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嘴角扬起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弧线,转而将视线投向了被昝喜川控制住的赵师道,转而朝昝喜川道:“杀你他!”

“这?”如果换做别人,估摸着昝喜川绝对不会犹豫的就将他的头给拧断了,可这人可是赵家太子赵师道啊!赵家在H夏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满门忠烈’这四个字,即便他潇洒的不去顾忌自己的那份职业,也得顾虑一下这个吧?他昝喜川这辈子杀的人就连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可他却知道,忠烈之后,除非国家制裁,否则自己一旦动了手,那么就很可能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昝喜川愣住了,可赵师道却被我这句话给吓到了,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我既然敢杀叶宗,那么就不会将他的性命放在眼里,况且他也知道我身上已经背负了好几条人命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程逢九,放了他,你要是有种,就先杀我!”这一番慷慨就义的话居然是从叶瑶口中说出来的,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显得很淡然,似乎让人感觉真的已经淡漠生死了一般。

而她的话却完全触怒了我,这个女人居然为了赵师道可以去死?

我冷笑了好一会儿,最终缓步朝她走了过去,当我走到她的面前时,刚准备开口,她却突然间伸出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耳光的声音很大,不过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疼痛感,因为激活的飞僵之血尚未退去。

却把后面被昝喜川制住的赵师道给吓到了,不过起码的尊严让他忍住了怒气,由此可见,这人的眼里面尊严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一点。

我目视着她,冷淡的朝她道:“怎么?你现在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我的话音刚落,另外一边的脸又挨了一记耳光,直到她朝我抽第三记耳光时,却是被我伸手给抓住了手腕,叶瑶眼神决绝的瞪着我冷笑着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今天闹事?这一切都源于你的自卑,你的仇富,你这种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上流,因为你的内心里充斥着愚昧的小农思想以及骨子里透着卑微的贱气,你真的以为你现在拥有了可以打死叶宗的实力,我就会高看你一眼?你实在让我恶心!”

说完,她毫无形象的朝我的脸上啐了一口,而后朝大笑了起来。

除了她自己以外,所有人都被她这疯癫的举动给吓傻了!

她这是真的不要命了啊?

我伸手将脸上的那一点吐沫星子擦在了手上,而后在她脸上抹了抹,冷笑着道:“今天,我就让你们这些所谓的上流,所谓的贵族知道什么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

说完,我一记手刀将叶瑶击昏,而后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远处顿时传来了叶风起惊呼破音的怒吼:“畜生,放了我孙女!”

然而,我却连看他一眼都奉欠,转而朝被昝喜川控制住的赵师道阴险的笑了笑道:“赵兄,今晚上借你家新娘子一用,日后奉还。”

一直保持沉默的赵师道在听到我这句话后脸色顿时铁青了一片,接着疯狂的在昝喜川手里面挣扎着,咆哮着。

“程逢九,你如果敢动瑶儿一根头发,我赵师道发誓,必将屠你全家满门!”

满门?

我悲戚的大笑了一声,最终没有理会他,而是扛着叶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与昝喜川在赵叶两家的所有人面前,离开了庄园。

因为我们是打车来的,所以临时从叶家的手里面‘借’了一辆车,在将车子开出两公里以后,昝喜川将坐在车子里面冷静异常的赵师道一记手刀击昏后,丢下了车,随后疯狂的踩着油门,朝我大笑了一声道:“九儿,你今天简直太疯狂了,你知道今天以后,会发生什么吗?”

望着躺在身边昏迷过去的叶瑶,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事实上,我承认曾经确实对这个女人付出过真实的感情,可在后来遇到齐琪琪以后,那份感情早就已经淡去了,所以剩下的只是仇恨,可当我力毙叶宗以后,其实那份仇恨大致就已经散去了,而真正让愤怒的还是这个女人此前所对我说的话。

自卑?

仇富?

其实全然不是,而是我从她的眼神中的的确确的看到了对我的极度厌恶,这是我所无法忍受的,试问究竟需要多么强大的心脏才能够承受得住一个女人,一个极度漂亮的女人对你说,你极其恶心?

好一会儿,我才从这种思绪中回过神来,飞僵之血所带来的力量已经完全退去,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无力感,而这种无力感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渐渐恢复,我重重的呼了口气,前面的昝喜川居然将车子停下来了,我下意识的朝车窗外望去,却是瞧见外面居然是一条大马路上?

正疑惑时,昝喜川朝我开口道:“下车吧,这种车子一般都会装有定位,咱们趁着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我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于是拉开车门将叶瑶粗暴的扛在了肩膀上,好在雪下的挺大以至于附近并没有人,就这么着,我们朝前面走了大约两公里左右,终于遇见了一辆拉客的出租车,司机瞧着我抱着个穿婚纱的女人,赶忙停下了车,询问我们咋回事?

结果昝喜川直接将其打晕过去,丢到了副驾驶上,随后招呼我上车。

就这么着,他将车子开到了一家港资的连锁酒店的后门,将我跟叶瑶俩放下后,便独自开着出租车离开。

这家港资的连锁酒店在整个济市也算是比较有名的,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连锁酒店的集团三合会有股份,换一句话说,我算是这里的股东。

几分钟后便瞧见他一路小跑着回来,而后领着我俩朝后门走,而后他拿了我的身份证后,在这家酒店开了两间房,而我则抱着叶瑶顺着绿色通道一口气爬到了二十二楼,也就是这家酒店的顶楼。

刷开了客房的门后,我直接将叶瑶丢在了床上,转身之时瞧见昝喜川已经出去了,于是将门关上后,给远在港市的张建东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获伦敦集团在济市的这一家酒店今晚上的所有信息全部抹去,具体要怎么做,他自己想办法,张建东自然什么都不会多问,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