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隐便留在了我的相师馆里。
这对于我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晚上的时候,有人可以陪着说说话。
两个同样孤独的‘人’或许只有彼此依偎来能够获得活下去的勇气吧?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床时,身边的小隐已经不见了,也没管她是不是还在屋里,我拿出了关机许久的手机开了机。
然而,手机一打开,居然发现有几十条未接收短信?
一一点开后,发现都是询问安好的内容,有齐琪琪的,有上官轻的,有昝喜川的,甚至还有徐卫星的?
想到身边还有这么多朋友的关心,心里面倒是挺温暖的,于是便给他们相继回复了抱平安的电话,几个电话打完后,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京城这冬虽然没下雪,即便现在已经入了春了,温度也是蛮低的,所以出门的时候,特意穿了一件加厚的风衣。
出门的时候,街上人不多,想来大多数回家过年的人还没回来,而且这条街主要是靠京大的人流来带动的。所以,倒也正常。
顺着街边找了一圈,最终发现有一家品牌的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了,想也没想的就走了进去。
刚进门时便觉得气氛不对,为啥?
京大虽然放假了,可这地方可不是郊区啊,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啊?附近有那么多学区房呢?早餐的点儿,里面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更何况这里面的服务员的年龄看起来似乎有些违和啊?
不对劲!
于是刚跨进早餐店里的我,转身就准备走。
然而,转身的时候却是碰到了五六个身着黑色制服胸口戴着dang徽的人。
“程逢九,我们隶属于国央悬案组,我叫谢炳坤,也是悬案组现任的组长,我们有证据怀疑你与一起特殊人员案件有关,所以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不要有任何妄动的想法,我们对你很了解,所以今天才会摆下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你,这么跟你说吧,外面整条街甚至所有开着门的店里都是我们的人。”说话的是站在我眼前的那位气质与昝喜川颇为相似的中年男子,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也很自信,而且如果如他所说,真的摆出这么大阵仗,那么说明,确实是有备而来的。
只是我对他所说的这件事情还是有些疑惑的,特殊人员案件有关?
这个所谓的特殊人员案件究竟指的谁?
难道是伊家之前发生的狙击枪暗杀案?
于是我朝他点了点头,随即询问道:“谢组长,既然你们说是来抓我的,而且手里面又有证据,那么我想知道你所指的究竟是那位特殊人员的案件?另外你所说的证据又是什么?如果你们不提供给我,我就这么跟你们走了,那我程逢九今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下去?嗯?”
谢炳坤在听到我的话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悬案组身为国央之中地位超然仅次于民调局的一个组织,身为组长的他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
可他当初看到关于我的档案时,还是被其中所描述的内容给吓了一大跳!
程家家传的相师,生老病死,喜怒哀愁一望而知,另外还是茅山派唯一的传承人,降妖捉鬼无一不精,这些其实都还算是一个正常人的资料,可后面附加的资料却让他楞了很久。他从事特殊案件有十几年的经验了,还是头一回听说过有人真的能够刀枪不入,甚至可以以肉身抵御狙击枪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他亲眼见到我以后似乎才改变了之前的看法,他觉得我应该使用了某种特殊的神秘能量才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
“程逢九先生,我们悬案组拥有凌驾于jun、检、警之上的办案权,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我们掌握的证据,必须跟我们走一趟,请你配合。”谢炳坤眼神冷肃的望着我。
我当即朝他摇了摇头道:“谢组长,既然你们没有拿出诚意,那这事儿可就没商量了。”
“程逢九,难道你想对抗法律,想要与国家为敌吗?!”这话并不是谢炳坤说的,而是他身后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说的!
我朝他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你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要是不试一试这网的深浅,岂不是对你们不够尊重吗?我今天要走,我倒要看看谁能挡得住!”
说完,我有恃无恐的望着身后朝我收拢的人们,身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动手!”
随着那一声落下,身前背后的人纷纷拔出了手枪,甚至有人掏出了甩棍朝我挥来,可惜,他手里的家伙什挥在我的身上以后却傻眼了,甩棍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反弹力甚至将他右手的虎口给震裂了!
至于那些拿枪的就更郁闷了,这么近的距离,一个不慎就会误伤到自己人,而且根据资料上所写,眼前这个穿着风衣的家伙就连狙击枪都击不穿他,就凭他们手里这些个小手枪真的有用?
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投鼠忌器不知道什么叫做挥拳无力的他们,今天在这一刻都懂了!
我反手抓住了一只朝我脖子套过来的绳索,朝下狠狠一拉,伸缩另一头的一位黑色制服壮汉惊呼了一声,从我腋下翻过到了我的身前,与此同时身后四五个人朝我扑了上来,结果他们发现,四五个人居然都没办法将我扑倒在地,而是被我轻轻一挣扎就给甩了出去!
几分钟后,当我将早餐店里面所有人都丢到了身后以后,转身抖了抖身上被撕扯烂了的风衣,目视着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的谢炳坤,冷淡的朝他道:“谢组长,如果你们悬案组就这么点撒泼撕扯的本事,我觉得呢,以后还是不要那么过早的说大话为好,另外,你现在如果就这么给我让开路的话,或许面子上会好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