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开始梨花带雨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从外面拐进深山老林中的少女似的,听的我是哭笑不得。

后面竟然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而我对她的防备却并没有减少,毕竟她刚才对我确实是产生过威胁的,而让我所产生警惕的还是此前发现有谁能够改变天象。

从修行上来说,能够改变天象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妖精,起码也得有上千年道修才有这种可能。

只是截止到现在,我也没发现那位究竟藏在哪儿。

所以我这份警惕其实是留给他的。

好在她也不傻,知道在我清醒的时候对我下手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所以,这次我们之间也不过就是点到为止。

半个多小时后,门外传来了老黄皮子喊她的声音,她才匆匆离开。

等她离开后,我起身上前将门反锁上,回到床边打开了背包取出了茅山道志研究了一会后,对黄皮子精大致的有了一个较为系统的了解后,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六点,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这才起身稍作收拾了自己一番后,上前开门。

门后面站着的自然是黄安慧,而她的手里面则端着一个洗脸盆,毛巾跟水都挺干净的。

黄安慧朝我微微一笑说:“我奶奶把晚饭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你起床了呢。”

晚饭?

说话间,我接过她递过来的脸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洗了把脸擦了擦手,朝她好奇的询问道:“你家里是不是又来客了?”

黄安慧眼神中产生了些许惊慌,不过她是妖,掩饰的很快,如果不是我紧紧的盯着她,未必能够发现。

“哪里有什么客人啊,我们这庄子在坎坷道长你来之前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呢,就是平常的晚饭,你不会认为我们是妖就不用吃晚饭吧?”黄安慧的回答还是很巧妙的,可惜,老子不信。

其实我刚才在穿衣服之前就已经感受到外面有另外一股子妖气弥漫进来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黄皮子的骚臭味。

走出里屋时,并没有瞧见老黄皮子跟老太婆俩,桌子上依旧简单的摆放着两个菜,竟然跟中午的菜如出一辙。

看的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坐在桌子前抽了根烟,黄安慧一直坐在旁边陪着我,眼神不时的朝外面瞟,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一根烟过后,老太婆步伐阑珊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咧嘴朝我们笑了笑道:“老头子今晚上有事出去了,你们俩先吃吧,吃完了就早点睡,山里夜凉。”

说完,将碗筷放下后,又颤颤巍巍的转身回到了旁边的屋里。

黄安慧见状,将碗筷递给我道:“再喝点?”

她的意思自然是喝酒,而我知道这酒必须要喝,起码要表面上喝的烂醉,否则有些个东西是不敢露面的。

于是我便朝她点头道:“那就再喝点。”

中午那坛子酒应该是所剩无几了的,所以黄安慧又去地窖取了一坛子上来,从酒的香味上来看,年份应该是与中午差不多的,所以喝着倒也挺舒服的。

喝酒的时候,黄安慧似乎一直心神不定,这让我有些疑惑,难得是我想错了?

犹豫了下朝她询问道:“怎么了?”

她眼神有些闪躲的朝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是中午喝多了吧,没事,咱们再喝点。”

说完,她又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刚准备端起来喝的时候,门外钻进了一条小猫大小的黄皮子,仔细一看,那黄皮子居然身上冒着血?

这什么情况?

黄安慧惊呼了声朝那受了伤的黄皮子冲了过去,将其抱在了怀里,一只手从门边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拽了过去!

我几乎条件反射的追了出去,结果却仅仅看到了一道高大的黑影在我视线中闪烁了几下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怎么会这样?

按照套路来说,刚才喝完酒了,不是应该趁酒劲给我来个美人计的吗?

难不成这美人计又换成了苦肉计了?

我愣了愣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选择追了上去,救不救先不去说,总得把这事儿给弄清楚吧?

顺着那个方向追了大约一公里山路左右,望着眼前的两条上山的岔路我有些懵逼了,该往那边走?

正纠结的时候,一道荧光闪闪的亮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上前捡起了那块指甲盖大小的亮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心头一震,蛇鳞?

难道是?

山中有五仙最容易道修成仙,除了黄皮子之外就属蛇了。

难道刚才那是个蛇精?

想不到这龙山之上居然还有这玩意儿!

我将那片蛇鳞丢掉后,顺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又走了大约五六十米左右,前面没路了,倒是在往右侧的一个草密极深的乱石堆处发现了好几块蛇鳞,从乱石堆爬过去后,眼前出现了一片松树林,瞧着地上散落的厚实松针似乎并没有任何杂乱的迹象。

难道是上当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朝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