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废墟中爬起来时,顿感体内气血上涌,好在金银错反应的快,这要是换作他俩,被这么击中,不死也残啊!

葬鬼身为土御门家族高阶式神,果然凶猛无比!

仅仅高阶就有这等霸道,也不知道传说中的传承级式神究竟有多厉害?

葬鬼似乎绝对我羸弱不堪,直接选择放弃了我,调头朝昝喜川追了过去,昝喜川见势,哪里敢跟它硬碰硬啊,转身借墙爬到了高耸的围墙之上,鸿鹄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了。

居高临下的昝喜川望着下方的葬鬼咧嘴朝它大笑了一声道:“畜生,上来啊?!”

上来?

我朝周围被刚才那一尾巴扫塌了的围墙废墟抽了一眼,还真是不知所谓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昝喜川传来了一阵惊呼声,葬鬼又是一记扫尾,将另一边的围墙给击踏,昝喜川的反应倒也迅速,在其扫塌围墙前一刻就已经顺着围墙跳到了星宿宫的屋檐之上,安培识魂负手而立于星宿宫的大殿中,轻轻打了个响指,一只彩蝶出现在了他的指尖,随着他的指尖一弹,那彩蝶便飞了出来,径直朝屋檐之上的昝喜川飞去。

失去了目标的葬鬼调头风风火火的朝我扑了过来,这次我没敢再与它硬碰硬,而是一直利用身法与之周旋,行决步罡使了一遍,然而在道力的加持下对于赞鬼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后来我甚至连五毒散都用上了,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由此可见这高阶式神压根就不惧我道门的行决步罡,甚至已经百毒不侵了。

与其周旋了不到一分钟,我已然汗如雨下。

反观另一边的昝喜川正与一名身着粉色和服的女人纠缠在了一起,那女的看起来娇小羸弱,可出手却是招招要命,即便如昝喜川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明显落入下风,几次险象环生。

至于鸿鹄······

趁着葬鬼还未扑过来,我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却发现了让我心惊肉跳的一幕,这家伙居然潜到了距离安培识魂身侧大约五米左右的一棵柱子后面,这明显是准备要偷袭安培识魂啊?

然而安培识魂却一副并没有发现他的姿态,这让我感觉到情况不妙,虽然还未与安培识魂交过手,可他身为土御门家族的嫡系,又是高级执扇阴阳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

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等待鸿鹄主动出击!

“撤!”我朝鸿鹄那边声嘶力竭的吼道。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在我吼出的那一瞬间,鸿鹄已然出手了,他身形弓成了豹子一般的姿态,朝安培识魂扑了过去,却在半空中脚尖点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强行扭转了身形出现在了安培识魂的身后,一记招牌动作背刺狠狠的插进了安培识魂的后背上。

就在我以为他得手了之际,安培识魂竟然在原地消失了,接着竟然出现在了鸿鹄的背后,手中折扇狠狠的朝鸿鹄戳了过去,完了!

这是我当时脑子里唯一闪现过的念头,毕竟对方阴阳术实在诡异,且速度奇快,即便换作成我,也不可能躲过这一击。

可惜,葬鬼的突袭已经将至,我一边躲避葬鬼的尾巴,一边朝鸿鹄那边冲了过去,几乎将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在了双腿之上。

可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在接下来发生了!

安培识魂的折扇竟然在即将戳入鸿鹄后脑勺之际,鸿鹄居然往前直挺挺的倒下,悬而又悬的躲开了安培识魂的攻击!

鸿鹄在到底的瞬间,双手朝身前做出格挡动作,安培识魂竟然鬼使神差的朝他踢了过去,刚好被那双提前预判的双手给格挡住了,安培识魂的气力相当了得,一脚将鸿鹄踢出五六米,而这正是鸿鹄想要的,可我却清楚这么点距离对安培识魂来说根本没有太多意义,好在我人已经冲到了两人中间,强行扭转身形,朝安培识魂就是一记炮拳。

安培识魂对于我的出尔反尔早就恼火异常,愤怒之下竟然摒弃扇子朝我同样挥出一拳,可下一刻他便明白自己刚才行为是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两拳相对,一阵闷响之余,我隐约听到了对方手骨碎裂的声音,安培识魂爆发出了一阵惨叫,被我强大的拳劲震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翻腾不已。

还真是不知所谓啊,以我当今的铜皮铁骨,别说是他了,即便是叶宗那种四象大队出身的大宗师高手也不敢与我硬撼!

随着安培识魂受伤,葬鬼顿时打消了对我进攻的攻势,转而挡在了安培识魂身前,我则趁机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罐蛊盅,朝躲在大殿中的那几十个阴阳师丢了过去,蛊盅在落地之后,瞬间碎裂,成蛊化为飞虫形成了一团一米见方的虫雾,那些阴阳师压根就不清楚我丢过去的是个啥,所以很轻松的便中招了。

望着那些阴阳师纷纷七孔流血的倒地,我这才抬脚朝大殿里面走了过去,紧接着昝喜川与鸿鹄俩从后面赶了上来,昝喜川朝想询问道:“要不,咱们先将那受伤的小r本子给收拾了?”

我直接回绝他道:“算了,这会儿葬鬼肯定会拼命守护他,只要它不动,我们三个就很难有机会能够下手,还是先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吧。”

一旁的鸿鹄若有所思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事实上,如果安培识魂没有后手的话,以我们仨个的能力绝对是可以将他拿下的,只不过此前在与其对拳的时候,我就悄悄的对他下了五毒散,而五毒散的解药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有,如此,也就没必要那么做了,当然,这个时候也不方便跟他俩解释,否则要是被那家伙听到,到时候跟我们来个破罐子破摔,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我压根就想多了,以安培识魂的身份,他根本没必要拿命跟我拼,之前之所以那么冒失,一方面是对我的轻视,另一方面则是过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