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一个让心头狂喜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术内气返!

所谓的术内气返之前我曾听老头说过,说是符咒与体内的气引起的一种共鸣,这种情况即便是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几次,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一种奇异气象。

由于他当时也就是随口说的,所以我并不清楚这种情况究竟能够给带来什么帮助。

随着面前的那对烛光开始颤抖,焚香的青烟如游蛇般往上走,我嘴角微微一扬,入阵了!

想到这里,我便凑到大门后面顺着门缝往外面瞅,院子里空空如也,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之前将石灰粉撒的是在院子以外十米开外,即便有人闯阵也不可能那么快闯进来!

为啥?

这就得说到那石灰粉在这浑噩炼狱法阵中的妙用了,石灰粉其实就是平常的石灰粉可当石灰粉的粉尘与我贴在院墙上的浑噩炼狱符咒相遇时就会将粉尘的规模放大,从而形成了迷魂阵,这种迷魂阵外行人根本瞧不出来,可能只是以为周围忽然间起了浓雾罢了。

于是我大着胆子上前推开了我家的大门,走下廊檐,来到了院门前,顺着院门的缝隙往外面瞅,却是瞧见外面有三四个人勾着腰在原地打转,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儿就笑出声来,阵法起作用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济原,不对劲啊!咱们是不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那个人的声音顿时让我警觉了起来,听他这说话的口吻似乎并不像是雇佣兵或者杀手啊?

我仔细的盯着他的打扮看了看后,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因为我在那个人的脚上看到了一双通常只有道门中人穿的靸鞋!

难道?

就在我心觉不妙时,门外传来了另外一个男人较为冷静的声音:“济周,你说的没错,这小子居然摆了个迷魂阵在外面,看来是我们轻敌了。”

“四位,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一个生冷的声音由我看不到的位置传来,因为角度的问题,我并不能确定他的方位,不过倒是可以肯定,这个人跟我视线中那四个脚上穿着靸鞋的人肯定不是一伙儿的,否则绝对不会有这么一问。

我屏住了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个被唤做济原的男人沉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咱们这附近的地下埋的应该有石灰粉,大家可以试着找找看,找到后扒开二十公分左右,这迷魂阵就破了!”

这话让我心里面一惊,没想到这人还真是内行,居然连这种破阵的手段都能想得出来,事实上确实如他所说,我之前埋的那圈石灰粉是利用粉尘与符咒产生效应后形成的迷魂阵,可这种粉尘符咒效应并非仅仅是由两者结合产生的,更多是还是内外圈,如果外圈被破坏了,那么这内外圈效应自然就失去了,那么迷魂阵随之也会消失。

听到这动静后,我没再继续逗留,外面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是从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我埋石灰粉的圈也就五六米的距离,想要找到并不难。

于是我转身朝我家堂屋走去,进门后关上了大门。

家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那群孙子把电给切了,灯一直都没亮,而就在我看向我妈睡觉的屋子房门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望着落在地上的那根螺丝刀,我紧锁着眉头,正准备上前敲门声,屋子里却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听着那咳嗽声,我微微松了口气,当即朝屋子里道:“妈,停电了,您早点睡吧。”

然而,我妈却没回应我,这让我心里面有点不舒服,她这是怎么了?如果这是放在往常,这会儿怎么着都应该点个蜡烛出来才对啊,可她却没有这么做。

总感觉她从京城回来以后人好像变了,生活习惯说话方式倒也没什么,就是总感觉她在对我的态度上跟以前不一样了。

疑惑归疑惑,这个档口,我还是得把心思放在外面。

趴在大门前,顺着缝隙往外面看,院子里依旧空无一人,我当即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到法坛后面,端起了面前的那碗掺有符汁的符水朝着香烛泼了过去!

奇异的是香烛并没有因为遇到水而打湿甚至浇灭,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恶臭,即便已经提前屏住呼吸,我依旧能够感觉到胃里面一阵阵翻腾。

随着蜡烛摇晃之余趋于平稳,门外传来了一个惊恐的声音!

我赶忙绕开法坛朝大门方向冲去,凑到门缝前朝院子里张望,之前在院门外面的那四个人已然出现在了院子里,可我依旧没有瞧见另外一个人。

犹豫再三,我转身来到了我房间的窗户前,撩开了窗帘,整个院子一览无余,基本可以确定那第五个人并没有进来!

而进来那四人除了那个叫济原的家伙手里趁着一柄锃亮的长剑半跪在地上外,与其三人都瘫坐在地上,眼神露出了惊恐与绝望。

这些人此刻应该浑身都没有力气,这得意于软脚虾的功劳,这软脚虾刚刚蜕皮,新皮根本没办法支撑它原本的身体,而将这软脚虾入了法阵之后,就会有这种奇异的效果。

而这还不是这个阵法最恐怖的地方,接下里符咒上的那些带有恶臭以及毒素会附着在他们的身上,然后他们身上会渐渐生出一寸来长的绿毛,这绿毛如果不去触动其实没什么,只要有人敢伸手去拔,被拔掉绿毛的地方就会开始腐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一直烂到化为一滩恶心的绿水为止。

而我这个人吧,虽然没什么慈悲心,觉得用这种方法杀人有点于心不忍,可想着这些人来的目的是为了杀我,我那么点怜悯也就没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敌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望着那济原的男人将手里的剑都给杵弯了,估摸着应该顶不了多久,我当即转身回到法坛前朝着蜡烛之上再次泼了一碗符水‘帮’他一把,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我忍不住冷笑了声,顶不住了吧!