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解决掉贺茂家族大阪分家以后,我们一行人在租住的别墅里面连续猫了一个多礼拜,在这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里,我们一行五人,每天过的都挺潇洒,打打高尔夫,或者划着小船在湖里面钓钓鱼什么的。大家的伤势也随着心情的转变而日渐痊愈。

反观贺茂家族分家别灭这事儿,在整个r国都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一度传到了其它国家,r国zf极为震怒,甚至叱令r国警方以及阴阳师协会务必要在十天内破案!

可直到第十天的上午,也没瞧见任何人找上门来,所以,不得不说,这R国警察的效率比起H夏警察来说差远了,第十天的上午,我与昝喜川俩跟之前一样,一大早的便提着鱼竿,准备去钓鱼的,刚刚走到湖边的时候,却发现我们栓在湖边的小船上居然站立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背对着我们的长发男子。

在看到那白衫长发男子的那一瞬间,我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就是刚来京城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叶宗时的感觉,后来也有过,那也是道术入门不久后见到胪君时的感觉。

可这一次!

怎么还会生出这种感觉呢?

这人是谁?

在我愣神之际,我的余光瞄向了身边的昝喜川,这家伙的反应跟我几乎差不多,而他出于杀手的敏锐性,似乎洞察感比我还要强,以至于仅仅攥着手里面的鱼竿做抛掷状,只要对方有所不利,我相信他会在第一时间做出有效的防御。

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与杀手之间唯一的差距吧。

好一会儿,我才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目视着那依旧背对着我们的家伙缓步走了过去,刚走到距离他大约十多米左右的距离时,他这才缓缓转过身凝望着我们。

那是一张类似于狐狸般雪白的脸,很妖异,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男人的脸,或者说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人的脸。

男子嘴角微笑的朝我们道:“诸君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是否想过尽早回国。”他的H夏语很标准,如果不是他说话的口吻,或许我会以为这是在国外遇见了一位隐居在这里的大能。

可事情绝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这话似乎是在告诫我们,该滚了。

我目视着他,疑惑的朝他反问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r国人不喜欢外国人来你们这里游山玩水?”

男子缓缓坐在船头上,轻笑了声望着我道:“那么,还想请问一下逢九君,杀人灭门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用游山玩水来掩饰吗?”

我恍悟的点了点头道:“你是阴阳师!”

男子轻叹了口气回应我道:“很抱歉,并没有来得及给你们介绍一下自己,鄙人安培迟暮,土御门家的前任宗主。”

土御门?

前任宗主?

我紧锁着眉头,紧紧盯着他,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mmp的!

据我所知,土御门家族的现任宗主似乎都有六十多岁了吧?

这家伙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难不成他是趁着那老匹夫上茅坑拉粑粑的时候忘记带纸冒充了一两天的?

似乎是看出来我不信的眼神,安培迟暮无奈的朝我叹息着道:“逢九君,相信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走了,否则就得把性命留下来,我安培迟暮说话可是向来算话的。”

这话,可就是赤果果的在威胁了,不过我们并不怀疑他有说这话的资本。

我迟疑再三,朝安培迟暮颇为不解的询问道:“安培宗主,我很好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是我们杀了那些阴阳师,为何不直接对我们动手,而是要劝我们走呢?我可不相信这是因为善良。”

“善良?”安培迟暮儒雅一笑道:“那逢九君就姑且认为我这是因为善良吧?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今天天黑前全部离开,否则明天天亮前,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说到后面他话锋一转,就连语气也随之变了,变的阴冷,无情。

我迟疑了下,最终朝他点了点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安培宗主了。”

说完,我便将手里面的鱼竿丢在了地上,转而朝身旁的昝喜川使了个眼神,随后转身回到了别墅里。

徐卫星与鸿鹄俩正坐在餐桌上用早餐,卫生间里面传来了坤霆怒吼的声音:“谁TM把卫生纸全部用完了啊!徐小子,给我送卷纸过来啊!”

正在吃荷包蛋的徐卫星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当时就绿了,最终还是选择隐忍了下来,趁着他去给坤霆送纸的空档,我将刚才遇到安培迟暮的事儿以及他对我们的警告大致的告诉了他。

鸿鹄听了以后面色很平静,只说了一句话:“你决定就好了。”

一旁的昝喜川尴尬的选择了走开,一副你俩绝壁有基情的表情,像极了舔屎中毒的哈士奇。

随后等一脸郁闷的徐卫星以及骂骂咧咧的坤霆俩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时,我又将现状大致的跟他们也说了一遍,徐卫星听了倒也没说什么,坤霆颇为不悦的嚷嚷了一会儿,瞧着没人附和他,也就老实了。

如此,我们一致决定暂且回去,毕竟这次对方先礼后兵也算是给足了咱们面子,再不走的话,恐怕真的会像安培迟暮说的那样,明天想走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