟我耍什么花样,径直带着我来到了神庙前,因为之前齐琪琪他们私自闯入禁地,引起了城主的震怒,所以此时的神庙前把守着不少天目军,在瞧见我挟持着武云奔袭而来时,其中有天目军军人吹响了警号,不屑几秒钟我们便被一众天目军给围的结结实实,可我手里面挟持着武云,他们对此颇为忌惮,即便有人搭弓引箭却也只能箭在弦上不敢有丝毫妄动,由此可见武云在天目城的地位还不是一般的高,其实想想也是,她可是城主府的人,而且还允许带刀进入城主府,仅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身份不一般了。

“退下!”我佯装以刀威逼,武云朝周围怒喝,将天目军喝退后,我这才从马匹上跃下,夹着她朝神庙大门走去。

天目城的神庙前同样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天目神神像,神像后面即是神庙的建筑,是一座面积大约在两万多平米的高大原形建筑,或许是因为属于禁地,久失于打扫,所以里面破败不堪,即便距离几十米外,都能够嗅到从里面传出来的潮湿霉臭味。

我凑到武云耳边小声道:“等我抵达神像后面,我就将你放开。”

武云诧异的朝我看了一眼,冷哼了声道:“神像距离神庙大门还有两百多步,你确定能来得及?”

我嘴角微微一扬:“大可以试试的。”

“为什么不到神庙门口?”武云疑惑。

“神像后面应该就属于禁地了吧?我那么做岂不是害了你?”我坦然回应,其实这一点不难发现,毕竟神像前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唯独神像后面很多年都没人打扫了,可见那里应该就是禁地的分界线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武云轻哼了声。

于是在一众天目军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我将武云挟持到了神像前,随即一把连人带刀的推开,闷着头朝神庙大门跑去。

身后唰唰唰的传来了一阵利箭破空的声音,大约有五六十发之多,大多数都落空了,仅仅只有几根射在了我的后背上被金银错给弹开。

利箭无法破体?

这一幕自然引起了身后的哗然,甚至引起了恐慌,十几秒钟后,我一头扎进了神庙的大门,脚下湿滑加上惯性一头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食,不过身后倒是安静了,毕竟这里已经是禁地了,天目城的人可不敢擅闯。

从地上爬起来时,身上已经满是泥泞,我抬头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后,顿感一阵阵不适,总觉得阴风阵阵。

于是没敢多逗留,径直朝神庙大殿里走了进去,里面很黑,地上粘粘的感觉不禁让我回忆了起来之前的经历,大殿的面积很大,也很空旷,周围都是浮雕却攀爬了一些潮湿阴暗的植物,地上则有两排脚印朝东南角方向走去的,想来应该是齐琪琪与齐又灵俩留下来的吧,毕竟这里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进入了。

顺着脚印一直往东南角走,果然发现了一个往下延伸的楼梯,上面留下的脚印似乎也佐证了他们是从这里下去的。

顺着楼梯往下走,随着黑暗来临,视野也渐渐狭窄,完全下到楼梯下面时,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于是我从背包里面取出了手电,发现地下居然是一条长廊,而他们的脚印则是往长廊尽头走的。

既然已经有前人探路了,所以我这个后来者在前进时,也没必要过于谨慎,只需要追寻他们的脚步即可。

长廊七拐八拐的走了大约四五分钟才走到尽头,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脚步已经是朝石门里的,追过石门后,脚印却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好在只有一条道,所以倒也没什么印象。

顺着石门后的长廊居然是往上走的?

这一走居然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长廊的尽头,而我的鼻息间却在这个时候嗅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而血腥味则是从长廊尽头的一个往下延伸的楼梯洞里传出来的。

有人受伤了?

我皱了皱眉,来到楼梯前,打着手电朝下面照了照,果然看到了楼梯上留下了一些血渍,血渍虽然干涸了,可却是最近留下来的,所以,齐琪琪跟齐又灵俩肯定有人受了伤。

而在来前的路上似乎并没有发现其它异常,所以这次下楼梯的时候,我显得比较谨慎,而我即将踏下楼梯时,忽然间感觉有东西朝我飞了过来,随即耳边传来了一阵吱吱声。

我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朝前面抓了一把,手里面抓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手电筒一照,一只黑色蝙蝠出现在了我的手里朝我做狰狞表情,龇牙咧嘴的嘶吼着。

对于这种阴暗的动物,我一直以来都是不喜的,所以直接将其捏爆,却没想到这么一来,居然惹出祸了。

下一刻黑压压的一片蝙蝠从四面八方的朝我扑了过来,我一手抓着手电,朝空中挥舞着,另外一只手则捂住了头顶上的命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